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桌不安慰她倒還好,她同桌一安慰她,這讓我心裡這個不爽。
我轉過身去,問她:“你這姑娘,我坐這裡擋著你了麼?”
“沒有。”她說。
“那你就是不歡迎我坐在這裡了?”我看著她說。
那女生也看著我,說:“對啊,我還想讓女生坐這裡呢,你坐這裡,不爽。”
“你有意見保留,我坐這裡,這就是我的位置了。”我說。
“哼。”那個女生不說話了。
我也不理她,轉過身去面向黑板,感覺身後冷冷的。
我就納悶了,調個位置這下讓我這個不舒服,我還就坐你前面了,我不舒服,也不能讓你爽了,咱們看看是誰折磨誰。
這一天,我沒有回頭,我一直以為回頭就是牆。
正睡著覺,我感覺有人踢了我一腳,我驚醒。
一回頭,後面那個姑娘一臉笑意,說:“對不起對不起,沒注意。”
“沒事,”我笑著說,“沒事。”
表面笑呵呵,心裡那啥啥。
然後我就睡不好了,只要我一趴下,後面總是一隻腳很準確的踢到我的屁股上,順帶著一句:“不好意思沒看到。”
我真想說一句:“你這兩隻眼睛是玻璃球啊。”
雖然我心裡苦,但是我不說。
因為我是寶寶。
這女生估計也累了,趴下在那不動了,和死了似的。
tmd終於到我了!
我使勁的往後一靠,靠在桌子上,桌子顫抖了。
“嗯?”那女生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到我依著桌子,使勁的推了我一把,說:“你有病啊,草!”
“呀,”我回過頭去,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到。”
“哈哈哈。”她同桌另一個女生就笑。
軍姐也回過頭來,笑著說:“你倆這不是冤家不聚頭。”
“滾,管你屁事。”那女生罵道。
我這來了興趣,我問那女生:“你叫什麼名字?”
“我就不告訴你!”那女生說。
“誰問你了,”我說,“我問你同桌。”
“你叫什麼名字美女?”我問她同桌。
“草。”那女生嘀咕了一句。
“我叫周小藝。”她同桌說。
“周小藝,”我重複了一遍,說,“好聽的名字。”
“謝謝。”周小藝說。
周小藝剛說完,那個女生就戳了我一下,說:“我叫王藝涵,怎麼樣,好聽麼?”
王藝涵,我去,都比我的名字好聽?
我看著那個女生,竟和李薇有幾分相似,短髮,雙眼皮,看不懂的眼神······
“看什麼呢?”王藝涵問我。
“看你呢。”我說。
“別別別,”我看到王藝涵的臉都紅了,她捂著臉說,“別別別,我都羞澀了。”
我笑笑,說:“你以後別踢我了,咱們和平相處,好好睡一覺可以麼?”
“你倆······”軍姐尷尬的說。
“睡什麼覺,各睡各的。”周小藝說。
“額。”我和王藝涵都有點尷尬。
“睡覺睡覺,”王藝涵擺擺手,說,“你再打擾我我和你沒完。”
“你要是再踹我屁股,我讓你後悔。”我說。
王藝涵笑笑,說:“好的好的,睡吧。”
然後從這天起,我睡得都很安穩。
“今中午咱們吃什麼啊?”王藝涵從後面戳了我一下,問我。
沒出三天,我們四個混的相當熟悉了,就像失散多年的朋友,久別重逢一樣。
“我啊,”我回過頭去,說,“我和老丁一起啊,咱們一起麼?”
“不去不去,”王藝涵說,“不怎麼認識他,不太好意思。”
“你還有不好意思啊?”我笑著說。
“你去一邊去。”王藝涵把我的臉推到前面去,說,“看黑板看黑板。”
中午和老丁大春宿舍幾個一起吃飯,老丁問我:“蘿蔔我看你和你那個後桌王什麼怡寒的關係不錯啊?”
