烏去疾的回答很有意思。

“閼氏心意,單于自是銘記在心。”烏去疾面上一副和善的摸樣,繼續說了下去。

“單于知曉您春閨苦短,特地日日寄信來狼喉,已消您相思之意。”

哼,姜思樂心中冷哼一聲。

春閨苦短?相思之意?

這老匹夫倒是很自信嘛。

但姜思樂不由的往後面想了一層。

為何這老單于既要躲她,又要和她在眾人面前秀這個恩愛?

正當姜思樂還在思索之時,烏去疾就已經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

綠枝小步過去將信接了過來。

姜思樂展開已開,的確是單于的信。而信中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是些日常的問候,用詞也十分的淺顯。

主要就是問姜思樂吃了嗎?睡的好嗎?住的慣嗎?……

看著烏去疾的眼神,姜思樂知曉自己還要寫一封回信,有他帶過去。

便移駕到書桌前,拿起毛筆,沾上墨水,細細思索一會,便揮筆而成。

不一會這一封信就已經寫好了,將這信找了個信封裝下,又遞到了烏去疾的手中,

“諸事已了,那在下就告退了。”

說著烏去疾就拱手離開。

徒留下姜思樂還坐在書桌前思索著。

這什麼情況?

還真寫信?

姜思樂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青夷人了。

……

朝堂

今日大朝會,崇光殿中滿是青衣或是紅衣的老大人。

“啟稟陛下,安樂公主已入青夷。按照預定的時辰,昨日應已在青夷完婚。”

王閣老率先稟報言。

這讓朝中的大人們多多少少都鬆了一口去。

那大理寺卿錢冬林正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這位小祖宗終於是真走了。

龍椅上的老皇帝也是神清氣爽,頓時覺得舒坦了。

“好……咳咳,吾女結兩國之好,歷時三月實在不易啊……”

老皇帝感慨著,他等著這三個月可真真不容易。

如今這人已經走了,朝堂之上便可以大刀闊斧的動起來了。

說著,他與御史大夫李濤山對了個眼神。

沒錯,在這三個月,老皇帝可是沒閒著。

王素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王素等著為他效力呢。

想到這,老皇帝撫了撫鬍鬚,微微一笑。

“臣御史大夫李濤山有奏”

李濤山上前一步,恭謹的行禮說道。

周圍的大人們有些納悶,這位大人可是最為懂得趨利避害的。

原以為就是朝堂上的泥娃娃,怎麼如今也會張口了?

不管眾人心中如何揣測,李濤山繼續說的下去。

“臣彈劾安樂公主肆意妄為,不管幹擾國政,還殘殺黎民百姓,攪亂各地地方官員執政,包庇富商……”

李濤上這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便是二十七條罪狀。

從殘殺百姓,到強搶民男;從私拆廟宇,到屠殺道士和尚;從濫用職權,到意圖謀反……

反正是有什麼大帽子就全部給他扣上了。

旁人看了都不僅感嘆,不愧是御史臺出身,能羅織如此多的罪名。

朝中大人們也都是面面相覷,交換著眼神。

李大人,你可知曉此事?

王兄,此事你可知?

但是眾人看到聖上不過小小的駁斥了幾句,就將對安樂公主的罪名,全盤接受了。

甚至,聖上還著人帶了封聖旨去青夷,訓斥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