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第二次醒來,是樓管拿著手電筒站在宿舍裡。

9“你們是不是打牌了?”樓管大爺問我們。

“怎麼了老那個樓管大爺?”老丁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床上了。

“我在樓下怎麼聽你們宿舍吵吵鬧鬧的,半夜不睡覺幹什麼?”樓管問。

“哪有啊,大爺,”老丁說,“你看我們都睡了。”

“怎麼了?誰啊?”自來水迷迷糊糊的說。

我去,我看不明白了,這是演的哪一齣?不是在打牌了麼?

“你們沒打牌?”樓管繼續問。

“哪有啊大爺,你肯定聽錯了,我們這睡得好好的,你這上來就是敲門,我們都醒了。”老丁說。

“那我怎麼聽樓上吵吵,不是你們?”樓管也有點迷糊了,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相信。

“肯定不是我們,”老丁說,“大半夜誰不睡覺啊,打什麼牌。”

“嘿。”樓管站在那裡一臉的懵逼,嘟囔了幾句誰都沒聽懂的火星語,就走了。

老賴一走,燈就開啟了,門后里突然出來一個人,說:“嚇死我了!”

“特麼的!”

我一看,原來是徐海。

“張安呢?”我問道。

“這呢。”張安從強子床上抬起頭來。

“老賴(樓管大爺外號)怎麼這個時候上來了。”宿舍幾個人瞬間活躍起來。

“你們沒睡啊?”我大吃一驚。

“睡個雞ba,”老丁坐了起來,說,“起來繼續。”

他們就掀開被再次圍在桌子前了。

“幾點了?”我問。

“五點半。”楚子昂說。

我的天,看來這幾個人還真的通宵了。

“那是,”老丁說,“男子漢大丈夫,說通宵絕不含糊。”

特麼的,老丁還來這一套。

“這個老賴,”自來水坐到牌桌前,罵道,“大半夜不睡覺,上來管我們。”

“還不是你說話太大聲了,”老丁說,“這林大維走了,咱們宿舍就剩下你大嗓門了。”

“去去去,”自來水說,“誰讓你不按套路出牌的,你看看,你不亂出牌,我們這局就贏了,你這亂出,我沒的出了,一堆牌壓在手裡出不去。”

“我不這麼出我也出不下去啊,咱們就輸了。”老丁說。

“行了行了,”大春圓場,說,“咱們小點聲,把老賴都招惹來了,咱們小點聲,再打幾局,就得去上課了。”

“來來來,上一局不算了,重新重新!”徐海說。

“唉,”楚子昂嘆了口氣,說,“可惜了上一局的好牌。”

“行了行了,”老丁把牌從自來水的褥子底下拿出來,說,“重新一局,這局就算了。”

我看了看這幾個人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就不去管他們,繼續睡我的覺。

做了一個夢,夢到初中的時候了,竟然還有王藝涵在初中,王藝涵和宋曉萱為了我大打出手,我就站在一邊看著,動也動不了,話也說不出口,很無助的感覺。

早上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他們幾個穿著衣服躺在床上,老丁的呼嚕打的和雷一樣。

“起床了!”我大喊。

“嗯,怎麼了,”自來水驚醒,說道,“老賴又來了?”

“起床了起床了,”我說,“沒看看這都幾點了,再不起床,咱們上課就遲到了。”

“頭疼。”大春揉著頭坐了起來。

“再也不通宵了。”楚子昂也坐了起來。

就老丁,呼嚕繼續,天塌下來都不管他的事情。

“你們到了幾點啊?”我問。

“剛睡了沒半個小時你就喊了。”大春說。

“可以啊,今天怎麼辦,睡一天?”我笑著說。

“必須睡覺了今天,太難受了,一晚上沒睡覺。”林天澤說。

大春他們都起來了,我看了看手機,才七點半,離八點十分上課還有四十分鐘,老丁也沒動靜,我就想著再睡會吧。

於是我定了八點的鬧鐘,繼續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準備睡個回籠覺。

“吱吱吱”

老賴的哨音響徹雲霄。

“草擬嗎!”老丁用被子捂著腦袋大罵了一句。

“快走了快走了,鎖門了啊!”老賴在外面大喊。

我們不管他,該睡睡,不能讓老賴耽誤了睡覺。

再次醒來,已經八點了。

“我曹,”我從床上跳下去,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喊道,“老丁,快點,八點了!”

