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丁幾乎把小販的六隻風乾雞摸了個遍,直到小販的臉色有點變得難看了,我們才住了手。
“你倆摸我把,別摸雞了,到底買不買?”小販沉著臉說。
我和老丁對視一眼,趕緊挑了兩隻讓小販給切一切。
路上老丁嘴裡含著一直雞爪,含糊的和我說:“tmd這個雞真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
看著老丁這吃雞爪子“呲溜呲溜”的,我這砸吧砸吧嘴,說:“行了,咱們回去吃好麼?”
“不行,”老丁說,“我這吃上癮了,根本停不下來。”
我就不管他,讓他去“呲溜呲溜”雞爪子吧!
到了宿舍,老丁一個雞爪還沒啃上。
“老丁你這是吃什麼啊,那麼香啊?”大春問。
“吃雞!”老丁鞋一脫,很靈活的就上了床。
“我去,”自來水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這燻死我了老丁。”
老丁不理他,雞爪子現在是重點,我估計呂薇打電話來老丁都不會接。
我嚥了口唾沫,跳上床去“呲溜呲溜”自己的雞爪去了。
從袋子裡,我用筷子夾起一個雞頭,這個雞頭上還有零零散散的小絨毛,眼睫毛都沒拔乾淨。
雞頭半閉著眼,好可憐的樣子,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滴媽呀!”我把雞頭扔回袋子裡。
罪過罪過,這雞死的也太受罪了。
“咋了?”老丁問我。
“你吃雞頭麼?”我問老丁。
“吃!”老丁來者不拒,我就把雞頭給了老丁,這雞頭實在是太恐怖了。
“呸,”老丁吐出一口嚼碎的骨頭,“說,你這有錢了就挑食了啊,雞頭都不吃了!”
我不說話,我要不是看這雞太可憐了,我早下嘴了。
“你這讓雞死了都不能得個全屍。”老丁說。
“去你的,”我罵道,“吃個雞頭都堵不住你的嘴!你這吃了兩個雞頭,就是雙雞頭的妖精啊!”
“行了,”老丁說,“吃你的雞ba!”
“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我說。
“我曹,這還一套一套的!”大春驚歎道。
我幹吃了兩塊雞肉,覺得這個雞實在是太乾了。
我對老丁說:“老丁你能去搗鼓兩個煎餅麼?”
“對,”老丁把雞頭放進袋子裡,下了床,說,“等著!”
說完就穿著拖鞋蹭蹭蹭跑出去了。
“tmd老丁的腳真是臭。”強子罵道。
“不要能殺人的煎餅!”我衝著門口大喊。
老丁沒用“追魂喊”回應我。
“完了,”楚子昂說,“蘿蔔你又得吃乾的能殺死人的煎餅了。”
我怕。
這次老丁出去了好長時間,直到老賴吹著哨子“吱吱吱”的,大喊著:“休息了休息了!”老丁才回來,拿著兩個煎餅,一根火腿腸。
“來蘿蔔。”老丁扔給我一個煎餅,將拖鞋踢開就爬上了床。
“等一下我把火腿腸和你分開。”老丁很感人,沒有忘記我。
“別,”我趕緊說,“你吃吧,我不吃火腿腸。”
我知道,老丁這兩天為了借錢的事情到處奔波,體力消耗的比我大,他應該比我需要這根火腿腸的營養。
老丁也不客氣,剝開火腿腸的包裝就捲到煎餅裡去了。
這頓飯,我和老丁吃了一個小時。
煎餅太乾了,風乾雞太乾了,累的我都不想嚼了。
“草,”老丁罵道,“累死我了,不吃了。”
我和老丁都把雞收起來了,實在是嘴上沒力氣去嚼煎餅,啃風乾的很乾的雞了。
“歇會吧。”我對老丁說。
“我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老丁很神秘的跟我說。
“那完了,”我說,“那你吃的這隻雞臨死前吃了保健品。”
“我不管,”老丁躺下,說,“這隻雞賜予我了力量。”
神經病。
我閉上眼,不讓自己再去想其他的事情,終於他niang的有錢了,從明天開始可以吃好吃的東西了。
要不要請王藝涵和周小藝吃頓飯,感謝她倆對我倆的照顧。
我把想法一說,老丁讓我打消這個念頭。
“你要記住,”老丁說,“咱們這100是要還的,省著點花。”
我曹,我這才想起來,這100塊錢是借的大餅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md,瞬間就沒了興致,下一個星期來,還得還錢啊,這日子,還得窮一個星期。
閉上眼沒幾分鐘的感覺,老賴又開始吹起床進行曲了,“吱吱吱”的吹個沒完。
“老賴你再吹我揍你了啊!”老丁用被子捂著腦袋說。
“你們這都叫老什麼,能不能不要互相傷害。”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準備起床。
“真煩人。”老丁也坐起來了。
“快放假了,堅持堅持把。”楚子昂安慰道。
我和老丁坐在床上坐了0分鐘,老賴推開門,看了看我倆,說:“你倆怎麼還不走?”
