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君無法控制身體,恐懼讓心臟開始劇烈跳動:“你、你竟然沒死。”

他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溫辭握著右手的匕首,在他身上擦拭血跡:“我命好,有仙女相助。”

“沒想到我竟然會養出一個叛徒,沒有她幫助,你早就死在實驗室了。”

蘇文君以為他說得是高書語,卻不知另有其人。

“你說得是高教授?她已經逃了。”

溫辭不想和他廢話,眼神變得陰寒。

“我進入實驗室的那一刻,為何身體突然僵硬,你們用了什麼東西?”

他一直警惕著,若沒有那一瞬間的僵硬,不可能讓他們得手,注入麻醉劑。

蘇文君因為不能動,眼珠子只能側著看向他。

“想知道?可我偏偏不想告訴你。”

溫辭沉默看了他兩秒,勾唇一笑,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我有的是時間,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著拿起一旁實驗臺上的手術刀,在他的質問下,切掉了他的小腳趾。

“啊!!!”

劇烈的疼痛,讓蘇文君忍不住叫出聲。

溫辭抬起手術刀,在眼前欣賞。

“真是鋒利,用空間材料做得吧,看來我也得收集一些。”

望著他額頭出現汗珠,齜牙咧嘴的模樣,不等他緩過氣,面無表情的繼續下刀。

悽慘地嚎叫聲在實驗室響起。

“忘了告訴你,藥劑里加了點東西,會讓你的疼痛翻倍。”

蘇文君臉色慘白,不過片刻,汗水打溼了頭髮,翻著白眼。

溫辭停了手,握著刀往他小腿上滑動。

“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但若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到了膝蓋處停下,微微用力,血珠冒出。

蘇文君疼得直抽氣,咬著牙,狠狠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溫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渾身戾氣暴漲,良久,嘴角扯出一抹譏諷地笑。

“那我們繼續!”

下一秒,淒厲地慘叫一聲聲響起。

嫌他太吵,用布堵住他的嘴,並找來用來實驗的藥劑,漫不經心地拿起一管血紅色針劑。

“這些藥劑你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炸燬了挺可惜的,實驗室沒有別人,只好用你來做實驗了。”

不過3分鐘時間,蘇文君終於忍受不住,猛地點了幾下頭。

抽掉他口中的布條。

“我、我……說、我說……”

此刻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青筋暴起,汗水浸溼全身,眸底染上恐懼。

溫辭手中拿著針管,耐心地等待他開口。

“我……我也不知道,是……是袁帆,是他說研究出可以奪取別人空間的辦法。”

“他找到我,說……說邀請你來實驗室參觀,還說……還說你一定會來。”

“蘇教授,你之前沒有見他實驗過嗎?”

蘇文君長舒一口氣,忍著痛意繼續說。

“他說要當你的面演示,並且還說要奪取你的空間。”

溫辭皺起眉頭:“我的空間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你們是如何知曉的?”

“不、我不知道,是袁帆告訴我的。”

又是袁帆!

他記得一次外出做交易,正巧碰到,那時他神色萎靡,似乎是實驗不成功,又或許是別的原因。

溫辭不想搭理他,急忙轉身走了。

再後來他又外出做交易,一個小女孩交給他一封信,是袁帆讓她轉交的。

雖然疑惑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出現那裡的,但更多的是好奇信裡寫了什麼。

“你身上的藍線是什麼!”

袁帆身上也有,最後被這些東西攪碎了心臟。

蘇文君意識有些恍惚,溫辭問第二遍他才回答。

“空間,跟你的……空間有……有關。”

“繼續說!”

蘇文君轉動眼珠子看向他,自嘲地笑了一聲。

“人,真的不能太貪心。”

當得知他的空間是精密的儀器後,那一瞬間,他心動了,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必須要得到空間。

只是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出口,袁帆主動提議把空間讓給他。

蘇文君不是沒懷疑過,可空間的誘惑太大。

“你昏迷後,袁帆給了我一瓶藥劑,普通的麻醉劑,並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等醒來,我就擁有了你的空間,但是空間不穩定,和我自有的空間會混合交疊在一起,我無法進入。”

“一個月之後,我身體長出了這東西,傾盡我畢生所學,研究不出一絲頭緒。”

望著面前的人,眼裡都出希望。

“溫辭,沒有辦法對不對,以你的本事一定能研究出來的。”

“呵!”溫辭冷笑一聲。

“蘇教授,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憑你切了我一條腿?”

“不,我、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你一定有辦法。”

他不想死!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他想活著!

溫辭沒有搭理他,轉身在實驗室內找到切割的工具,不理會他的求饒,加倍奉還。

“啊!!!”

慘叫聲戛然而止,他暈死了過去。

望著兩條斷腿,手中地切割器隨意扔在地上。

這時,小八和小九從門外進來。

“主人,已全部解決。”

溫辭點頭,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人,轉身離開。

走出地下實驗室,意外地看到高書語等在外面。

“實驗室炸了,整個基地都會塌陷。”

“所以呢?”

溫辭抱臂看著面前不到40歲,僅過半年,看著像50的女人。

“女人天生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但這是末世,沒有能力,卻想做善事,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想怎麼做跟我無關,我們之間兩不相欠,最後提醒你一句,想活命,逃得越遠越好。”

高書語已經猜到他想把所有實驗室都炸掉,她可惜裡面的研究器材,一旦毀了……

無力嘆息一聲。

她如今自身難保,該想的應該是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基地的人全部逃走了,我告訴他們實驗失敗,地下實驗室很快就會炸燬,所以你不用往基地去了。”

她這麼做是想贖罪,為以前所做的事贖罪。

可……犯下的罪孽,真的能得到原諒嗎?

或許她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不想眼前的人死在實驗室,而偷偷放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