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敵人被消滅的一乾二淨,反動派規定的兩個小時才堪堪過去了十五分鐘。

所有反動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的不明不白。

這些身著黑袍的反動派竟然全部是塵境,蕭月花殺了差不多有一百來個,一百來個塵境,放在任何勢力都是一批十分強大的戰力了。

蕭月花現在沒有想這些,他現在只想去看看自己的母親,這麼多年的遺憾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現在就想蛻下這身衣服,和母親好好談談心,然後在家裡好好的睡一覺。

面具下的笑容沒有褪去,在大街上緩慢的向家的方向走著,沒有半點偽裝,現在誰都可以清楚的看見他。

突然,他的腳步停下了“還有漏網之魚嗎?”

前方出現了一個紅斗篷的人,和之前的反動派穿著不同的顏色。

蕭月花大好的心情一掃而去。

“真是掃興,讓人感到厭惡的東西。”

“沒猜錯的話,就是閣下殺光了我的部下吧。”對面的斗篷下發出了低沉的男聲

若是和自己的部下混在一起,他也不一定能看出對面這個青袍的傢伙是敵人,但是自己的部下死的一乾二淨,街上只有這一個人。

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了,就是這個人殺光了所有人。

“一百零二位塵境強者,不知道閣下是什麼實力,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殺光這麼多人,簡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嘰嘰咕咕的很煩人……”蕭月花不想聽這些話,他還要回家

“看來閣下不是一般的強者,但強者也不是能這樣目中無人的,這個道理人人皆懂。”男人還在不斷地說著

他不清楚眼前的這個戴著黑色假面的男人是什麼實力,他感受不到對面的能量波動,畢竟到達星境就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了。

他推測對面的這位不會比他強很多,所以他攔下了這個殺掉他所有部下的敵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

“閉嘴!!”

一聲吼聲瞬間將紅袍男人震的七竅流血!

“你們怎麼這麼多屁話?說完急著去死,老子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膽子攔下,真是掃老子的興!”蕭月花憤怒的對他吼道

本來已經修煉變小的雨頓時下大。

打在紅袍男人的身上,寒意朝他襲來。

這個男人,很可怕,不該來的。

他後悔他的行為,但是已經沒有用了。

下一秒就全速向遠處飛去,但,跑不掉了。

鋪天蓋地的威壓襲來,他瞬間被壓進了地面,他想不通這裡怎麼會出現如此大能,他在華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人。

他堂堂星境大能竟然和螞蟻一樣被人壓的動彈不得,這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他整個身體只有眼睛還能微微睜開,內臟已經被擠得碎裂。

蕭月花緩緩向他走近,威壓越來越強,他終於受不了了,死在了地下。

最後他只看到天空中最後的光亮都被無邊無際的烏雲遮蓋,他才意識到這是夜境。

縱橫四海這麼多年,殺過這麼多人,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死的如此悽慘且可憐,甚至別人殺他這一個星境明明就如屠雞一般簡單,最後知道是夜境後,才放鬆的死去。

“噁心的畜生。”蕭月花喃喃自語

他現在也不得不重視了,反動派竟然出現了星境,絕對不可能!現在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這個時候反動派明明是一個沒有組織紀律的群體。

但他現在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星境,他也不得不相信。

難道重生之後的歷史改變了?

但如果改變了,又改變了多少?

但他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重生之後自己記憶裡的基礎認知是沒有變的,比如自己認識的人沒有變化,再比如未來要發生的事沒有變化,這次反動派的突襲就是最高的例子。

其實他在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只是沒有放在心上,好比自己的身體,明明階位還是在夜境巔峰,甚至已經變得更強,但是身體依然會感覺到飢餓,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這就好像只有實力變化了,但是身體還是十九歲的身體,身體的強度也是變化了,但是十九歲的物質需要還是一樣不能落下。

這一次蕭月花不得不重視了,他想查明真相,但是這根本無從查起,這讓他有些苦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終於脫下了這身沉重的長袍,此刻他不再想了,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了。

走到小區門前,感慨萬千,上一次的2015年1月3號,眼前的小區在自己回來時已經是一片廢墟,而這一次的2015年1月3號,完好無損。

他走進了自家的那棟樓,按響了門鈴。

“來嘍來嘍。”熟悉的聲音傳來

門開了,母親的臉印在蕭月花的眼裡,一眼萬年。

“呀!你小子回來呀都不給我發訊息啊!嚇我一跳”女人臉上的喜悅掩不住

“回來看看,這次去【青天】,還真有點不習慣了,現在想想,還是家裡好些。”蕭月花笑著對母親說著。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幾天不要出去了,這幾天會下很大的雨,家裡的菜我會備齊。”蕭月花準備用異能將街道上的血跡全部沖洗乾淨。

女人看著他的臉,她看出了疲憊,自己的兒子自己最瞭解了。

“傻兒子,累了吧。”

這句話一出,蕭月花再也忍不住了,一行淚從右眼流下,此刻的他不是那個身著青袍行者,他只是一個與母親許久不見的孩子。

而女人看到蕭月花流下眼淚,嘴角露出了微笑,只是把他抱在了懷裡。

“別把自己搞的太累,累了就回來看看,媽在家裡等你,回來了就有熱飯吃。”女人看著懷中的蕭月花

“媽,我真的想你……”蕭月花這一刻將過去所有的委屈都傾瀉了出來

母親不在的後面五年,沒有人能聽他的傾訴,他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但他那時候也只有不到二十五歲。

不管是多麼強大的人,都是會有情緒的,只是強者和普通人區別還在於強者善於偽裝自己,他們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緒。

但這一次是在母親面前,母親永遠會包容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