“走吧。”老丁一臉不情願的下了床。
我幾乎閉著眼睛下的床。
不知道走到哪裡了,老丁拍拍我,說:“你女神,你女神!”
我瞬間清醒,捏了捏自己的臉,發現果然是我女神李老師。
李老師今天穿著一件短短的皮夾克,牛仔褲,高筒馬靴,高領毛衣,手裡端著一個茶壺向教學樓的洗手池走去。
我目測老師不到160的身高,穿出了180的身高。
“我去。”老丁都要流口水了。
“走走走,”我趕緊拉著老丁,說,“回教室回教室。”
這老師也是,女神就女神吧,還非得這樣誘惑人犯罪,我看剛才老丁的表情,老丁這是想進派出所蹲幾年的表情。
“蘿蔔你女神就是我女神!”老丁擦擦嘴角對我說。
下午化學課,孟若曦傳給我紙條,上面寫著:
我怎麼看你很精神啊?快點睡一覺,不然下午排練你又沒精神了。
我笑笑,拿起筆回了個:
掏空身體,更掏空你。
孟若曦指著我,沒說什麼東西。
這丫頭肯定想罵我。
但是我也挺明白的,今下午這是最後一次排練了,明天週五下午,全校進行節目稽核了,不合適的就被淘汰了。
為了下午的訓練,我咬咬牙,趴到桌子上準備大睡一覺。
“馬小哲,”化學老師點我的名字道,“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尼瑪,我知道你問的什麼啊。
“什麼啊什麼啊。”我小聲的尋求幫助。
“我剛剛說的什麼你沒聽到麼?”化學老師問我。
“聽到了啊。”我說。
“來,”化學老師指了指黑板,說,“你重複一下我剛才的話。”
“好吧,”我點點頭,說,“馬小哲,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哈。”他們都笑,我就不明白了,這不就是讓我重複一下老師的話麼。
“我說的是黑板上的問題,你重複一下!”化學老師惱羞成怒,要打我。
我看了看黑板,上面寫了一堆英語字母,畫了一堆符號。
“這裡讀一遍。”軍姐小聲的和我說,指了指書上一段話。
我就照著讀了一遍。
“你先坐下吧,”化學老師無奈的說,“以後上課再睡覺我就讓你滾出去啊。”
“謝謝老師。”我點點頭坐下了。
害死我了,孟若曦。
我向孟若曦那邊看去,孟若曦捂著嘴笑。
我衝她伸了下中指,她白了我一眼。
“我去,”阿呆在一邊插嘴,說,“別對女生豎中指。”
“怎麼了。”我不明白阿呆的意思。
“豎中指的意思就是那啥,就是”阿呆還沒說完,化學老師就點他名字了
“相雲帆,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嗯,那個,”阿呆站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我聽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不知道。”
“那你就站著吧!”化學老師說。
阿呆就站在那裡,一臉的呆樣。
我看了看阿呆,又看了看化學老師,這阿呆應該變成一個小鳥,然後我找個橡皮筋操作一下,對準化學老師發射,然後阿呆就沿著一條弧線穩穩的飛出去,一下子撞在化學老師的身上。
“叮咚,加10分!”
我就在心裡偷笑。
軍姐看了看我,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打斷了我的幻想。
這下好了,睡也不敢睡,說話也不敢說話,這一節課,我是一個頭兩個大,目光呆滯的坐在那裡聽著化學老師講著什麼和什麼發生反應,什麼放到水裡就融化,又是冒煙又是變顏色的,以為自己是百變馬丁啊。
下了課,趙潔問我:“你怎麼這一節課那麼老實,多動症治癒了啊?”
