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阿呆,又拽著自己的袖子聞了聞,真的沒什麼味道啊。
“軍姐,”我問軍姐,“我袖子上真的有香味麼?”
“有。”軍姐說。
我就納悶了,我怎麼自己聞不到香味。
“你要相信女人的鼻子。”阿呆告訴我。
阿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偷偷的看了一下軍姐,軍姐用眼角瞅著阿呆。
“呵呵呵呵呵,”阿呆笑著說,“軍姐我不敢了。”
軍姐咬著牙狠狠地說:“阿呆你想死你就說,我給你個痛快的!”
額,軍姐這樣子頗有大拿的風範,難道大拿的氣場已經影響到軍姐這裡了?那接下來就要輪到我了,這潛移默化的還挺快的。
下了課我們都去教室外面的走廊裡站著,我看到李老師從校長辦公室裡拿著一摞檔案出來了。
這李老師怎麼還不回去?高中老師就是累,還得陪著我們早起上課,下課晚睡的。
不容易。
只是這李老師若真是這樣,那陪得有點多,要是專門陪我一個就好了。
想想我就笑。
孟若曦戴著耳機趴在欄杆上,不知道看著什麼。
老丁呢,就在外面大吼大叫的,不知道和哪個女生調情。
還是我安靜,我就安安靜靜的欣賞一下學校的小美女就好了。
“看到你女神了開心吧?”孟若曦問我。
“我女神長得真美,”我笑著說,“可惜不是我的。”
“怎麼,”孟若曦取下一個耳機,看著我,說,“你還真想把老師也搞定啊?”
“哪有,”我搖搖頭,說,“女神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我只有那麼一個女神,我肯定希望她過得好,而不是和我在一起。”
“當然了,”我補充道,“要是和我在一起更好。”
“呸。”孟若曦白了我一眼。
“哎,”我說,“你天天戴個耳機站在這裡,往下看著,是看哪班的小帥哥呢?”
“咦,”孟若曦問我,“你咋知道我看小帥哥呢?”
“女生有看女生的麼?”我反問她。
“那可不一定。”孟若曦說。
“我去,”我倒吸一口涼氣,說,“你,你難道是”
“是什麼啊?”孟若曦話一出口,很快明白過來我說的是什麼,改口就是一句:“滾一邊去馬小哲,你才是呢!”
“女生看女生看哪裡?”我小聲的問孟若曦。
“不知道。”孟若曦說。
“你平時看呢?”我繼續問。
“嘿,”孟若曦把耳機都摘下來,問我,“馬小哲你天天想什麼呢?你個小腦袋瓜子裡,想什麼呢!”
說著動手過來戳我腦袋,我趕緊歪頭閃開。
“不問了,不問了姐。”我說。
“哼,”孟若曦說,“別亂動心思啊,告訴你,女生可是很厲害的。”
“是是是。”我趕緊點頭。
“蘿蔔。”老丁不合時宜的出現在我和孟若曦中間,孟若曦趕緊戴上耳機。
“你倆幹什麼呢?”老丁抖著一條腿問我。
我一看到抖腿的男生,我就特別容易將他們和“營養不良”掛上鉤。
但是看老丁這樣的體型,和每天的“營養餐”,應該不至於營養不良,我估計老丁內心有一臺縫紉機。
老丁見我不說話,又問孟若曦:“嘿,在這幹什麼呢?”
然後老丁腿抖得更厲害了。
我去?這老丁內心的縫紉機,還是電動的。
“聽歌呢。”孟若曦回答。
我不去理他倆,老丁就喜歡撩妹,比我都厲害,讓老丁撩去吧,反正我對孟若曦也沒有感覺。
往樓下瞥了一眼,突然看到樓下一個小女生,穿著不合身的校服,一雙白色平底鞋,齊劉海,馬尾辮,笑的很開心的從樓下路過。
“哎哎哎。”我沒忍住,大喊了兩聲,二樓好多人都抬頭看我,但是那個女生並不為所動。
很快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哎呀。”我一拍欄杆。
“咋了咋了。”老丁趕緊問我。
“額。”我一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笑著說,“哎呀沒事,剛剛有個人往下扔東西,我以為是手機呢。”
“我曹,”老丁也拍了一下欄杆,說,“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嚇我一跳。”
“就是,”孟若曦拍拍胸脯,說,“也把我嚇一跳。”
“怎麼,”我說,“我給你拍拍,給你平靜一下心情?”