我看了老丁一眼,不知道他這又打的什麼壞心思,看來我還是不瞭解他,我原以為我瞭解老丁的程度到了老丁一星期換幾次內褲都知道,可是老丁這一問,加上他的眼神,我還真沒看懂。
“自己去追!”我說。
“噗,”大春他們幾個差點噴飯,說,“那姑娘啊,可潑辣著呢,也就蘿蔔你能駕馭的了。”
“就是,”老丁夾起一塊肉塞到嘴裡,說,“你tm每天想什麼呢,就知道搞小姑娘,我還以為你倆搞上了呢,問問你。”
這下我倒是挺尷尬的,不好意思的說:“我倆沒事,這姑娘雖然潑辣,但是挺好玩的,喜歡可以瞭解瞭解。”
“那你準備怎麼好好的瞭解瞭解。”老丁一臉奸相的問我。
“吃你的飯!”我說。
“我cao,大春你偷我倆的肉!”老丁神經病一樣的大喊,惹得餐廳人都往我們這邊看。
“哈哈哈哈,”大春笑著,說,“嚐嚐嚐嚐。”
“蘿蔔,趕緊吃,”老丁招呼我,說,“沒菜了。”
我一抬頭,偶然看到了王藝涵他們,王藝涵,周小藝,還有軍姐。
你說軍姐一個男的,整天跟著兩個小姑娘屁顛屁顛的,這傢伙這是要走偏離路線啊。
但是軍姐這個人很好,做事很細膩,很細心。
王藝涵好像看到我了,舉起手裡的饅頭衝我揮了揮手,哪有一點淑女範。
我笑笑,也舉手示意。
Tmd我一舉手,這幾個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幾乎同時伸手擋住了自己面前的餐盒,說:“我cao!幹嘛?”
······
“我,”我當時也有點懵逼,我說,“我就舉手打個招呼,你們這是幹嘛。”
“額,還以為你要搶呢。”他們笑著說。
他們幾個護自己的餐盒我可以理解,但是tmd老丁也護住了餐盒,那是我倆的餐盒啊。
“嘿嘿嘿,”老丁尷尬的笑笑,說,“條件反射。”
“你這反射也太大了。”我說。
“那個你和誰打招呼呢?”老丁問我,衝著我的目光往前面看了看,看到了王藝涵。
“喲,”老丁笑笑說,“說的誰,小哲就看誰呢。”
“哈哈哈,他們幾個就笑。”
“等著吧,絕對有情況。”
有個雞毛情況。
高一給我們上課的英語老師是一個非常有氣質,但是不怎麼漂亮的老師,老師很好,對我們很好。
上課王藝涵從後面輕輕的踹了我一下,我很無奈的回過頭去。
王藝涵苦笑著,說:“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伸腿,就碰到你了。”
“那你腿很長啊?”我說。
“你沒覺得咱們老師很漂亮啊?”王藝涵問我,我知道她是轉移話題,我也沒計較。
我看了看英語老師,說:“是,很有氣質的一個女生。”
“女生?”王藝涵一臉不可思議。
“咳咳,女人。”我尷尬的說。
“你可真是嚇到我了,”王藝涵拍拍很平的胸,說,“你都沒說過我是女生,竟然說老師是女生。”
王藝涵這一說我就笑了。
“你tm那是漢子,還女生!”我笑著說。
“我cao啊!”王藝涵拿起書來就打我。
“王藝涵,”老師發現了,問她,“幹什麼呢?”
王藝涵羞澀的放下書,我只聽到她在我後面很慫的說,“沒事沒事。”
然後狠狠的在桌子底下踹我一下。
Mmp!我的屁股上老是很容易的就落下腳印,就是王藝涵的,38碼的腳印。
王藝涵確實是一個很好玩的女生,還有她的同桌,周小藝,帶著一個不太合適她臉型的眼睛,老是喜歡用手往上一推,對我和王藝涵說:“行了,你倆安頓點!”