“我看馬小哲有點呆,”李亞雪說,“被阿呆傳染了。”
“是啊,”我趴在桌子上,說,“被阿呆傳染了。”
軍姐笑著插嘴道:“那你這麼說,李亞雪還被大拿傳染了呢!”
“關你什麼事!”李亞雪說,“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那軍姐你現在就是一半大拿,一半阿呆。”我笑了。
“就是。”李亞雪應和道。
“關我什麼事!”阿呆和大拿同時說道,我們都驚呆了。
“我曹啊。”阿呆吐了口唾沫,什麼也不說出去了。
“神經病。”大拿罵道。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使了個眼色,都不說話了,我就趴下準備睡會。
“你們以後說話別扯上我。”大拿也不知道對誰說話呢。
“每次說話都把我扯進去,煩不煩啊。”大拿喋喋不休的說著,就跟唐僧念緊箍咒一樣,叨叨的我頭疼。
“行了大拿,”李亞雪說,“我們都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你了,你別唸經了行不行啊。”
大拿就不叨叨了,我估計她很鬱悶。
鬱悶鬱悶吧,管我什麼事,我得補充好睡眠。
沒想到我這一覺,就睡到了孟若曦歸來揪我。
“幹嘛啊。”我伸了個懶腰。
“走,”孟若曦扯著我的袖子,說,“排練去,最後一次了。”
“我們也去看看唄!”王藝涵一聽排練,來了精神,我剛明明看她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咋瞬間就站在我一邊了。
“我也要去。”李亞雪說著也站起來了。
“我也去。”軍姐說。
我特麼看了一眼大拿,大拿要是說她也去,我就跳樓,還好大拿什麼也沒說,繼續在看她的言情小說,我心才放下。
“走吧。”我說。
然後班裡轟轟蕩蕩的跟著我們出去了一大堆。
“我靠,”看著四樓滿屋子的人,我也是醉了,“不是就兩個要來的麼。”
“額,”孟若曦也搞不懂了,說,“這什麼情況。”
“開始啊!”王藝涵大嗓門大喊。
“我這有點小羞澀啊。”徐海說。
“不用羞澀,”孟若曦說,“咱們排練就是為了給大家看的,在咱們班先試驗一番,看看別人怎麼評價。”
然後我就人生第一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連跳帶唱的,我特麼我那時候怎麼就那麼厲害呢?現在是不是變成老頭了就不行了,連跳廣場舞都沒有伴了。
“哇哦。”他們都鼓掌,鼓的我都羞澀了。
老臉一紅。
跳完這個又是迷人又是危險的歌舞之後,我們仨獲得了掌聲。
“謝謝謝謝。”我說。
“怎麼樣?”孟若曦問他們。
“不錯!”這是大家的評價。
“看來明天的稽核有戲。”孟若曦說。
我也挺有信心面對明天的稽核。
坐在牆角玩著手機,看著他們舞蹈的在跳著《對不起對不起》,孟若曦走了過來,在一邊的凳子坐下。
“哎。”孟若曦說。
我抬抬眉,說:“咋了。”
孟若曦湊了過來,頭倚靠在我一邊,輕聲說:“大餅也加入了他們的舞蹈隊伍,咱們這個節目,我估計有點懸。”
“大餅還會跳舞?”我有點不可思議。
“嗯,”孟若曦點點頭,說,“不光會跳舞,還很厲害呢,會一點霹靂舞,還會太空漫步呢。”
“大餅真厲害。”我在心裡默默的感嘆,大餅不是個一般的人物啊,而且深藏不漏,不驕不躁,很低調,我得向大餅學習,要做一個低調的人,不能顯擺自己。
“你想什麼呢?”孟若曦問我。
“我在想一件事呢。”我說。
“啊?什麼事?”孟若曦很好奇的問我。
既然她那麼好奇,那我就告訴她好了。
“我在想,”我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在一起。”
“去,”孟若曦打了我一下,說,“臭不要臉的,別來撩我啊,撩趙潔去,本姑娘不吃這一套。”
“哈哈哈。”我就笑。
這姑娘還挺好玩的,以前還沒發現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