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沒問。”
“我……”她真想爆粗口。
得，是她的錯，她應該早點問的。
小九打橫抱起她，一陣風似的往前跑，鹿眠被顛得難受，但也不敢讓它放慢腳步。
“小九，你主人離開多長時間了？”
“兩個小時。”
今天她吃飯早，那會他到臥室大概不到7點鐘的樣子，他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實驗室。
某處地下實驗室。
溫辭找到入口，帶著小八往裡走。
穿過5米長的走廊，推開門，裡面的空間有籃球場大，透明罐裡泡著的不是喪屍，是人。
而實驗室的主人穿著白大褂，正聚精會神的在研究臺上操作，殊不知身後站著一個人和一個機器人。
“袁帆。”
溫辭第一眼看到他的背影，便認出來了。
沒想到這麼巧，遇到的第1個人居然會是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手中的試管瞬間掉落在臺面上，裡面的液體四處飛濺。
袁帆驚恐地轉過身，後背緊緊抵著桌子，瞪大的眼睛盯著他，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怎麼……在……”
“我怎麼會在這裡。”
嗤笑一聲，溫辭在實驗室內四處打量，好奇地拿起桌上的研究報告。
“外面的那些防禦該升級了，被人破壞，你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袁帆餘光瞄著他的身影，眼前的機器人一直盯著他，似乎只要有動作，下一秒就能掐死他。
“溫辭，你的腿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你應該去找蘇文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知道溫辭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所以在他從實驗室逃走後，來到這裡再也沒出去過。
擔驚受怕了半年，以為他再也不會找到，沒成想……
“袁帆，你真的以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溫辭扔下手中的研究資料，看著實驗臺上被折磨的已經沒了氣息的人。
“我一直覺得我不是個好人，為了做研究不擇手段……”
他的話被打斷，袁帆冷笑一聲。
疑惑地扭頭看著他的背影。
“呵，你又比我們高尚在哪裡，難道你就沒有做過人體藥物實驗嗎，我是跟你學的，你跟我們一樣，都是畜生。”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溫辭笑了，“畜生是你們，我可不是。”
踱步走到機器人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是，我也做過人體藥物實驗，但我不會強迫，一切是他們自願，而我也給了他們家人豐厚的報酬。”
“哈哈哈哈哈自願，哈哈哈……”
袁帆仰頭大笑。
“好一個自願，他們要不是為了家人活下去，怎麼可能願意做實驗，說白了是你用物資誘惑。”
溫辭聳了一下肩膀：“不否認，我不是救世主，不會把物資白白送給他們，想要，就要用同等的東西來換取。”
他給了他們做選擇，要與不要，全憑他們自己，何況他的物資也不是白得來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我也是畜生，那跟你們也是有區別的。”
袁帆見他從大腿上拔出一把匕首，緊張的往後退，但他身後是桌子，退無可退。
“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
他來此就是為了報仇。
溫辭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小八立馬會意，轉身上前把他壓趴在地上，卸了兩條胳膊，速度之快，袁帆被壓在地上才反應過來。
不等他開口，劇烈的疼痛傳來。
“啊！！！”
‘咔嚓’兩聲，胳膊無力地垂在地板上。
“溫辭，你tmd畜生，你的腿不是我切斷的，憑什麼報復我。”
溫辭冷冷地走上前，半蹲下身，右手拿著匕首在他臉上輕輕滑動。
“袁帆，我們以前是同事，雖然我很不待見你，但是你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來問我，我全告訴你了，可你為何要騙我。”
末世前他性子高傲，不喜歡和別人交流，不過只要有人問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再厭惡對方，也會耐著性子解答。
袁帆痛得深吸一口氣，恨恨地看著他：“是，你是告訴我了，可我討厭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目中無人。”
“就因為你是天才，導師喜歡你，同事也喜歡你，最好的資源都送到你手裡，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跟在你後面，憑什麼我只能給你打下手。”
溫辭面露不解：“研究是我們一起負責的，我從來沒有說過是我一個人的成果，除非是我自己獨立完成的。”
“而且我也沒讓你加入我的研究，是你自己死乞白賴的求導師，最後加入了我的研究。”
“還有關於最好的資源都送到我手裡，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明明是你們沒有本事，研究不出成果，最後轉到我手裡。”
“誰有能力，誰有本事，當然會得到最好的待遇，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難道你會把大把的錢，花在一個什麼都研究不出來的人身上？”
袁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說得沒錯，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可是他不甘心。
“我也有能力，可是每次都會被你的風頭壓住，到最後他們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他們只看到了你，我呢，誰看到我了。”
溫辭嘆息一聲：“你還是不明白，我這個人要求很高，如果你沒有本事，無論導師怎麼說好話，我都不會讓你進入我的研究。”
別人都說他高傲，目中無人，沒人知道他對有能力的人很看重。
望著表情呆愣的人，緩緩站起身。
“袁帆，我承認你是有能力的人，但你的好勝心太強，心思用在了別處，研究自然進入瓶頸。”
示意小八起身。
“末世來臨後，我也曾救過你一次，沒求你對我有任何回報，可你卻害我斷了一條腿。”
袁帆艱難地坐起身，靠著身後的桌子，面如死灰。
“我把你當成我的偶像，能和你做同事我很開心，漸漸的，我開始嫉妒你。”
溫辭不想和他續舊情，該說得已經說了：“我問你，你是怎麼奪取了我的空間，真的是你研究出來的，還是和蘇文君他們一起研究的。”
不是小看他，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研究出空間的奧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