“去去去,整天沒個正行,上課去!”孟若曦說完,上課鈴就響了。
“你這嘴是定時了啊?”我笑著說。
“不理你。”孟若曦說。
晚上沒有課,大家都在寫作業,我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麼,就拿起鉛筆亂亂的畫著,這次可不是畫瓶子了,而是畫剛剛我看了一眼的那個小姑娘。
但是腦子裡的小姑娘,和我畫出來的確實不一樣,畫著畫著我就“噗”的笑了出來。
組裡幾個人沒什麼反應,我這邊發出點動靜太正常了,如果我不發出動靜,他們估計才抬頭看看我,看看我死沒死。
倒是別人,都抬頭看我。
“咋了馬小哲?”數學老師站了起來,問我。
“沒事老師,”我趕緊說,“打了個噴嚏。”
“那你這噴嚏打的可是與眾不同啊。”數學老師調侃道。
“老師您快坐下吧。”我說。
趙潔伸腿踢了我一腳,我瞪瞪她。
“幹嘛呢?”趙潔小聲的問我。
“沒。”我說。
趙潔一伸手就把我桌子上的紙抽過去了。
“哎。”我趕緊伸手捂住嘴巴,不能再出聲了,再出聲打擾到老師,我這就不識趣了。
“咦。”趙潔一臉嫌棄的遞給我我的畫。
我伸手就拽了過來。
嫌棄什麼,我畫的這就是美女,只是我的表達方式比較抽象罷了,畫出來的美女看上去有點曲折。
僅僅一面之緣,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更大的緣分認識一下這個小姑娘,長得不算好看,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活潑,很能帶動周圍的氣氛。
阿呆偏頭過來看了看,說:“你這畫的什麼?大樹麼?”
“滾一邊去。”我把阿呆推到一邊。
阿呆這什麼人,知道什麼欣賞,就知道天天和“憤怒的小豬”鬥來鬥去。
下課之後,老丁就伸著懶腰走了過來。
“又睡覺了啊?”我問他。
“睡個屁睡,”老丁說,“王藝涵一直在那裡叨叨你,我怎麼睡。”
“滾,”王藝涵走了過來,罵道,“老丁你胡說什麼,我叨叨馬小哲幹什麼,我有病啊。”
“是,”我說,“你不光有病,還病得不輕。”
“你妹的。”王藝涵指著我罵道,“要不是姐姐今天不舒服,你看我不打你。”
“走,”我站起來,說,“操場練一練去。”
“你倆去麼?”我問周小藝。
“去,”周小藝說,“得和王藝涵去買月用品。”
“哦哦哦。”我趕緊點點頭表示我自己明白。
“一起吧。”老丁說。
於是我們四個就一起,我看了看教室,還有四個人在寫著什麼,都是好學生,那麼用心,將來一定能考個好的大學。
我突然就想起大餅說的二中了,大餅說二中三點四點宿舍就亮燈了,五點教室就人滿了,晚上不到十點半教室不會關燈,不到十二點宿舍裡不會變黑。
我一直以為都在玩手機,但是想了想玩手機玩成這樣,二中難道老師就不管麼?
特麼的,大餅說人家這是學習。
我的天,我就感覺很震驚,確實是震驚到我了,就在時間上,這十二點睡覺,三點四點起,這一天才睡幾個小時啊,難道都是學習機器麼?
最後我算了算,一天睡四個小時根本就不能好好學習,估計都是上英語課,上體育課,上數學課,上歷史課,上化學課睡得呼呼的。
就說我,我是很有原則的,一天睡八個小時就足夠了,有時候晚上玩玩手機,宿舍裡說說話,就睡得晚了,那白天可一定得好好睡幾覺,來彌補晚上的睡眠不足。
老丁也這麼說,老丁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老丁補覺有點多,補的有點過,基本上一天都在補覺。
我看老丁都不像補覺了,像是冬眠,哦不對,都春天了,不應該是冬眠了,是春眠了,沒有覺曉的春眠。
路上王藝涵一句話都不說,看得出來確實是身體不舒服。
“嘿,”我過去調戲她,“王藝涵,咋不說話了?”
