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親吻他的唇,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後立馬分開,乖乖在旁邊站好。

溫辭的臉上揚著笑意,不再一副面無表情,冷冰冰模樣。

“王爺。”

“進。”

暮山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看到鹿眠留在屋裡沒有出去,大概猜測到了。

溫辭示意他坐下。

“還沒找到溫肅的落腳點嗎?”

溫肅?他又是誰?

鹿眠一臉懵。

暮山搖頭:“他極其謹慎,每一處落腳點絕不會停留第二次。”

“我們的人在繼續追蹤,既然抓到了一絲蛛絲馬跡,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秘密據點。”

“嗯,他們最近在京中活動的越來越頻繁,你們謹慎些,監視辰王的暗衛召回,聽你調遣。”

溫辭想了想又說道。

“府中的探子盯緊了,絕不能讓他發現你們暗中跟蹤,否則我們的計劃可能會功虧一簣。”

“我明白,我做事你放心,只是……”

暮山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辰王身邊的人收回來。

“何事?”溫辭看向他。

“辰王身邊的暗衛是不是留下比較好,我們好知道他的動向,雖然暫時是合作關係,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變卦對你出手。”

辰王是個小心眼記仇的人,處置人的手段比他們還狠,而且他性子多變。

“不用,全部召回,你需要人手,有皇兄在,辰王不會對我下殺手。”

溫辭瞭解他,只要不牽扯到皇上,他對自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暮山見他意已決,也不再勸。

“好,我這就去安排。”

臨走前,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鹿眠。

等人離開後,鹿眠好奇地詢問。

“王爺,溫肅是誰?姓溫,該不會是你兄弟吧?”

“他是我四皇兄,三年前被貶為庶民,從此人間蒸發,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貶為庶民?他犯了什麼事,居然嚴重到貶為庶民。”

溫辭輕嘆一聲:“說來話長。”

鹿眠騎在他腿上,摟著他脖子,低頭一個深吻。

“那就長話短說。”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你再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訴你。”

嘖,還談上條件了。

鹿眠笑著低頭,來了比剛才還深的深吻,手不老實的亂動,勾起了他的慾望。

溫辭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呼吸不穩,目光有些迷離。

“你又作亂本王。”

“不是王爺要求的嗎,屬下是奉命行事。”

“本王何時讓你……”

他抬頭怒瞪著她。

鹿眠在他腿上晃了晃,語氣撒嬌般。

“王爺~您快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辭抱著她的腰身,輕輕捏了一下。

“老實點,別亂動。”

“行,那您快說。”

她真的太好奇了,八卦因子在瘋狂生長。

“其實這是皇家醜聞,知道的人並不多。”

與其說不多,倒不如說知道的人基本上都被處決了。

“你知道如今的皇上,是我的二皇兄嗎?”

鹿眠點頭:“嗯,我還聽說你和皇上關係特別好。”

溫辭垂下眼眸。

“先皇在位時並未立太子,大皇子溫衡,四皇子溫肅,兩人在朝中勢均力敵。”

“溫衡是先皇的第一個皇子,難免會過度寵愛,養成了他跋扈囂張的性子。”

“兩人明爭暗鬥,都希望奪得太子之位,但要論起手段來,溫衡不是溫肅的對手。”

鹿眠打斷他的話。

“可我聽說先皇最寵愛的人是你,皇位也有意傳給你。”

溫辭臉上流露出悲傷。

“先皇最寵愛我不假,但他從未有想過把皇位傳位於我,我也不想登上皇位。”

“這件事日後再說與你聽,你不是想知道溫肅的事嗎?”

鹿眠以為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不再追問。

“嗯,你繼續說。”

“朝中大臣進言讓先皇立太子,有人傳出,先皇想立溫衡為太子。”

“溫肅為了奪得太子之位,他設計溫衡出現在了先皇后宮嬪妃的……床上。”

“什麼!”鹿眠震驚地瞪大眼睛。

“等等等等等等,先皇的嬪妃,那都年紀好大了吧?估計都能做溫衡的母親了。”

“先皇不會真的相信溫衡膽大包天,敢染指他的嬪妃。”

溫辭輕輕搖頭,靠著椅背。

“先皇並不相信,那個嬪妃是選秀入宮的,一直未得先皇寵幸,比溫衡大六歲。”

“即便兩人年齡相差不是太大,先皇也不相信他的兒子敢做出如此膽大的事。”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平時嬌慣放縱了些。

鹿眠說道。

“所以先皇下令徹查,結果查出是溫肅在背後搞得鬼,然後把他貶為庶民?”

“嗯,還牽扯到後宮嬪妃,溫肅的母妃,她也參與了其中,不過審問之後,她是被自己的兒子利用了。”

“咦,自己養大的兒子,竟然騙她利用她,溫肅為了皇位,真是豁得出去。”

溫辭很贊同她的話。

“自古以來,為了皇位,兄弟相殘,弒父,每個朝代都有,只要登上皇位,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鹿眠繼續追問。

“溫肅被貶為平民後,不甘心,消失三年,打算捲土重來,奪回皇位?”

被貶為庶民的皇子,有誰能信服他,參拜他為王。

先皇沒有殺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溫辭冷笑一聲。

“聖旨早已昭告天下,他這輩子與皇位無緣,如今回到京中四處挑事,不過是在發洩他的不甘心。”

“嘖,何必呢,倒不如尋一處地方,安穩的過完下半生。”

鹿眠想不通,死裡逃生,居然還不珍惜自己的命。

“哪有那麼容易,他一出生便生活在皇宮,錦衣玉食,習慣了被人捧著,巨大的落差,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溫辭抱著她,埋首在她懷中,沉默著。

“你說得也對。”

她想起一句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鹿眠輕輕撫摸他的後背,轉移話題。

“晚上穿哪套衣服去,屬下給您挑,在氣質上和樣貌上,咱們死死壓制住辰王。”

溫辭低笑:“本王又不是去和他比美。”

“他也比不過您,整天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還是我家王爺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