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仙樓可是大夏第一樓,他們的酒樓生意遍佈整個大夏,說他們白家是大夏首富都不為過。
天仙樓的東家發家於桃城,所以才一直住在桃城。白家在桃城可謂是首富,甚至還有個白全城的說法。
正因為如此,白家的勢力,在桃城厲害之極,哪怕是知府大人看到白家的那位家主,也得禮讓三分。
人家可不僅僅是首富,在京中也結識了不少達官貴人,一二品的官位也認識不少。知府這五品官,當然會忌憚他。
可江凡竟然敢砸斷了人家兒子的腿,這特麼的不是找死嗎?白家這位少東家為什麼敢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為底氣足。
可眼前這小子,哪來的底氣啊!
“你……你死定了……竟然敢砸斷本少的腿……你們是傻的嗎?還不給本少將他抓起來,本少要他的命!”
回過神的白公子忍著巨痛,對手下的家丁僕從怒吼道。
一眾家丁僕從聞言,也從驚愕中清醒,頓時朝著江凡衝來。可他們還未衝到江凡面前,就讓江凡身後的龍戰幾腿踹飛。
龍戰一身武藝不俗,江凡估計他最少可能稱得上一流高手,甚至在一流高手中,排名也是靠前的存在。
剩下幾名錦衣公子看到此景,連忙指揮手下的僕從家丁一起上,可惜,在龍戰面前,他們這些家丁僕從根本就不管用。
頓時,人就被打倒一大片。那幾名錦衣公子嚇得往後退了退,臉都白了。
剛剛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慫,打不過!還怎麼打?當然是慫了!
“你們呢,需求我打斷一條腿嗎?我這人很熱情的,也很樂於助人,保證讓你們滿意。”江凡轉頭看向幾名公子,戲謔道。
他這話一出口,幾名公子嚇得連連搖頭,心裡是罵開了花。
特麼的,做人熱情,樂於助人,我樂你妹啊,我傻逼會讓你打斷自己腿的?估計也只有白公子那蠢貨才敢囂張的這麼說了。
他們可不敢再囂張,其中那位叫曹德的,更是直接嚇得跪倒在地。
“江……公子,我們是陪他來的……不管我們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把我們當回事!”
“是啊,江……公子,我們錯了,我們這就走……”
“我們不麻煩您……也不礙你的眼!”
剩下幾人也瞬間跪下,張嘴就求饒,哪還有剛剛囂張跋扈的模樣。
白公子看到此景,氣得臉都綠了。這幫傢伙,這麼快就跟他撇清關係,特麼的是人嗎!說好的一起鬧事呢。他氣得牙癢癢。
“你們……你們……”可他你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氣得語無倫次。
幾名公子看也不敢看白公子,生怕再跟他扯上關係,對江凡陪笑間,起身就想要走!
江凡看著他們,戲謔道:“怎麼!這就走了?你們砸了映月樓,難道不給個交代嗎?”
江凡這話一出口,幾名公子回過神來,嚇得臉色煞白,反應過來的人,連忙從身上掏銀票。
也不管有多少,全都拿出來放到了前方還完好的一張桌子上。
交完銀票的人,忐忑不安的看著江凡,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見江凡沒有說話,他連忙轉身就跑。他手下的僕從家丁連忙追了出去。
剩下的幾人看到此景,也連忙丟下銀票就跑。只有白公子哼哼唧唧的起身,憤怒的看著江凡,威脅道:
“小子,你有種,竟然敢打斷小爺的腿,你給小爺等著!”他讓手下的僕從扶著,就準備離開。
可他剛動,江凡操起另一條椅子,對著他的另一隻腿就砸了過去。
眾人頓時一愕,震驚的看著江凡,這小子故意的吧,人家讓你砸一條腿你砸了,又突然又砸另一條腿,算是怎麼回事。
“啊……你……”白公子又被砸翻在地,他憤怒的看向江凡,眼底閃過絲濃濃的恐懼。
他已經不敢再說威脅的話,眼前這人太特麼猛了,一言不合就幹人啊。他心裡苦得不行,小爺倒黴,讓你砸一條腿是自己活該。
可老子沒讓你砸另一條腿,你特麼的怎麼也砸了。他眼淚都要流出來,心裡那個委屈。
“別人可以走,你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別人給多少賠償,你雙倍!出了錢,才能走,不然……”江凡玩味的看著地上的白公子,聲音寒了幾分。
白公子聞言,頓時一呆,張嘴就想要罵過去,可話到嘴邊,生生的嚥了回去。
他不敢罵啊,自己這邊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再罵只能是自討苦吃,他甚至相信自己要是再囂張,估計一雙手都得廢。
驚恐間,他連忙從身上掏銀票,他將身上所有銀票掏出來,有些不甘的遞向江凡。
“都在這了……可以走了嗎!”他聲音軟了幾分。可還是透著不甘,眼底閃過絲陰狠。
“不急……慢慢來!”江凡聞言,戲謔的看著他,然後轉頭看向春三十娘道:“三十娘,數數他們各人留下的銀票,再數數這這位白公子留的!”
