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晚上7點鐘,外面天色已經昏暗。

某一處地下實驗室內。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從門外進來。

“唉,你說他能跑到哪裡去,咱們在附近都找遍了,愣是一點痕跡沒找到。”

幾個研究員紛紛轉頭,看著來人。

他叫方濤,25歲,被朱良朱教授看中,到他身邊做學生。

他們羨慕嫉妒,卻也無可奈何,誰讓方濤的悟性比他們大。

研究員A:“都過了半年了,哪還能找到,咱們要是去別的區域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B:“那時咱們剛抓了一些人,差點暴露出去,哪敢大張旗鼓的去別的區域找人。”

C:“可是他斷了一條腿,按理說走不快,他逃出實驗室時,咱們就緊跟著追出去。”

D:“我也覺得奇怪,要是沒人幫助,我才不相信,憑他一條腿能躲過我們的追擊。他真是幸運,要不是那場暴雨,沒準能循著蹤跡找到他。”

E:“還有要不是那個女人幫助,他也逃不出去。”

幾人附和地點頭。

方濤抱臂靠著實驗臺,聲音森冷。

“哼,那女人如今不好過,招惹到院長的頭上,就算她是院長最看好的弟子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淪為了實驗體。”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心裡對他們的院長更加畏懼。

把自己最看重的弟子推去當實驗體,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方濤起身離開實驗室,途中遇到了他的導師朱良。

“老師,您這是?”

望著他唉聲嘆氣的樣子,面露不解。

“唉,院長越來越不穩定了。”

說著拉起右手的衣袖,露出裡面冒血珠的牙印。

“這……”方濤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老師,院長到底怎麼了?”

半年前突然有一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只有他的老師才能進去。

朱良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你跟我來,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

他作為院長的學生,既要忙著各種實驗,又要想辦法研究院長的病情,兩頭忙地脫不開身,一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辦公室,示意他把門關好。

靠著椅背捏起眉心,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方濤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催促,靜靜等待著他開口。

許久,朱良放下右手,看了對面的人一眼:“你還記得溫辭嗎。”

“記得,剛才我們還說起他呢,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

腦中瞬間反應過來,神秘兮兮地問。

“老師,您的意思是院長的病情跟他有關?”

朱良點頭:“聰明。”

方濤有點不理解,據他所知,溫辭離開實驗室一個月之後,院長才突然發病。

“老師,院長究竟得了什麼病?”

要瞞著所有人,並且病情診療方案,只能由他老師來負責。

“你應該知道空間實驗。”

“知道,A組人在研究。”

朱良看著他:“那你知道A組有哪些人在負責這項研究。”

方濤回:“老師,我是猜測,有您,院長,高教授,還有袁教授。”

“對,其實還有一個人,不過他是在實驗最後階段,臨時加入進來的,並沒有參加整項研究。”

他大概知道是誰了。

“溫辭。”

“沒錯。”

朱良靠著椅背,緩緩閉上眼睛。

“他是天才,心高氣傲,不屑與我們為伍,末世前一次學術交流遇見過他。”

他當時試探性地說出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沒有期待他會回答。

誰知他不僅回答了,還告訴了他解決方案。

方濤這下更加不解了:“他不屑與我們為伍,怎麼還會參加空間實驗?”

“我們騙了他,不,確切地說是袁帆騙了他。”

“袁教授?他認識溫辭?”

朱良點頭:“他們曾經是同事,袁帆一直把他當做偶像,他寫信告訴溫辭,比他先一步研究出空間的奧秘。”

“還說能夠隨意操控別人的空間,把空間變為武器,邀請他前來觀看實驗結果,給他下了套。”

方濤抓了一下頭髮,他越聽越亂。

“那這跟院長的病情又有什麼關係?”

朱良瞅了他一眼:“剛才還說你聰明,現在就想不明白了。”

無奈接著說。

“其實我們之前做得空間實驗一直失敗,但是有一天袁帆說他知道要怎麼奪取別人的空間,並且已經把溫辭邀請過來,決定在他身上做實驗。”

“奪取過來的空間願意給院長,院長本身就有一個空間,如今他擁有兩個,或許是身體無法承載,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

“導致院長從心臟開始,蔓延出像經脈一樣的深藍色線條,這些線條可以抽出來,但是院長會感到奇痛無比。”

方濤恍然大悟:“院長的病情是因為空間,老師,那些線條有沒有研究出什麼?”

朱良搖頭:“什麼都沒有,離開身體就會失去活性,也不能在身體上做實驗,院長說心臟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一樣,碰不得。”

他只從院長身上抽出一指長的線條,抽出來之後,院長便暈了過去,差點沒搶救回來。

“老師,我覺得空間就像是一個神秘的地帶,門口有一個神秘人在把守。”

他們試圖闖進去,卻被神秘人攔在門外,空間的奧秘不讓人類探尋。

方濤疑惑袁教授是怎麼知道奪取別人空間的能力的,但是看他的老師似乎也不知道。

朱良很贊同他的話:“袁帆自溫辭逃出實驗室後,他也跟著不見了,如果有他在,說不定能解決院長的問題。”

他現在疲憊的很,因為沒有任何進展,院長也對他越來越不信任。

“老師,學生冒昧問一句,院長還有救活的希望嗎?”

方濤靜靜地望著他,眼神堅定,朱良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師,袁帆失蹤,高教授已經成了實驗體,院長的情況也不知還能撐多久,您為何還要受院長的氣,倒不如……”趁機接手掌管實驗室。

蘇文君心狠手辣,對待自己的得意弟子都能下狠手,何況是他們這些並不親近的人。

見他有動搖之色,繼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