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手。”阿呆進了教室,看到教室那麼多人看著他和大拿,估計面子上很抹不開,而且更重要的是大拿還拽著阿呆的衣服。

“我就不放!”大拿說。

“我揍你了啊,再不放開。”阿呆邊說別衝著他的座位上走過來,大拿就在後面拽著阿呆的衣服不放。

“來,試試啊。”大拿很硬。

“我曹,我曹。”阿呆一個神龍擺尾,手一陣亂比劃,還真的逃脫了大拿的“龍拿手”。

然後阿呆就回了位子,大拿跟在後面依依不饒。

“阿呆你最近很厲害了啊,要上天是吧?”大拿看著阿呆問。

阿呆找了本書擋著臉,說:“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見你。”

大拿伸手把阿呆的書抽了出來,說:“阿呆你什麼意思啊?”

阿呆很委屈,說:“你放過我不行麼?我怎麼你了,你就追我追了整個教學樓?”

我去,我一聽這還有故事啊,剛想問問,大拿就開口了:

“你說你怎麼我了,你這什麼意思啊,見了我就像見了鬼似的,你嗷嗷叫什麼?”

“我曹,”阿呆忍不住笑了,說,“見了你比見了鬼還愁人。”

我特麼要不是看在大拿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早笑趴了,我怕惹禍上身,沒敢吱聲。

“你找死啊!”大拿提高了語調。

“你把我書給我,我錯了,行了吧?”阿呆慫了。

“你這是認錯啊?”大拿說。

大拿這個人也真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大拿這依依不饒的,什麼問題能解決了。

“你別沒個數啊。”阿呆也有點生氣了,畢竟班裡那麼多人,誰都是好面子的,不像我一樣不要臉。

“誰沒數了,誰沒數了。”我看大拿的樣子,阿呆跪下來求她都不管用。

“行了行了,”我說,“又不是什麼大事,至於麼。”

大拿拿起書指著我,說:“還有你馬小哲,你和阿呆那是狼狽為奸,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想揍大拿一頓啊。

我站起來,說:“怎麼了,我怎麼了?”

“行了吧你們,”趙潔也站起來了,說,“大拿你行了啊,馬小哲也是好意,你看看阿呆,都向你認錯了,你行了,消停點吧。”

“你知道阿呆說我什麼吧?”大拿好像還有理。

“不管說你什麼,你就當阿呆放了個屁,別去和他一般見識不就行了。”老白說。

“行了,阿呆都說錯了,你就別計較了。”我們組裡都在一致對大拿了,大拿也沒辦法了,狠狠地把阿呆的書仍在地上,扔下一句“阿呆咱們勢不兩立。”就回了座位。

特麼的,我就真不明白了,大拿這個人為什麼老是抓著一點別人的過錯就不放呢,不想想為什麼別人會說她,還不是各種矯情各種有,聽的我都起雞皮疙瘩。

前幾天還挺老丁說大拿和她的男朋友在操場卿卿我我,那啥那啥呢,聽的我一愣一愣的。

那個兄弟我估計是個蘿莉控,如果大拿算是蘿莉的話。

我已經很少去惹大拿了,我也不想再有什麼交集。

就是阿呆,動不動就去惹乎惹乎大拿,讓大拿追著阿呆整個教學樓跑。

而且阿呆一直說和大拿勢不兩立,但是沒有一次是真正的勢不兩立,這阿呆是不是那啥大拿啊?

我滴天!

阿呆也是蘿莉控?

呃呃呃

晚上晚自習,因為考試也考完了,準備放假了,也沒有什麼老師在晚上講課了,化學老師拿著試卷走進來讓課代表發給我們,然後讓我們自己改改錯,等下一節課講一講。

一個別的班的青年在我們教室大喊:“誰是馬小哲?”

“我啊。”我說。

“你們班主任喊你你去辦公室!”那個青年說完就走了。

“估計這次得扣分了。”我對組裡的人說。

“沒事,你去吧。”李亞雪說,我們都有心理準備了。

我笑笑。

“此去凶多吉少,望壯士們不要掛牽,若我此去遙無歸日,三年後趙潔可改嫁他人”

不等我說完,趙潔站起來拿書打了我一下,說:“去不去,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我趕緊說。

“這麼多屁話!”趙潔說。

然後為了不再捱打,我趕緊站起來離開了是非之地。

不知道班主任喊我去辦公室有什麼事,我總覺得凶多吉少,因為我有三科是0分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考的0分,真是佩服我自己。

我敲了敲大餅辦公室的門,大餅說道:“請進。”

我就進去了。

“馬小哲,”大餅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說,“坐。”

“還是別了吧,我還是站著吧老師。”我說。

“怎麼了?”大餅微笑著,說,“又不是老虎凳,還不敢坐?”

“站著踏實,接地氣。”我說。

“喲,”大餅笑著說,“行,那你站著吧,我就長話短說,你知道我找你來是什麼目的吧?”

