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不敢想象，當他們得知自己覺醒了空間，卻發現空間無用時，心裡該多麼絕望。
孟雄嘆息一聲：“命，也是運氣，不過我聽說研究院正在研究空間，說不定哪一天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空間。”
“研究空間不就是要做人體實驗，會有人自願意去？”
從她看小說的經驗，絕大部分研究人員都是瘋子，會為了實驗成功不擇手段。
“如今無法殺喪屍賺取積分，空間無法使用的人，為了活下去，只能自願去做空間實驗。”
孟雄自嘲地笑了笑。
“我的水系空間也是無用的，無法殺喪屍賺取積分後，我曾經也想過去做空間實驗，但後來怕實驗失敗死亡，沒勇氣踏出那一步。”
他站起身望著她。
“我得回去了，店鋪裡不能沒有人守著，要是有想問的再來找我。”
鹿眠微笑點頭，起身道謝：“好。”
等他進了店鋪，轉身彎腰進屋。
“溫辭，他最後說得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有人守著。”
“從哪裡進入空間，出來後還會在哪個地方，身邊必須有信任的人守著，否則被有壞心的人看到，在你出空間的那一刻，一刀殺了你。”
“咦。”鹿眠抖了一下身體，“這種事以前是不是發生過。”
溫辭輕輕點頭，手指翻頁：“嗯，現在少了。”
末世剛開始時經常發生，有結怨的報復殺害，也有嫉妒的故意殺害。
“看來他們4個人相互信任，在末世中還能相互信任彼此，難得。”
親人尚且都不能全部相信，相信一個陌生人，完全是在賭博。
或許他們4個人從末世開始就交集在一起，所以才會如此信任。
鹿眠走到他身邊坐下，目光落在小說上，裡面的一段寫著女主跑，男主追，強制愛情。
抬頭望向他的側臉，沒想到他居然喜歡言情小說，真是看不出來。
“溫辭，你剛才說要去一個地方，是哪裡，能告訴我嗎？”
他頭也不抬地回。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行吧，不說就不說。
鹿眠起身，開火燒熱水，準備擦洗身體，身上黏糊糊的，特別難受。
“我燒點熱水，你要不要擦洗一下？”
想到他身上的傷口不能碰水，趕忙說道。
“等你傷口好了再說吧。”
“洗。”
溫辭開口，皺眉聞了一下身上的汗味，眼底露出嫌棄。
“行，那你洗的時候注意不要碰到傷口。”
鹿眠從空間拿出兩個大桶，一個桶裡放好冷水。
放著床鋪旁邊的櫃檯，覺得有點礙事，收進空間後，來到屋外，隨意放在了廢墟上。
仰頭望向天空，陽光刺眼，遠處有幾朵烏雲，在往他們這邊飄過來。
燒好熱水，把水溫調好放在他旁邊，拿出乾淨地換洗衣服。
“小心點，水不要碰到傷口，褲子不好脫用剪刀剪開，千萬不要跟自己較勁，免得把傷口再碰傷流血。”
鹿眠喋喋不休地叮囑。
“兩桶溫水，一桶用來洗上半身，一桶用來洗下半身，兩條毛巾分開用，頭髮等會我給你洗。”
溫辭輕聲回應：“嗯，謝謝。”
鹿眠挑了一下眉，意外他會對她說感謝的話，視線落在他的頭頂。
要是真的想感謝她，就掉一點黑化值，她會更高興。
“好了，我在外面等你，慢慢來，不要著急。”
溫辭望著她出門，在門外面用木桌堵住，屋內的光亮一下子變得昏暗。
拿起床頭的小夜燈開啟，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露出殘腿。
一瞬間，眼底湧現出滔天的恨意。
溫辭別開目光，雙手撐著床鋪，慢慢挪動到床邊。
屋外。
鹿眠在門口來回走動，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鹿小姐，怎麼在外面站著？”
張青從門口走過來，穿著短袖t恤和休閒長褲，衣服被汗水浸溼，手裡拿著一瓶水。
“他在裡面洗澡，你剛從空間出來，我看你滿頭大汗的。”
“嗯，累了出來歇一會兒。”
她神秘兮兮地靠近她，壓低聲音。
“裡面那位是你男友吧，他怎麼一直在床上坐著，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鹿眠笑著點頭，聲音特意放大：“對，他是我男朋友，前些日子不小心摔斷了腿，讓他在床上靜養休息。”
溫辭拿著毛巾在擦洗身體，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手頓了一下。
接著外面又傳來她的聲音。
“怎麼樣，我男朋友長得帥吧，我敢說，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好看的人。”
張青附和地笑道：“確實，你長得也很美，俊男美女，簡直是天生一對，讓人羨慕。”
鹿眠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她故意說給裡面的人聽得，沒有想向她炫耀的意思。
“其實也還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我沒有在奉承你們，說得是實話，末世中不離不棄的情侶很少，要麼獨身一人和隊友組隊，要麼搭夥在一起。”
張青嘆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天空，目光遙遠。
“我曾經也有一個男朋友，以為我們是相愛的，直到末日來臨，差點死在他手裡。”
鹿眠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生存面前人都是自私的，能平安活下來就好，你的隊友不錯。”
“是啊，是他們救下了我，後來我們就一直組隊，如今能相信的也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他們4個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勝似親人，彼此之間沒有勾心鬥角，相互幫扶，才能走到現在。
“好了，我繼續回去忙了。”
“嗯。”鹿眠輕輕點頭。
在屋外又站了一會兒，裡面響起溫辭的聲音。
“你進來吧。”
把門口的木桌收進空間，彎腰進屋。
他已經穿戴整齊，身上蓋著薄被，靠在床頭。
“床單和薄毯換掉，重新鋪新的，你昨晚出了許多汗，床單被浸溼了，忘記給你換了。”
鹿眠掀開被子，左手從大腿穿過，右手攬住他的腰身。
“摟緊我，一會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話音未落，溫辭抬起兩條胳膊，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
輕輕顛了他一下：“多吃些，太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