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鹿眠壞笑道。
“王爺不乖，屬下要好好懲罰您。”
拿起散落在床邊的腰帶，綁住……
溫辭動著手腕，試圖掙脫開。
坐起身，慢慢褪下衣物。
耳鬢廝磨，輕喘，壓抑低哼……
“王爺口是心非，屬下今晚一定好好懲罰您。”
“嗯……”
“嗯~”
仰頭望著圍帳，滿足地輕嘆。
溫辭的視線模糊，生前的影子看不清，跟隨著她沉淪。
天色矇矇亮，二人才結束，不，確切地說，鹿眠才捨得放他休息。
買書回來學了不少，怎麼著也要實驗一番。
親了親他的唇，一臉滿足。
“王爺睡吧。”
溫辭的眼睛睜睜合合，昨夜被她折騰的太狠，現在一點力氣沒有。
迷迷糊糊間，聽到她說。
“等王爺的腿好了，每日練劍，增強體力。”
在後面說什麼他就聽不清了，因為太困了。
溫辭一直睡到下午申時才醒來，望著身邊空空如也，撐著床鋪坐起身。
等睡意消散，腦海中忽然想起睡著前，她說得那句話。
誰說他體力不行，明明是她太能折騰了，而且……
目光看向雙腿，眼底閃過悲傷。
自從受了傷之後，整日坐在輪椅上，體力確實大不如從前。
“來人。”
“王爺。”南風守在外間。
“鹿侍衛呢。”
“鹿侍衛外出了，讓您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進宮。”
南風又問道。
“王爺是否用膳。”
溫辭捏了一下眉心：“去前廳。”
她應該是去問小乞丐看有沒有打探到線索。
鹿眠確實去了廢屋，但是他們還沒有打探到訊息，要等。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月。
廢屋。
“大俠，獨居男子有很多，我們盯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可疑之處，倒是有幾個夫妻，讓人起疑。”
鹿眠給他帶了一些糕點，食盒放在他面前，席地而坐。
“怎麼說？”
小乞丐開啟食盒，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糕點放進嘴裡，享受地眯起眼睛。
“先別吃了，一會留著慢慢吃。”
他小心翼翼地蓋上蓋子，坐在她面前。
“一對年輕夫妻，歲數不大，看著不超過二十，他們住在一處小院子裡，穿著樸素，但是買菜都是大魚大肉的。”
“這有什麼可疑的，或許人家把錢花在了吃上，對穿著方面不太在意。”
“大俠沒見到，你看見他們之後，就能感覺他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反正就是瞧著不一樣，像富貴人家養出來的。”
鹿眠猜他想說得是氣質。
從身後拿出一張北街的街道地圖，特意讓人畫出來的，又拿出一支炭筆。
“你告訴我是哪個位置，每個房屋全部畫下來了，哪一家？”
小乞丐低頭看了一眼，指著其中一家小院子。
“這個。”
鹿眠畫了一個圈，寫上一對夫妻。
“還有呢？”
“還有……”
小乞丐把自己認為可疑的全都告訴了她，一共二十六家。
其中有夫妻帶著孩子，夫妻沒有孩子，男子帶著女兒或男孩，男子帶著年邁的父母。
這些人都像他說得氣質像富貴人家，在吃得方面捨得花錢。
鹿眠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子，裡面是銅板和碎銀子，她特意破開。
“一共六百兩，身上有了錢要防著身邊人，多給你的一百兩最好不要告訴身邊人。”
“你混了那麼久，應該比我更懂，人為才死，鳥為食亡。”
小乞丐看著破好的碎銀子和銅板，眼中起了水霧，哽咽地說。
“謝謝大俠。”
鹿眠在心裡嘆息一聲。
“不用謝，我們算是僱傭關係，希望你日後能出人頭地，不要走上歧途。”
收起手中的地圖，轉身走出一步，被身後的人叫住。
“大俠，你能給我起一個名字嗎？”
鹿眠臉上閃過糾結，她不會起名啊。
轉過身面對他。
“我不太會起名字。”
小乞丐目光認真的和她對視。
“大俠識字，再難聽，也比小乞丐好聽。”
“那我想想。”
鹿眠摸著下巴，低頭來回走動，腦子裡快速搜尋有意義又好聽的名字。
“宋宇川如何，氣宇軒昂，海納百川。”
他長得俊秀，平日裡臉上都抹著灰燼和泥土，讓人瞧不見真實模樣。
今日他似乎特意洗去了臉上的灰塵，頭髮也稍稍打理了一下。
“宋宇川。”
鹿眠撿起一個小樹枝，在地上寫下他的名字。
“這是你的名字，你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想一個。”
小乞丐，不，宋宇川開心地搖頭。
“我喜歡，我有名字了，我叫宋宇川。”
仰頭望著面前包裹嚴實的女子，吸了一下鼻子。
“謝謝大俠。”
鹿眠揚眉笑道。
“身上的錢藏好了，找個靠譜的人學點手藝，我走了，有緣再見。”
話落，消失在黑夜中。
安平王府。
溫辭在屋內左等右等，等了兩個多時辰她才回來。
“哼，你還知道回來。”
鹿眠瞧著他氣呼呼的樣子，抬手摘下臉上的黑色面巾，低頭‘吧唧’一口。
“王爺莫氣，您看屬下給您帶什麼回來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那份地圖。
溫辭被她的一吻安撫好，疑惑地開啟地圖。
“這是他查到的線索？”
“嗯。”
鹿眠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下。
“我們要派人再詳細查一下，其中女子帶著孩子的，屬下覺得可以劃掉，他不可能裝扮成一個女人吧。”
“孩子才八九歲，也不可能是他。”
除非他會縮骨功。
“都查一下吧。”
溫辭讓暗衛叫來暮山，把手中的地圖交給他。
“二十六家，北街，這片住房區比較亂，經常發生偷盜之事。”
“正是因為亂，才可以掩人耳目，溫肅很可能在這二十六家之中，不過還需要你去仔細查證。”
暮山點頭。
“嗯，我會安排人監視，還有事嗎？沒事我現在就去安排。”
溫辭搖頭：“去吧。”
想了一下叫住他。
“等等。”
暮山回頭。
“通知辰王，讓他派人一起監視。”
“是！”
鹿眠聽見關門的聲音，扭頭看向溫辭。
“王爺，一定要和辰王聯手嗎，屬下總覺得他不是好人。”
幾次見面，給她留下了惡劣的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