春三十娘等人被江凡震住,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如今聽到江凡叫自己,春三十娘連忙應了聲。
她渾渾噩噩的過去數銀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聽江凡的話。反正江凡身上透出的氣勢,讓她不自覺的就想要乖巧幾分。甚至整個人想到江凡剛剛霸氣的模樣,人也醉了,身體都酥了。
想到這,她心裡不由得啐了自己一口,二十多年從未碰過男人,今天這是想男人了嗎!
她壓下心中的綺念。連忙將幾位公子的銀票數了數。五個公子一共陪了一萬四千銀。
而從白公子那得到的銀票,才不過四千兩。
“聽到了嗎?你才四千兩,他們五個加起來是一萬四,你翻一倍是二萬八,還差二萬四千兩,身上沒有銀票,就派人回去拿!”
江凡蹲下身,輕拍了拍白公子的臉,玩味道。
旁邊幾名白公子的家丁僕從畏懼的看著江凡,硬是不敢上前。白公子聞言,頓時一呆,眼裡充滿了錯愕。
賠這麼多,這怎麼可能!特麼的,整個映月樓也估計只值四千兩,哪怕是燒了,也不該陪這麼多啊。
他心裡很是不甘,可卻又不敢反抗。而且,這倒是讓他想到對付江凡的方法。
“行……我讓人回去拿!不過,你可別後悔……”他似是找到了底氣,陰冷的看向江凡道。
“後悔?!我江凡做事,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你大可讓我後悔,你看我後悔不後悔!”江凡嘲諷道。
他這話說得讓人有些頭昏,直接被他的話給繞得有些懵了!不過,看他那樣,眾人卻是搖了搖頭。
誰都知道白公子話裡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準備去搖人呢。江凡的名,眾人倒是聽說過,如今在桃城可是有名得狠。
聽說是詩仙,映月樓的兩首詩就是他寫的,又聽說他開了個印刷工坊,如今,在賣話本小說。
可即使他因此賺了不少錢,可跟人家白家比,還差得太遠了。至於江凡跟太師之間的關係,沒有人知道。
“很好……”白公子聞言,陰陰一笑,他對一旁的一名家丁道:“你……回去告訴我父親,有人讓我賠二萬四午兩銀子。”
“順便讓長吏大人來為我主持公道!”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頓時憐憫的看向江凡,這下這小子死定了。
人家可不僅僅是讓自己老爹過來,甚至連長吏都叫來了,這下那小子還不玩完!
那名家丁僕從聞言,看了眼江凡,連忙轉身就往外走去。白公子強忍著斷腿之痛,陰狠的看著江凡。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他這時似是找回了底氣,聲音有幾分得意的對江凡道。
春三十娘等一眾映月樓的姑娘聞言,頓時嚇得臉色女的,回過神來春三十娘連忙對江凡道:
“江公子,這事你別管了……待會長吏來了,賤妾一力承擔責任!”
她這話一出口,白公子冷斥一聲道:“哼……敢得罪小爺,現在害怕,來得及嗎!等長吏來了,小爺看這小子怎麼死!”
他聲音更加得意。
不過,江凡聞言,對春三十娘搖頭道:“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說到這,他又看向白公子,戲謔道:
“白公子,你信不信你請來的長吏大人看到我,會嚇得屁滾尿流,當場向我求饒!”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了,全都震驚的看向江凡。
眾人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這麼狂。這種話也敢說,他以為自己是誰,還長吏來看到他,會嚇得屁滾尿流,當場求饒,他以為自己是誰!一品大員、還是皇親國戚!
所有人嘲諷的看向江凡,全都等著看好戲。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到底是長吏大人屁滾尿流,還是你……跪地求饒。”白公子冷斥一聲,沒有將江凡的話當回事。
長吏雖然不是桃城第一大,可人家也是第三大。你江凡一不是知府,二不是通判,三不是官身,哪來的底氣,讓人家長吏屁滾尿流!
江凡冷冷看了眼白公子,玩味的笑了笑。要是來個小官,他可能還會覺得麻煩。可能要請動黃光信了。
可來的是長吏,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可是長吏殺手。新上任的長吏肯定聽過自己的名字。前兩任長吏被奪官,除非他也想被奪官。不然,他不求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