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哪來的王炸。”

“圓圓接牌接來的呀。”目光一掃,激動地喊,“主人回來了。”

鹿眠迅速扭頭看過去,開心的連鞋都沒穿,就往他身邊跑:“你怎麼那麼快回來了?事情解決了。”

溫辭看著她滿身的紙條,很想問一句:你到底輸了多少。

“沒有,炸彈沒有帶夠,我回來拿一些。”

掃了一眼三個機器人,眼裡帶著警告。

“眠眠在家玩什麼呢。”

鹿眠一邊撕下身上的紙條,一邊回:“麻將,紙牌,鬥地主,摜蛋……什麼都玩。”

握著手中的紙條,在他眼前揮了一下。

“你看我輸了那麼多,幸虧不是玩錢,要不然我能把你家產給輸光。”

她只有在開始教他們玩牌的時候,贏了幾把,最多兩把它們就學會了,然後她一直輸。

溫辭寵溺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乖,玩夠了就去睡覺,我還要再出去一趟。”

“嗯,你快去吧。”

鹿眠揮了揮手,決定再戰,她就不信今天贏不了。

溫辭路過牌桌,眼神警告地看了它們一眼,去往了實驗室。

一整個晚上,他帶著兩個機器人。

找實驗室,丟炸彈,找實驗室,丟炸彈,找實驗室,丟炸彈……

望著天空亮起魚肚白,溫辭坐在廢墟高處,難得從他臉上看到愁容。

過了許久。

“走吧。”

回家。

回到家裡,鹿眠在臥室睡覺還沒醒。

他去浴室洗了澡,看著熟睡的人,親親額頭臉頰,滿足地抱著她進入夢鄉。

一覺睡醒,發現喜歡的人在身邊,鹿眠開心地揚起嘴角。

以為他已經把事情解決了,抬眸往他頭頂一看,黑化值一點沒降。

怎麼回事?難道還沒處理完?

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抬手想撫上去,又怕吵醒他,連忙縮回手,悄悄起身。

來到大廳處,小八小九正坐在牌桌上,小七小六站在身後教它們打牌,對戰小五和小四,圓圓在廚房做飯。

……這幾個還玩上癮了。

看到她走過來,連忙想要站起身,被鹿眠手勢制止。

“我就是想問問小八和小九,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什麼了?”

小九回:“找實驗室,丟炸彈,找實驗室,丟炸彈……”

“一整個晚上都是?”

小八回:“是的,夫人。”

鹿眠震驚地睜大眼睛:“到底有多少個實驗室?”

“目前有108個,其中最小實驗室只有10平。”

“what?”

“啥!(第四聲)”

“108個!”

“窩滴個乖乖!”

鹿眠此刻的表情!

|ʘᗝʘ|

平靜下來之後,無語地轉身離開。

等到下午溫辭醒來,兩人坐在桌子上吃飯。

“你們這些做研究的真夠瘋狂的,108個實驗室,這是已經找到的,還有些區域你們沒找。”

“這個蘇文君不僅瘋狂,我看還是個瘋子,他建那麼多實驗室幹嗎,有一個實驗室不就夠了嗎。”

“想隨時隨地做研究吧,有些實驗室裡面並沒有儀器,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

溫辭給她夾了一塊雞肉,繼續說道。

“也有可能是藏身之處,要是基地的實驗室暴露了,可以立馬轉移到別處,倖存者並不知道,他們腳下可能就是一處實驗室。”

他如果沒有探尋也不知道。

“我懷疑他上輩子是老鼠,這輩子喜歡打洞。”鹿眠覺得自己懷疑的很對。

等等,她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實驗室全部炸掉,那整個城市不就毀了?”

溫辭無所謂道:“已經成了廢棄的城市,就算不炸,留著也是隱患,誰知道哪天會塌陷。”

他看過了,很多地下實驗室並沒有做防固,隨時有塌陷的可能。

好吧,他說得也挺有道理。

“那,那餘下的倖存者呢,萬一炸了實驗室,上面正好有人在,他們……”

溫辭抬眸:“眠眠是想救他們?”

鹿眠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認真地看著他:“他們沒有招惹我們,我不想無緣無故害死他們。”

他們在努力的活著,為了在末世中生存,拼盡了全力。

“溫辭,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既能引爆了實驗室,也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溫辭點頭:“一處一處引爆,看到了自然會遠遠逃離。”

就是有點麻煩。

“眠眠,我聽你的,不會傷害那些人,但是實驗室的那些人我不會放過。”

他垂下目光,似乎有些為難。

“你、你不能阻攔我。”

鹿眠明白,握住他的左手:“我不會阻攔你,你想做什麼就做。”

那些人早已沒了底線,倖存者在他們眼中不是人,是隨時可研究的物品。

“好了,快吃飯吧,你晚上還有的忙呢。”

到了晚上,溫辭準備齊全,一人背一個揹包,裡面裝著滿滿的微型炸彈。

“需要帶那麼多嗎?”鹿眠看著。

“嗯,用不完再帶回來,省得回來跑一趟。”

溫辭抬手撫上她的後腦,低頭親吻,良久,不捨得放開她。

“在家等我。”

“嗯,你要小心。”

他一出去,心裡就開始止不住擔心,只能用打牌來轉移注意力,偏偏自己還不能跟著出去。

圓圓在她身後喊道:“夫人,快來打麻將,牌已經洗好了。”

“來了。”

鹿眠望著入口關上,轉身往麻將桌走去。

基地地下實驗室。

高書語被放了出來,此刻穿著白大褂站在實驗臺邊,看著朱良之前的實驗資料。

“如何?”

蘇文君躺在實驗臺上,精神又萎靡了許多,身上的藍色線條已經蔓延到臉上了。

“沒有問題,不過想得到解決方案,還是得在老師身上研究。”

“不行。”

他厲聲言辭拒絕。

“朱良從我身上抽出一條藍線,差點疼死我,也無法在我身上做研究,你想別的辦法。”

高書語扶額:“老師,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您不同意,我只能說,您的下場只有等死。”

“你……!”

蘇文君壓制住內心的暴怒。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最起碼以我的能力研究不出來,不過……”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