我就知道大餅來這個開場白,估計讓我坐下,不是老虎凳,也不是什麼好凳子,一旦坐下,那將是很長的一段溝通,還好我選擇了站著。

“知道,”我說,“我考了三個0分。”

大餅點點頭,說:“找你來是有兩件事,第一,就是你這三個0分試卷,第二,就是咱們之前的約定。”

“而我現在想跟你說的,就是第一件事。”

大餅說著,拿出了一份成績單拍在我面前,說:“怎麼回事?全學校就咱們班0分最多,巧了,全學校就你0分最多,這兩個最多都在咱們班裡了,馬小哲,你這也算是創下了學校記錄啊。”

我慚愧的笑笑,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你考0分吧?”大餅問我。

我搖搖頭。

“你考試為什麼把考號和姓名的填寫位置寫反?你是故意的把?”

我特麼故意的我有病啊。

“這本來還想看看你今年的進步,你這樣讓我怎麼給你看,你這成績,也沒誰了,倒數第五,怎麼,想稱王啊?還想過個好年麼?”大餅喋喋不休。

我看了看成績表,得0分的分別是生物、政治、地理。

“你怎麼想的?”大餅問我。

“我太粗心了老師,下次一定注意。”我說。

大餅看了我好一會,說:“你這心也太大了,這期末考試啊,你寫錯了,你這要是高考寫錯了,你還能考上大學麼?”

大餅想的真遠,真到了高考,我都不想去考試了。

“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大餅說。

我點點頭。

“還有咱們的約定,明天上課,咱們來算咱們的約定。”大餅說。

我去,聽大餅這個口氣,我這情況不妙啊,估計沒滿分,心裡還是有點些許的失落的,像丟失了什麼似的。

“你先回去吧,”大餅說,“好好想想自己哪裡做錯了,以後不要那麼粗心了,你這麼粗心,以後怎麼成大事?”

“嗯。”我點點頭。

“回去吧。”大餅說。於是我就回去了。

路過校長辦公室的時候,門虛掩著,我往裡瞅了一眼,看到李老師在整理什麼紙質的文件似的。

我也沒好意思敲門進去看看,就這樣路過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想起李老師,給我的是什麼樣子的心情,不是喜歡,也不是莫名的衝動,只是把她當做了我心中很完美的那種女生,可愛,懂事,不嬌柔做作,能夠聽你的抱怨,能接受你的缺點。

而我對李老師的理解,就是可愛並美麗。

回到班裡,阿呆問我:“大餅找你什麼事啊?”

“考了三個鴨蛋,揍了我一頓。”我說。

“呵呵呵呵呵。”阿呆發出了不一樣的呆笑聲。

“滾一邊笑去。”趙潔罵道。

“切。”阿呆切了一聲,拿著自己的化學試卷發呆去了,我看了看化學成績78,還不錯,幸虧我初中學得好,不然這高中那得考的一塌糊塗。

大餅給我留下的懸念,讓我一晚上沒聽進去課,第一次那麼積極的盼著第二天的上課。

也可能因為明天的課上完,後天下午,就放寒假了的原因吧。

“馬小哲,”宿舍里老丁問我,“這次你語文作文寫得什麼啊?”

“你咋突然想起這個了?”我問老丁。

“這不想拜讀拜讀你的著作啊。”老丁說。

“我不知道怎麼樣,大餅說明天揭曉答案。”我說。

“這你寫的和大餅扯上什麼關係了?”老丁問。

“不懂,今天我去辦公室,大餅說明天揭曉我的作文,我現在還想著這個事情呢。”我說。

“肯定寫的很好,”老丁說,“你寫的不好,大餅肯定會說‘馬小哲你咋回事,你這作文寫了什麼’,既然他沒說,就說明不錯,你想啊,揭曉答案什麼的,都是當著眾人的面,你要是作文寫得爛了,能給你揭曉麼?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老丁這一說,我倒是想開了一點,老丁說的對啊,不一定大餅給我埋下這個伏筆就是壞的,可能明天續寫了新的篇章,那對我來說更是驚喜啊。

這樣一想,我就睡得很安穩了。

第二天上課,大餅帶著厚厚的一沓試卷進來了,往桌子上一扔,也不知道對誰說的:“發下去。”

阿呆是最積極的,衝上去就抱著試卷開始發。

我的心情已經沒了當時的衝動,好不好,都無所謂了對我來說,我已經釋然了,也許有的事情就是自己心裡想不開,越想越亂,自己給自己打了個死結,這樣還不如不去想,去想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想想女神李老師。

“哎,”阿呆站在桌前很納悶的說,“馬小哲你的語文怎麼少了一張答題紙?”

