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塊辣的豬肉脯,美滋滋地吃起來。
她是無辣不歡的人,擔心炒辣椒的味道飄出太遠,讓他們聞見,做的菜都比較清淡。
雙腿翹在茶几上,右腿搭著左腿,悠閒地晃著腳。
溫辭的黑化值現在是93.7,她擔心回去報仇引起他心中的恨意,好不容易降下來的黑化值,又會漲回去。
可是讓他不去報仇不可能,要想個辦法,怎麼才能讓他的黑化值不往上漲。
還有一件她特別好奇的事,溫辭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前兩天又問了一次,他依然不說。
唉,系統啊系統,你倒是出來幫我一次啊。
她現在有種盲人走路的感覺,前方什麼障礙都不知道,只能閉著眼睛慢慢往前摸索。
偏偏她手裡還沒有盲杖,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大坑,運氣不好,可能直接上不來。
過了兩天,張青把做好的棉衣送了過來。
鹿眠試了一下,特別肥大,不過裡面還要穿厚衣服,套上正合適。
溫辭的衣服在他身上驗了驗,長度正好。
他們之間的交易算是完成了,張青幾個人又給鍾玉婷他們做衣服和被子。
這日一早,鹿眠起身來到屋外,豔陽高照,沒有風,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新做好的被子放在陽光下曬,到了下午1點鐘左右,天色突然昏暗下來。
鹿眠擔心下暴雨,急忙跑出去把被子收起來,過了兩分鐘之後,天空飄下來潔白的雪花。
“溫辭,下雪了。”
來的太突然,震驚地抬頭往上看。
“進來吧,把被子換上,夜裡要降溫了。”
去年也是白天下雪,半夜溫度驟降,很多人沒有準備好冬衣和棉被,凍死了不少人。
鹿眠望著落在手心的雪花消散,眉心染上憂愁:“持續好幾個月,又不知道會凍死多少人了。”
“進來吧。”溫辭催促她,“今年有準備,不會很糟糕。”
他不喜歡她過多關心別人的事,有他一個就夠了。
“鹿眠,我腿疼。”
“來了來了。”
轉身回屋,來到床邊,抬起他下巴,在唇角落下一吻。
“你看會書,我用棉被把門擋起來,捲簾門漏風,不擋好咱們可能會被凍死。”
溫辭乖巧地點頭:“嗯。”
得到想要的,他就不再纏著她。
鹿眠從空間拿出幾床厚被子,約了一下門的寬度和長度。
長度不夠,得加一床,從空間拿出針線,把兩床被子縫在一起。
溫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神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書不看了,目光盯著她。
正在專心縫被子的人,察覺到他炙熱的眼神,忽略不自在感,低頭認真幹手裡的活。
被子縫好後,抬頭望著捲簾門上方。
“溫辭,你說被子怎麼能把整個捲簾門蓋住,上面沒有繩子。”
“有膠水嗎?”
鹿眠檢視空間:“有,用膠水粘起來?”
感覺好像不可靠。
“嗯,多用點膠水,再用木頭或木板抵住。”
溫辭想起擋門的長木桌。
“木桌摞起來,一直到頂上,不用膠水應該也不會掉。”
經他一提醒,鹿眠猛然想起空間裡有大圓桌轉盤,不過好像高度不夠。
“我來試試看。”
從空間拿出長方形木桌,留一點縫隙,把被子放進去,從下往上。
溫辭看她站在兩層摞起來的木桌上,擔憂道:“小心些,不要在桌面上走,站穩了。”
鹿眠點點頭:“嗯。”
最上面要用小桌子,頂上留出一點空間不夠放桌子,找了幾本書抵上去。
“我突然想起來,他們可以進空間呀,空間的溫度不受外界影響,一整個冬天都在空間裡度過,冷不著。”
溫辭目光跟著她移動,解釋道。
“有些人空間無法進入,比如我們,進空間之後,屋裡有外人進來在此過冬,你趕他們走還是不趕?”
“萬一你一出來就被他們挾持住,逼你交物資,你交還是不交?女人遇到幾個男人下場更慘。”
“屋內要留人看守,要麼輪流著進空間,要麼都不進空間,以防別人搶佔房間,大多數人不會選擇進空間。”
鹿眠走到床邊,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熱水。
“我們不怕,外面我用大石頭堵住了,他們想推也推不開。”
除非對方是力量異能,不然寬約有一米,高兩米多的石頭,他們絕對挪不動。
溫辭幽幽開口:“你就不擔心他們在外面點菸?”
鹿眠正要低頭喝水,聽到他的話,迅速扭頭:“不會真有人會做這事吧?”
那不成了甕中之鱉了。
“放心,很少,最起碼我沒有見過。”
倒是聽說過,真假有待定論,不過以末世的人性,做出來也不為奇。
“沒事,不怕,我空間有滅火器,還有鐵棍呢,誰敢打我們的主意,我弄死他們。”
鹿眠惡狠狠地握緊拳頭。
她不願意多管閒事,對方若是個好說話的,交個朋友也行。
敢打她的主意,甚至起殺意的,她鹿眠不是包子做得,任人揉捏。
溫辭溫柔地揚唇淺笑:“嗯,我知道你很厲害,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鹿眠高高仰起下巴,一臉小得意樣,引得他輕笑出聲。
“不行,我得趕緊把門弄好,說不定一會兒就降溫了。”
放下手中的水杯,來到捲簾門旁邊繼續放木桌,往上摞起來。
外面整個用石頭堵上,留一點點縫隙通風。
從縫隙看過去,張青幾人的店鋪外面和他們一樣,外面都用大石頭堵住。
“溫辭,他們上廁所可以進空間,我們進不去,冬天外面那麼冷,又不可能跑出去。”
鹿眠摸著下巴從屏風後面繞過來。
“要不我在屋裡建一個簡易廁所,馬桶有的是,用完就換新的,你覺得呢。”
“我聽從你的意見。”
他幫不上任何忙,甚至還要拖累她。
溫辭仰頭:“鹿眠,你真的不會覺得我是個累贅嗎,就算我傷口好了,沒了一條腿,遇到危險還會連累你。”
他不安心,和她在一起時間越久,越怕她會後悔,突然有一天,當他醒來後,身邊卻沒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