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元山和朱大年一起到小河邊。
“元山,你嫂子怎麼樣。”
“嫂子對我們好,事事想著家裡,嫂子會得可多了,做飯也好吃.......”
聽著他的話,朱大年笑道:“看來你嫂子確實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他笑呵呵地點頭:“大年叔,您放心吧,我們也會對嫂子好的。”
......
季溫禾回到家時,剛洗完手,他們也回來了。
“大年叔,您屋裡坐著,我來燒飯,您嚐嚐我的手藝。”
“成,你做得好吃,我可是會常來蹭飯的。”
“隨時歡迎您來。”
季溫禾笑吟吟地接過木盆,裡面是兩隻剝了皮,去了內臟的野兔。
“元山,你去地裡摘四個辣子來,咱們一個炒,一個燉。”
“好,我這就去。”
廚房裡,沈文山在灶臺後面燒水:“嫂子,水燒好了。”
“你盛兩碗給大年叔,還有你哥送去,他們在屋裡說話。”
季溫禾看著已經泡好的筍乾,捏幹水分放在碗裡,隨後拿出菜板,將野兔肉剁成塊。
等沈文山回來,說道:“文山,咱們可以養兔子啊,兔子繁殖快。”
“嫂子,兔子愛打洞,咱們沒地方養,架籬笆不行,洞會打到外面,而且活得兔子在山上不好抓。”
“地上鋪石塊,兔子就沒辦法打洞了,集市上有沒有賣活得兔子的?”
她之前一直沒想起來,比起養豬和養雞,養兔子是最快的。
“不曉得,應該有吧,我去問問大哥。”
沈元山來到屋內。
“大哥,嫂子問鎮上有沒有賣活兔子的,她想養兔子。”
朱大年放下手中的碗:“兔子啊,這東西愛打洞,你們要是養在外面,地都能給你打空。”
沈榕山回他:“活得少,得碰運氣,改天我去山上瞧瞧,看能不能抓到活得。”
“好,我去和嫂子說。”
等沈文山走後,朱大年側目看向身邊的沈榕山:“你倒是寵著你這媳婦,不過也不能太慣著了,你是一家之主,該有當家之主的威嚴。”
“若是時日長了,免不得要騎在你頭上,該寵時寵著,該說時也要說。”
村裡不少婆娘騎在男人頭上,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每每瞧見,心裡生氣,這樣的男人有何用,在外人面前,被自已婆娘指著鼻子罵,一聲不吭的。
“師父,溫禾不是那樣的人,她願意怎樣便怎樣,她開心就好。”
沈榕山不想說這個,轉移了話題。
“師父,我想問你,你可有熟識的人,我們想買些鹽和米麵回來賣。”
“你要做貨郎。”
“嗯,不能天天進山,進山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獵物,總得想別得賺錢的法子。”
朱大年想了想:“我打到的獵物常送給一家酒樓,可以幫你問問他們家供貨的鋪子。”
他和那家酒樓的老闆也算是老相識了。
沈榕山感激道:“多謝師父,麻煩您跑一趟鎮上了。”
“別說這話,我在家無事,當是練腿腳了。”
隨即尋望了一圈屋內。
“山洞裡陰涼,你如今回來了,好好賺錢,在山下買塊地蓋房,不能一直住在山洞裡。”
“你們村裡人少,不像我們村,人多,誰家絕戶了,房子空著,出錢買了,便能住進去。”
“師父說得是。”沈榕山看向屋外出來倒水的身影,“今年看糧食收成如何,我在進山打獵,想著年底買塊地蓋房。”
朱大年微微點頭:“嗯,你心裡有主意就好,文山和元山也大了,得考慮到他們的親事,還有你自已,有了孩子,家中哪有地方住得下。”
“對了,你可準備給兩人相看親事?”
沈榕山搖頭:“他們跟我說過,眼下不想看親,等家裡好起來,再說親事。”
“是了,如今的情況確實不好看親,賺錢的事不能著急,千萬別鋌而走險做危險的事。”
“嗯,我曉得師父,您放心吧。”
兩人繼續在屋內閒聊著。
廚房裡,一道筍乾炒兔肉完成,肉香味在屋內瀰漫,三人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沈元山站在灶臺邊:“嫂子,你做飯真香,比大哥做飯還好吃。”
爹孃不在後,家裡做飯最好吃得是他們大哥。
季溫禾一笑:“不是我做飯好吃,是你們不會做,做啥都放很多水,那做出來肯定不太好吃。”
“小時候和爹孃去吃過席,嫂子的廚藝比廚子做得還好吃。”沈文山從灶臺後面探出頭,“嫂子能教我們做飯嗎?”
“當然可以啊,我跟你們說,會做飯,將來更好找媳婦,哪個姑娘不想找個會做飯的丈夫。”
他們願意學,那她就願意教。
“對了元山。”她忘了一件事,“你去蘭嬸家看看,小雞苗買回來沒。”
沈元山將盛出來的菜用盆蓋上:“好。”
今天的菜就不能送給蘭嬸家了,兔子是大年叔帶來的,不是他們自已打得。
一共三道菜,筍乾炒兔肉,野菜炒油渣,清燉兔肉,烙了幾張野菜餅,在燒個糙米粥。
家裡沒有其它調味料,野菜涼拌只放鹽不好吃。
粗鹽沒有細鹽好,雜質太多,也不知吃多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鍋裡的粥咕嘟嘟冒出聲音,季溫禾開啟鍋蓋,用勺子攪了攪:“文山,樹枝拿出來吧。”
對著在外面逗狗玩得沈元山說道:“元山,叫大年叔和你哥吃飯。”
鍋裡的粥蓋上鍋蓋,讓它在燜一會兒。
收拾好小桌子,五個人將就能擠得下。
“老遠就聞到香味了,榕山媳婦好手藝。”
朱大年還沒吃呢,已經誇上了。
季溫禾笑道:“大年叔,您還沒吃呢,先嚐嘗味道如何,合不合您的口味。”
沈榕山拿出帶來的酒,給他滿滿倒上一碗:“師父,菜裡放點辣子在裡面會更好吃,您嚐嚐,保準合您胃口。”
他的口味比較重。
“來,都坐下,還等什麼呢,那麼好的菜,你們都不想吃啊。”
幾人笑著坐下。
季溫禾坐在沈榕山身邊,他靠著桌子拐角坐,碗裡倒了半碗酒。
朱大年見狀,睨了他一眼:“怎麼,還給我省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