“什麼?”我站起來,趕緊接過阿呆遞上來的試卷,一看果然是一張,別人都是兩張。

“你看看是不是下面還有?”我問。

特麼的,就等著看看第二頁的作文呢,這還丟了,我去!這真是倒黴放學回家,倒黴到家了。

“等等吧,等我發完,不知道你的夾在哪裡了可能。”阿呆說。

也只能這樣了,我拿著一半的試卷有點空落落的坐下。

語文成績考了10,我估計靠的還不錯。

阿呆發到最後他也沒發到我的。

“你看,真沒有你的了。”阿呆攤開手說。

我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是不是考了滿分讓大餅給收藏了啊?”趙潔笑著說。

“哎,”阿呆使勁的點著頭,說,“有道理,有道理。”

趙潔這一說,我也感覺是有那麼幾份的可推理性,如果我沒考滿分,那大餅肯定會把試卷發給我,但是如果這是大餅故意來給我的驚嚇呢?也許沒考滿分呢?這都不知道,不好說。

大餅這一計,用的是什麼計啊。

給我來個空城計?

很快大餅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張試卷,不用想我也知道這是我的。

“肯定是你的。”阿呆小聲的說。

連阿呆都能看出是我的,那肯定就是我的了。

“來,拿出試卷,”大餅說,“看著第一題,我們一起講一講。”

我真想站起來說:“你就不能倒著講麼?”

按捺住自己的衝動,我整節課聽著大餅叨叨叨叨的把試卷講了一遍,也下課了。

大餅又拿著我的試卷走了。

“完了,”我說,“大餅這是上廁所去了。”

“我去看看他去了麼。”阿呆說著就站起來像一匹脫韁的野驢般衝出了教室。

我們都驚呆了。

“這個阿呆是不是真的呆啊。”老白感嘆道。

“嗯,”趙潔點點頭說,“我看像,幸虧班主任不是女的。”

很快阿呆就穿著粗氣回來了,告訴我們:“我挨個坑都看了,沒見大餅。”

“你沒被打死在廁所裡啊?”我問阿呆。

“打我幹什麼,”阿呆一臉呆像的說,“我就是去看看大餅在不在,打我幹嘛?”

我無語。

“哎,”趙潔戳了戳我的胳膊,說,“你這作文要是得了滿分,不請咱們組好好吃頓飯啊?”

女人真可怕啊!

“請你們吃糖,沒人10塊糖。”我說。

“真的假的,”他們幾個都不相信,異口同聲的問我,“什麼糖?”、

“白砂糖。”我說。

“草!”他們罵道,都不理我了。

“哎哎哎,”我趕緊說,“1000塊行不行,每個人1000塊,自己數。”

“你自己留著吧。”趙潔說。

我也是不明白了,趙潔怎麼想的,我寫個作文我容易麼,一整個考試的時間沒睡覺,就怕出現錯別字,我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的檢查完,能滿分這是我自己的功勞啊。

上課鈴還沒響大餅就進來了,拿著我的試卷,拍了拍桌子,說:“表揚一下馬小哲啊,馬小哲這次的考試,雖然很多0分,但是咱們這些可以忽略,就說馬小哲的語文成績,比剛來的時候進步了,這次考試,作文又考了滿分,全校作文這次滿分的可不超過一個巴掌啊。”

“厲害了,呱唧呱唧(鼓掌的意思)。”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大家給我呱唧了呱唧。

老臉一紅。

“下面,”大餅繼續說,“誰來讀一下馬小哲的作文?讓我們共同欣賞欣賞!”

我現在一點都想不起是誰讀的我的小說了,可能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像我這樣不注重榮譽的,沒有虛榮心的,不多吧?

我只是淡淡的記得大餅對我作文的點評:“我教學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用數字來當做一篇關於母愛的作文的題目,《五千四百七十天》,每天都是父母的愛交織而成,看的我深有感觸啊”

大餅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堆廢話,最後終於點到正題了。

大餅說:“這次馬小哲表現不錯,作文又滿分,給一組加,加5分吧!”

草!

少歸少,有就不錯了,我們不應該嫌棄大餅加的少。

“然後,”大餅繼續說,“馬小哲你這個上面修改的地方太多了,下課後去辦公室重新領一張試卷,把這次的作文重新謄寫上去,貼到外面的展示牆上。”

“好。”我點點頭。

“行了,”大餅說,“都好好看一遍試卷,把需要修正的地方修正一下,這次考試大家都考的不錯,希望明年咱們再接再厲,更上一層樓。”

我就納悶了,考的好一點就好一點唄,這咋還爬樓呢?

難道要“欲窮千里目”?

“你看,”阿呆湊過來說,“我就說你這是滿分吧。”

“是是是,”我趕緊說,“借你吉言。”

其實我心裡還是美滋滋的,畢竟大餅這可是很少誇獎我,我自我感覺,我在大餅的心中就是一個雖然優秀,但是不可重用的人,可能大餅會感覺我心機很重,城府很深,也許大餅對我的評價,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一個“鬼才”。

而不管是什麼才,我只想做我自己,現在的高中生活我就很滿足,沒有頭破血流的稚嫩,沒有為了誰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安安靜靜,無憂無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