周小藝學習好,我的英語作業就有了著落,還有大多數的數學題。
應該是我們四個人,因為有了周小藝,我們三個的作業有了著落。
“你們都得交錢,哪有白抄作業的道理。”周小藝推推眼鏡說。
我們不管她,該抄還是抄。
我記憶裡最清楚的就是王藝涵最喜歡睡覺了,就像那考拉似的,特別容易就睡著了,上課睡,下課睡,老是能看到王藝涵趴在桌子上,短髮四散開來的樣子。
有時候我就靠著牆,玩著王藝涵的頭髮,她醒了,就使勁的打我。
“王藝涵。”我輕聲的喊她。
“嗯?”
慢慢的抬起頭,用手胡亂的撥弄一下胡亂的頭髮,閉著眼睛,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用深邃的瞳孔看著我,皺皺眉,很委屈的樣子,說:“幹嘛?”
“起床了。”我笑著說。
“你煩不煩啊,我再睡會。”接著就要趴下。
“哎哎哎。”我趕緊伸胳膊去攔她,沒想到胳膊被一把抓過去,墊在頭低下就睡了。
王藝涵的頭真沉!
我很回憶這個動作,記得謝佳琪也是這樣,抓過我的胳膊,枕著就能睡的很香很香,我胳膊麻了也不動一下,因為我喜歡她。
可是王藝涵枕著我的胳膊,老是不安分的這裡動動,那裡動動。
“你幹嘛啊?”我問她。
“不行,你胳膊太硬了,枕著不舒服,快拿走。”王藝涵嫌棄的把我的胳膊推開,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得很香。
我使勁的捏捏她的胳膊,一層皮包著大骨頭,也沒感覺多軟啊。
“你還不如胸大一點,枕著胸睡。”我說。
“我靠,我靠。”王藝涵揉揉頭髮,說不出話來。
軍姐笑的不行,說:“哎呀同桌,你這真可以,淨說實話。”
周小藝也笑,說:“你這讓王藝涵怎麼長,沒辦法啊。”
“你們幾個啊,”王藝涵指著我們,說,“都是一群流氓。”
其實王藝涵比我們幾個還流氓,就是我們不戳破她而已。
比如王藝涵有時候問我:“馬小哲你胸不小啊,怎麼不帶個文胸啥的,會影響發育的。”
“你給我買啊,”我說,“你知道什麼叫胸肌麼?”
“知道,”王藝涵說,“我這就是胸肌。”
“你那是飛機場。”我說。
“滾!”
慢慢的王藝涵不用書打我了,我估計書首先太顯眼了,打著還不疼,其次是上課打我不方便,容易被老師發現。
還有就是軍姐說了一句:“打是親罵是愛。”
不知道王藝涵從哪裡弄來一個圓規。
閒著沒事,王藝涵就拿出圓規,仔細的盯著上面的鐵尖,說:“馬小哲,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扎死你,把你扎的千瘡百孔。”
真狠心啊!
有時候我明明很老實,卻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但是是很輕的那種疼痛。
“幹嘛?”我回過頭去問她。
“沒事沒事,”王藝涵甩甩手裡的圓規,說,“練練,省的手藝生疏了。”
Md!
我在高中能感覺到很多初中的氣息,比如王藝涵,有幾分李薇的相似度,還有我初中同桌趙玲的“殺人工具”,圓規。
是不是綜合了她們所有的氣息於一身,專門來報復我的不專心?
可怕。
真可怕。
自從王藝涵有了圓規,我就老實很多了,圓規扎人確實很疼,而且能在“無形”之中扎人,讓我很頭疼,我想過給王藝涵扔掉,王藝涵對我說:
“馬小哲,你要是給我扔了,我回去買很多回來,看看你怕不怕。”
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感覺被欺壓了的感覺一樣,我真的是忍不了這種生活了,我狠狠地對王藝涵說了一個字:
“怕。”
“知道怕了就好,所以以後少惹我。”
真不知道是誰惹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