“哎呀,不去了!”老丁十分不情願的坐了起來。

“快點吧!”我大喊,也來不及洗臉了,好不容易把老丁從床上拽下來,已經八點五分了。

“快走!”我和老丁衝下二樓,傻了眼。

宿舍門被鎖上了。

“草他m的,”老丁罵道,“老賴呢?死了啊!”

我看了看周圍,沒見老賴的身影,估計老賴吃飯去了。

“草!”老丁氣急敗壞的踹著門。

“算了,”我趕緊攔著老丁,說,“咱們去不了了樂,要不從二樓爬下去吧。”

“怎麼爬?”老丁問我。

“跟我來。”

說著,我和老丁又回到二樓,二樓樓道口有一扇窗戶,外面是一個不大的窗臺。

“從這裡下去吧。”我拉開窗戶,說道。

“行麼?”老丁帶著疑惑問我,“我上去會不會塌了?”

“不會,”我說,“我先上去試試。”

“你小心點啊。”老丁說。

於是我就從窗戶上翻出去,踩在凸出的一塊窗臺上跺了跺腳,還不錯,挺結實的。

“我下去了啊。”說著,我蹲下,用手掰住窗沿,先讓腳下去,身體懸空著。

“媽呀有點高啊!”

往下看了一眼,我有點犯怵。

“我們是什麼?”老丁問我。

“什麼是什麼?”我問。

老丁不理我,自顧自的說道,“我們是勇士!”

特麼的!

我咬咬牙,一鬆手,從窗沿上下去了。

還不錯,沒有摔個狗吃屎,腿先著地,為了緩解高空摔落給膝關節帶來的壓力,我還象徵性的在地上來了個側翻。

“我曹你沒事吧?咋還摔了個圈?”老丁在上面問我。

“摔個屁,你快點的吧,八點十分了!”我大喊。

“來了來了。”

老丁也翻身出來,跟我一樣,用手抓著窗沿,一閉眼下來了。

老丁下來的時候,我感覺整個大地都抖了三抖。

“太刺激了!”老丁說。

“行了行了,快跑吧,刺激的話改天再好好玩。”說著,我就跑了。

八點十分了,肯定遲到了。

起床噓噓的出現在教室門口,化學老師滿臉黑線的看著我倆,問道:“幹什麼了,怎麼遲到?”

“肚子難受,上廁所了。”老丁說。

老丁說完班裡就笑了,連化學老師都笑了。

“你們班今天那麼巧,十多個人都鬧肚子?”化學老師笑著說。

“額,”我尷尬的撓撓頭,說,“那還真是挺巧的。”

“進來吧,”化學老師說,“以後換個藉口。”

“謝謝,謝謝老師。”我和老丁恨不得謝謝化學老師八輩祖宗。

坐到座位上,趙潔抬腿踢了我一腳。

我抬頭看著趙潔,感覺看到了鄭潔一樣。

我就想起鄭潔對我笑的樣子了。

沒忍住,我也笑了。

“你傻笑什麼呢?”趙潔用筆打了我一下,說,“是不是又想好事呢?”

趙潔一筆把我打回了現實。

“我想什麼好事了?”我問。

“誰知道你想什麼好事,色眯眯的眼睛,準不是什麼好事。”趙潔說。

“我就納悶了,”我說,“我就笑笑,咋還想好事呢?就算我想了,你這除了胸,我還能想哪了?”

“我靠。”軍姐在一邊嘀咕。

“不要臉。”趙潔紅著臉說。

“你剛剛踢我幹嘛?”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咋來的那麼晚?”趙潔問我。

“這一晚上沒見我,想我了麼?”我笑著問。

“滾一邊去。”趙潔罵我。

“馬小哲你這老是調戲人家趙潔幹什麼?”陳慧問我。

“誰調戲了,”我說,“我這是友好往來,親切溝通。”

“你去調戲調戲別組的小姑娘,把她們引到咱們組裡。”李亞雪小聲的說。

“額。”這下把我尷尬的。

“就是。”大拿說。

大拿一說話,我就不想說什麼了,看看趙潔,趙潔偷偷地笑。

“你笑什麼。”我問趙潔。

趙潔抬起頭,說:“聽人家大拿的,快去勾搭別的組的小丫去,別打擾我學習。”

