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聖陶的右邊,站著一這位鬚髮皆白的老者。

對於此人,可要特別介紹:

老者名為顧昔年,靈氣復甦之前,他就已經是一位聲名遠播、享譽中外的文壇巨擘!

並且,他還是推動華胥【倉頡文學獎】發展,使其全球影響力超過西方【阿爾弗雷德文學獎】的最大主力!

顧昔年可是先秦以後、兩三千年以來,集古代文化與哲學之大成者。

其成就,在深藍文學史上,超過了已知的任何一個文化巨匠。

當然,這裡指的是綜合方面,並不是全方位超越。

單以華胥為例,你讓他去跟李杜比詩?跟老孔論哲?

那肯定要差上那麼一些的。

可問題是,他全面啊!

靈氣復甦之後,這老者更是了不得。

別人都是修煉上古乃至太古,流傳下來的功法體系。

而他卻另闢蹊徑,開闢了一種全新的修行體系,即以文入道。

當然,此法也許古代亦有之。

不過,並未傳承下來。

顧昔年能夠以一己之力將其重現當世,那也是十分了不得的壯舉!

在往兩側,龍虎山的旁邊,站著其他道門,如:茅山“上清道”,終南山“全真教”等。

而孔家旁邊,則是佛門各方勢力。

其中,作為佛門代表的,竟然不是少林禪宗的了塵,而是洛都白馬寺的一位老僧。

他鬚髮皆白、慈眉善目的模樣,竟然也有著二階初期的修為。

這老僧名為智凡,他竟比了空還要高上三個輩分!

隊伍前列的便是這些人了。

第二排中間,位於皇族隊伍後面的,則是九州商會。

九州商會會長葉遮天沒來,來的是他的長子、同時也是呂洞玄的舊友葉知秋。

江中分會會長曹銅雀則在一旁陪同。

九州商會的兩旁,站著其他勢力。

分別是:

巴蜀的蜀山劍派,關東的八極拳館,中州的自由武館、逍遙道院,嶺南的無極限……

位於最後排的,則是各大武院,以及其他散修人士。

現在儀式還未開始,這些人只是按區域站著,交頭接耳,相互攀談。

於是,呂洞玄走到中間的隊伍,向跟葉知秋打個招呼。

葉知秋還是往日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不過,現在的他比之以往,顯得更加老成持重。

“呂兄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葉知秋見呂洞玄前來,春風滿面地率先打起招呼。

“是啊,距離上次華山一別,已經時隔兩月有餘。”呂洞玄心生感慨,嘆息不已。

葉知秋略顯羨慕地調侃著:“呂兄弟如今名聲在外,佳人相伴,可是羨煞了旁人。”

“哪有,我有這般成就,大多源於校方栽培以及個人機緣。”呂洞玄連忙擺手,謙虛起來。

緊接著,呂洞玄面露微笑,同樣調侃起來:“葉兄,怎麼不見兩位嫂子,相伴左右?”

葉知秋聽著他的戲言,卻是面露苦色。

“別提了,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隨即,葉知秋暗中神識傳音,也不與他避諱。

“話說,葉兄,鳳梧桐和林半夏兩人,你到底喜歡哪一個?要知道,華胥的婚姻法,限制你只能娶其中一人。”

呂洞玄聞言,不由得興趣頓生。

葉知秋臉上的愁苦之色更濃,猶猶豫豫地說:“梧桐兒和半夏姐我都不想放棄,唉~”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些事,還是當斷則斷,莫要反受其亂!”呂洞玄卻是出言勸道,他並未察覺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寬。

交流間,呂洞玄腦中突然靈光一現。

隨即,他對葉知秋神識傳音,說:“葉兄,這事也不是沒有解決之法。比如:移民,畢竟,深藍許多國家都留有一夫多妻制度。”

葉知秋卻是苦澀一笑:“若真依你之言,我怕不是上午移民,下午就會被我老子打死……”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這時,呂洞玄借前世的詩文回應。

慶幸的是,這個世界也有李唐和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也就無需過多解釋。

“你是指得封華胥郡王?”

葉知秋也是博古通今、飽讀詩書之人,自然聽出了呂洞玄話中的深意。

“對啊,要想兩不放棄,你只有憑功勳,得伏皇封賞,賜異性郡王了。”呂洞玄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那鹹吃蘿蔔澹操心。

“嗯!”葉知秋的愁眉不展暫去,面露思索之色。

然而,異性封王哪有那麼容易。

特別現在舉國安定,想要立下大功勳,想想就知道此事何等艱難!

“對了,葉兄弟,我注意之前幾位皇子都與你有所攀談,且頗為親近,似乎有拉攏之意。”呂洞玄好奇詢問。

“唉!常言道:民不與官鬥,何況是皇室呢!你應承不是,不應承也不是,可這裡面的貓膩啊,怕是入了就難以脫身!”葉知秋也不隱瞞,只是哀嘆連連。

呂洞玄則是“略”抒己見,善意提醒起來:

“葉兄弟,你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要明白,葉家如今的地位是誰給的?只要那位不倒,誰又動得了你們葉家?”

“可,伏皇終有退位時,新皇終有登基日。”葉知秋略顯遲疑地說。

呂洞玄卻是微微搖頭否定:“伏皇退位,新皇登基?”

“如今靈氣復甦,怕不是會有億萬萬年之太子。”

“且歲月變遷,滄海桑田,到那時,事態如何發展,又有誰會真正知道呢?”

“呂兄,依你所言,以後皇權更替真的會如此?”葉知秋繼續追問,面色略顯迷茫。

呂洞玄莞爾一笑,也不直說:“在華胥一眾強者之中,前五必有伏皇。就連現在的我,都不敢輕言取勝。”

葉知秋聞言陷入沉默良久。

呂洞玄剛才的話,直接將他點悟,類似的話,父親也曾說過,今天透過呂洞玄再次驗證,想來距離事實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想來也是,靈氣復甦後,什麼最重要,自然是“財侶法地”中的“財”了。

可財是什麼?

它不只是金銀珠寶,還有其他資源。

而現在,它指的正是修煉資源。

資源這個東西,皇家會缺嗎?

自然不會。

伏皇可是雄才大略、極有遠見之人。

他早已明白修行的重要性,其中各大武院的建立就是左證。

那麼,如此多的資源,用來供養出一個至強者,又豈是難事?

……

呂洞玄暫別了葉知秋,便向蜀山劍派的隊伍走去。

此刻,與他同往的還有剛與他人攀談回來的盧清韻。

他剛一走近,就有一個風采俊逸,灑脫不羈的男子迎面走來。

呂洞玄與那人擁抱後率先開口:“長庚,真是好久不見!”

“是啊,距離上次交流賽分別,已時隔數週。”李長庚爽朗清舉一笑,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

“聽說,尊師要真正開宗立派,還要收長庚做真傳弟子,我在這,就提前恭喜了。”呂洞玄喜笑顏開,對著李長庚恭了恭手。

李長庚則是灑脫不羈地抬手回應,他劍眉輕挑,莞爾而笑:“那就多謝了。”

“對了,我這裡有張師長寫給你與弟妹二人的請柬。”說罷,李長庚將一張印有燙金字跡的請柬遞了過來。

呂洞玄接過請柬,煞有其事地說:“那可不是弟妹,而是嫂子。”

“我今年二十五了,你呢?”李長庚戲謔地詢問。

呂洞玄:“……”

(↑前些時日,剛滿十九週歲的某人)

這時,盧清韻卻在一旁掩嘴偷笑。

她可是知道,呂洞玄的實際年齡,比她還要小上幾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