“滾滾滾,”王藝涵推推我,說,“姐姐今天不舒服,別惹我。”
“要不你追我,追上我我讓你打一頓。”我說。
“無聊不?”王藝涵問我。
“來,”我抓住王藝涵的手,說,“我帶你溜溜。”
“馬小哲你饒了我吧。”王藝涵甩開我的手說。
王藝涵的手好涼啊。
“你冷麼王藝涵?”我問她。
“不冷,你別說話就行了。”王藝涵說。
“可是,”我說,“你的手好涼啊。”
“我去蘿蔔你幹什麼呢,黑燈瞎火的?”老丁在一點笑著問。
“我得看好了王藝涵,不然倆人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周小藝說。
“滾滾滾。”王藝涵罵道。
“給你暖暖麼?”我問王藝涵。
王藝涵看了看我,說:“咋暖?”
“我手暖和,愛你的心也是暖的。”我說。
“哎呀,”王藝涵一捂臉,說,“說的我臉都紅了。”
“哇哦。”老丁和周小藝也發出了驚呼。
“來來來,暖暖?”我笑著說。
“你別,”王藝涵趕緊說,“我這就暖和了,不用你說了。”
“看看蘿蔔,”老丁說,“就蘿蔔這張嘴,能缺物件麼?”
“能,”周小藝說,“我看現在就缺的難受。”
“你咋知道他難受的?”老丁問。
“你沒看連王藝涵都要吃了。”周小藝笑著說。
“你倆無聊不?”王藝涵問。
“咋了,”老丁說,“只需你倆打情罵俏,不許我倆談笑風生啊?”
哎喲,老丁說的還很押韻,這也“知識淵博”了,怪不得老丁一直在知識的海洋裡“夢遊”呢,我得跟老丁多多學習。
說著我們就走到了操場,操場上有幾束強烈的燈光來回掃射著。
這是年級主任和幾個值班的老師在這裡巡邏。
自從操場上被情侶霸佔之後,每天這裡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了,基本上走幾步就是一對情侶,或站立,或坐著,或臥倒在地,或
呸呸呸,文明。
據說是有個老師白天可能和老婆吵架了,下了晚自習沒有及時回家,而是選擇到操場上跑幾圈。
那個老師走兩步,傳來幾聲“麼麼麼”,走幾步傳來幾聲“麼麼麼”,最後老師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啟手機一照,沒把老師嚇死,一對對的,全是男女,頭髮凌亂
老師把情侶全部轟走了。
我特別納悶的是,這個老師怎麼沒被打死?
這要是我,這和物件緊要關頭呢,老師開啟閃光燈一照,我站起來就得一腳踹過去。
“咱們去走走?”我對老丁說。
“你瘋了啊,”老丁說,“咱們四個人,孤男寡女的,進去一走,保準被抓到。”
“你彪啊,”我說,“我又沒說咱們四個人,而是,嗯嗯~”
我衝老丁挑挑眉。
“額,”老丁打了個冷顫,說,“你特麼想什麼!”
“你滾,”我說,“咱們去嚇唬嚇唬老師,讓他們知道學校禁止談戀愛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哈哈哈。”王藝涵和周小藝在一邊大笑。
“笑死姐姐了。”王藝涵說。
“你倆也去試試,咱們一起嚇唬嚇唬老師們。”我說。
“你虎啊,”王藝涵罵道,“我倆才不去,你倆去,看看會不會被全校通報。哈哈哈哈。”
說完倆人又一起笑。
“呀,”我說,“我還忽略了這一點,要是被老師抓到,再全校通報了,咱們這,這可鬧大了就。”
“幸虧沒聽你的詭計!”老丁說。
特麼的,細想倒還嚇出一身冷汗,幸虧沒草率了,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以後做事一定要考慮的細心一點。
“走吧,買東西去,不聽這倆智障在這裡叨叨。”王藝涵扯扯周小藝。
她倆就走了。
老丁掏出煙點上給我一根,說:“唉,這倆可走了,咱倆抽支菸。”
我吸了口煙,吐出來,還是抽菸好啊,渾身輕鬆。
突然一束強烈的光就衝我們照了過來。
“跑!”二話不說,我和老丁扭頭就往回跑,直接跑了初中教學樓裡去了。
“特麼的,奶奶的眼瞎麼!”老丁破口大罵。
“好了,”我安慰老丁,“給我打火機,煙滅了。”老丁掏出打火機我們點上,一直安安靜靜的抽完整隻煙才回宿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