“好,知道了。”我說。

“你咋那麼聽話了?”趙潔說。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我反問她。

“呸,”趙潔說,“你聽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不理她。

“今天怎麼來晚了?不舒服麼?”趙潔繼續問我。

“嗯。”我點點頭,沒好意思說起晚了。

“來大姨媽了?”趙潔問我。

“我曹啊。”我差點喊出聲。

“噗。”軍姐就笑了。

“咳咳。”化學老師乾咳兩聲示警。

我趕緊低下頭拿出筆來裝作寫東西的樣子。

“你才來大姨媽了。”我說。

“你。”趙潔說。

我翻了個白眼,男生說不過女生,索性我就不說了。

“爽不爽?”趙潔突然問我。

“我曹你倆幹嘛了?”阿呆在一邊問。

“滾,小孩別插嘴。”趙潔罵道。

“我就插,我就插,怎麼了?”阿呆不知羞恥的說。

佩服阿呆的勇氣。

“問你話呢。”趙潔抬腿又踢了我一下。

“你再踢我,給我洗褲子啊。”我說。

“好啊,脫了吧。”趙潔說。

我特麼也是服了,女生這是不是除了這句話沒別的了。

“好好好,”我點點頭,說,“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學習,別打擾我。”

“你瘋了啊你學習。”阿呆在一邊說。

我一拳打在阿呆肩膀上,阿呆捂著肩膀,說:“打我幹嘛?”

“你特麼再說話,阿呆我揍你你信不?”我說。

“活該!”何洋洋說,“讓你天天跟個寡婦似的,多嘴。”

“你,”阿呆伸著一個手指頭指著我們,說,“你們行,我閉嘴,行了吧。”

阿呆閉上嘴之後,瞬間安靜了許多,我看看軍姐,在寫著化學書上的各種化學公式,看看對面趙潔,也是在寫這些東西,我拿出化學書看了看,這些公式並不是那麼難,也不是寫幾遍就會的,還不如背一背就記住了。

趙潔說我這到月底了,我倒是想起來前幾天王藝涵也經歷了這件事情,於是我給王藝涵寫了個紙條:

“你親戚過得怎麼樣?”

王藝涵很快就給我回訊息了:“滾一邊去,你虎啊。”

“咋了,”我回她,“還沒走?”

王藝涵看了我一眼,衝我翻了個白眼。

“還沒走我就失血過多了,還能坐在這裡?”

“那,”我回複道,“我給你輸血麼?”

“那麼有愛啊?”王藝涵回道。

我給王藝涵回道:“我有一顆愛你的心。”

“一邊玩去,”王藝涵回我,“別來調戲我,調戲那誰去。”

王藝涵扔給我紙條,還衝著趙潔嘟了嘟嘴。

我明白王藝涵的意思,我笑笑,寫道:“趙潔說了,讓我去勾搭別的組的小姑娘,不能勾搭我們自己的組員。”

王藝涵給我回:“滾!”

簡單粗暴,我喜歡。

“我昨晚做夢還夢到你了。”

“呀,”王藝涵回我,“想姐姐了麼?”

“是,很想你。”我寫道。

“說吧,”王藝涵回我,“夢到姐姐這個仙女幹什麼了?”

“你猜。”

“臥槽,”王藝涵給我回復,“你要是夢到姐姐不純潔啊,我閹了你。”

額,王藝涵這小姑娘,天天想了些什麼,這思想,也太不純潔了,還說我不純潔,這思想比我還不純潔。

我不知道怎麼給王藝涵回覆,就沒給她回。

其實是紙寫滿了,寫不開了,而我沒有那麼多的紙,實在是不捨得撕一張新的。

下了課王藝涵就躥了過來,一踢軍姐的凳子,說:“到我位上坐著去,我和小蘿蔔有話要說。”

“你看看把你能的!”軍姐嘴上說著,但是還是起來了。

“怎麼著,昨晚夢到姐姐了?”王藝涵笑著說。

“是啊親愛的。”我說。

“說吧,”王藝涵把手叉在胸前,說,“夢到姐姐幹嘛了?”

“夢到你發育了。”我笑著說。

“我曹啊!”王藝涵臉紅了,說,“他m的你發春啊!”

“誰發春了,”我說,“夢到你說明想你了,你這小腦子瞎想些什麼。”

“滾滾滾,”王藝涵站起來說,“一想你這就沒好事,敢在夢裡玷汙姐姐,你等著吧馬小哲,我們倆一刀兩斷!”

下一節課王藝涵不給我寫紙條,算我他m的輸,還跟我一刀兩斷,斷的開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