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抱白桃進來,梁聿生上半身也已經溼透了,他就當著女孩面脫了襯衫和西褲,長腿一邁也跨坐進浴缸。

白桃立刻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炸毛小貓,尖叫著:“你幹什麼!”

梁聿生沒有回她,只是長臂一伸輕而易舉把她整個人拎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肌肉緊實的大腿上。

白桃好著的那隻手亂拍亂打,掙扎著要從男人身上逃下來。

梁聿生胳膊上的肌肉緊實有力,把躁動抗拒的小人牢牢鉗制在胸膛前,眉心微皺:“我不幫你洗,等你讓傷口沾水,感染,再去醫院一次?”

他拉著白桃受傷的手,擱在自己脖子上,聲音又溫柔下來:“抱著,別沾溼了。”

女孩仍然不情不願。

可這樣坦誠相見的親密姿勢著實太過曖昧,難免擦槍走火,沉睡的……多次若有似無的……,白桃的身體被激起一陣陣酥麻。

待她下意識又想要尋找那種感覺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和故意鬧著她玩似的。

白桃忍不住嗚咽一聲,更委屈了,渾身軟了下去,趴在叔叔寬闊的肩膀上,小嘴不高興的輕輕撅起。

“寶貝,別生氣了,”梁聿生見她不再掙扎,薄唇便貼近她的耳廓,耳鬢廝磨。

“不是不想哄你,是你跑的太快了,叔叔沒抓住。”

像只亮起小爪子的貓咪,奶兇奶兇的哈幾口氣就跑的不見蹤影了,等他回房間,小貓咪早已經鑽進被子裡,怎麼也不肯露出小腦袋了。

白桃視線因為水汽迷濛起來,但氣可還沒消呢,低頭看了眼,癟嘴:“別蹭我……”

“桃桃快生日了,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浴缸的水開始一晃一晃的,不斷盪漾溢位,澆打在瓷磚上頭。

女孩還是不說話。

“叔叔到時候給桃桃準備驚喜好不好?”

說完,梁聿生就扶著她的小腦袋,偏頭吻上那嬌豔飽滿的唇肉,討好般的輾轉撩撥。

很剋制的一吻,而後男人規規矩矩的幫她洗好澡,怕她感冒,又趕緊塞進溫暖的被子裡。

白桃生了一天的氣,累的不行,靠在他胸膛親暱的蹭蹭,在叔叔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吸淺淺,沒了動靜。

只能明天再哄了,梁聿生嘆了口氣。

第二日白桃醒來時,傷口還是清清爽爽,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她伸手撈了撈身邊的位置,並沒有人。

臥室的床簾緊緊拉著,一片昏暗,起身環顧一週,也不見叔叔的身影。

梁聿生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進來,放在茶几上,邁腿朝著大床走過來。

聽到叔叔的腳步聲離床越來越近,最後停在自己身邊,白桃大氣不敢出,眼睛死死閉著不肯睜開。

“眼睛閉的那麼用力,睡得著嗎?”

梁聿生淡然的聲音驀然在頭頂響起。

白桃心口一顫,在男人赤裸的眸光下心跳加速簡直無處遁形。

只能磨蹭著睜眼,卻直直對上樑聿生的視線,可她才不要理他,翻了個身朝著另一面繼續睡。

好長一會都沒有動靜。

白桃豎起耳朵聽了半晌,更生氣心中更瞎想,果然,叔叔就是不願意哄她!

可大床陷進去一塊,是梁聿生上了床,直接伸手把鬧脾氣的人攔腰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他替她整理凌亂的碎髮,吻吻她的面頰:“傷口還疼不疼?”

白桃故意撇過頭不讓他親,聲音悶悶的:“不疼。”

“還在生叔叔的氣?”

“沒有。”

白桃口是心非,嘴上堅持不承認,可心裡卻想的是,別以為就昨晚那隨便敷衍幾句就能過去。

“文蘭?”梁聿生大手掌著她的小臀,語氣淡淡的,還有點不以為意。

昨晚洗完澡他給她換了一身真絲睡裙,是剛剛及臀的設計,坐上他的大腿後,裙襬就不可避免的向上翻起,露出滑膩似酥的雪肌。

大手微微用力。

“她挺喜歡你的。”

“昨天她靠你那麼近,你身上都是她的香水味……”

白桃越說越委屈,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不滿只敢委委屈屈的表達出來,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奶貓,可憐兮兮的控訴。

她說完,垂下腦袋開始不停的掉眼淚。

梁聿生手掌撈起她的小臉,眸光灼灼的看她:“桃桃是水做的嗎,怎麼這麼能哭?眼睛不想要了?”

白桃掙扎著要從他腿上下去,眼淚流的更兇。

叔叔怎麼能這樣?不解釋就算了,還這樣兇她!

梁聿生將掙扎的小人兒按在懷中,輕吻她沾滿淚珠的眉眼臉頰,低低的嗓音只為她而服軟:“叔叔又沒有兇你,怎麼哭了?”

吻從粉頰遊弋到耳朵,再到脖頸,以及美麗的鎖骨,再往下就是被一層薄薄真絲布料堪堪遮擋一半,泛著誘人的雪白。

灼熱的氣息寸寸掠過那散發著馥郁香氣的滑嫩肌膚,令他忍不住沉淪。

白桃被迫仰起脖子,線條緊緊繃起,顫聲:“叔叔……”

快失控了。

梁聿生竭盡全力停下,將柔軟的小人摁入懷中,薄唇在她耳邊噴灑溫熱的氣息:“我已經把她弄走了,桃桃不喜歡的人叔叔也不喜歡。”

下午白桃來書房見梁聿生,見助理果然換了個人。

新調來的助理是男士,跟在林特助身後來送資料,瞧著沉穩可靠,看到她後恭敬的叫了聲“小姐。”

白桃嘴角終於露出笑意,看在叔叔辦事效率如此之高的份上,就暫且原諒他吧。

“梁總,mint品牌的准入許可已經被撤回,不過他們品牌的負責人似乎對此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今早直接鬧上了總部。”

林特助抬頭小心翼翼看了眼辦公桌後情緒陰晴不定的男人,繼續道:“mint品牌入駐的商場本來就是我們旗下的,mint和我們是簽了正規合約的,我們這一舉動無疑損失了公司的利益,也會樹下不少敵人,畢竟,mint這塊肥肉早先被很多人盯著……”

梁聿生抬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林特住老老實實閉了嘴,退到一旁站著。

他其實還是想勸老闆,懲罰出氣當然可以,用不著這麼狠,完全可以從利潤的抽成比例上下手,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