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哄白桃就哭的越無法控制,情緒一旦外露,就難以收回。

白桃身子骨弱,小病不斷,可梁聿生養的精細,就算是小小的感冒發燒也會撒嬌擠出幾滴淚水要叔叔陪要叔叔哄,十分嬌氣。

可這次受傷是動脈破裂,流的血比她活了十九年加起來流的還多,手臂包紮的和粽子似的,又疼又醜,白桃自然難以忍受。

“叔叔嗚……嗚嗚……叔叔……”

哄白桃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親她。

梁聿生輕輕觸上她的唇,卻絲毫沒有下一步動作,雙眼緊閉,緊緊的貼著她,將小小的嬌嬌的人兒攏進懷中,為她渡去些溫暖與力量。

懷中的寶貝小侄女軟軟糯糯,此刻可憐兮兮,哭的一抽一抽的令人心臟緊緊替她揪起。

雙臂越收越緊,梁聿生感受著她真切的呼吸,良久,才緩緩鬆開手上的力道。

白桃依舊是哭,小身子顫阿顫的,手臂甚至都不敢抬一下,輕輕一動就是劇痛,令她生理性痛哭起來。

“嗚嗚嗚……叔叔嗚……叔叔……”

梁聿生憐愛的在她嘴角吻了吻,又稍稍移動,停在兩片毫無血色的柔弱唇瓣,溫柔至極的摩挲,生怕弄疼了她:“沒事了,沒事了寶寶,叔叔在呢……”

白桃這一哭就哭了將盡一個小時,嗓子哭啞人也哭累了,側臉無力的靠在叔叔臂膀上休息,無聲落淚,平日裡充滿生命力的圓圓杏眼都黯然失色。

病房外仰頭靠牆的男人,他不敢看,只能聽到病房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臟疼的無以言表。

沒過幾天白桃就轉院了。

進了裝置最好的私人醫院,

林媽天天熬各種骨頭湯,將她都養胖了。

那天哭的太狠了,白桃眼睛腫了三天都消不下去。

小姑娘愛美自然不願意照鏡子,整日說話都蔫蔫的,精神很不好。醫院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了有時候纏纏叔叔溫存一下,就是躺病床上睡覺。

梁聿生寸步不離的照顧她,倒是梁敘之,自從她受傷過後就再沒有露過面。

白桃舉起受傷的那隻手,輕聲問:“叔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明天。”

她看著手拿檔案認真翻閱,一身禁慾氣的男人,喉嚨一動,下意識吞嚥了下口水。

梁聿生察覺到女孩的視線,抬頭輕笑著與她對視,修長如玉的手輕拍了下腿,示意白桃坐過來。

女孩舉著受傷的胳膊,乖順的坐上去,雙膝分開面對面的跪坐在叔叔腿上,主動貼上男人的薄唇,青澀的、毫無章法的啃了幾下。

軟軟溫溫的小嘴唇在他唇上點點觸觸,討嬌似的。

分開後,女孩無聲抬起頭,看向他的目光懵懂又天真,彷彿不諳世事的小白兔,論誰看到都會邪念四起。

白桃張張小嘴,正想說什麼。

可唇瓣才剛扯動,一字都還沒說出口,梁聿生的唇就壓了下來。

“唔……”

兩唇相緊抵,他嚐到了她口中淡淡的苦澀藥氣,不由得更想好好愛憐一番,這可憐的小人。

白桃依賴的往他懷裡擠了擠,莫名的空虛感,讓她在一瞬間想要獲得更多,更充實的佔有。

梁聿生察覺到她的依賴,將人抱的更緊,簡直恨不得將這具又嬌又軟的身子揉進自己的骨血中才好。

白桃被他吻的意亂情迷,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這個吻上。

她因為呼吸不順暢而不自覺張開小嘴,本意想汲取更多的氧氣,可此舉卻給了梁聿生更深入的機會,靈活……順勢侵犯而入,席捲著她在溫溫熱熱的氣息中共舞。

兩人氣息融為一體,梁聿生貪婪的汲取少女唇中的甜蜜,緊緊糾纏,瘋狂翻攪肆意品嚐。

纏吻越發激烈,體溫極具攀升。

“嗯嗯……唔……”

少女修穠合度的身形起起伏伏,呼吸急促,難耐的溢位幾聲嚶嚀。貼著男人的身體,觸感明顯,反應如山而來。

許久之後,梁聿生才鬆了下力道,薄唇從她柔軟的小嘴裡退出來,又順著她的嘴角一路向下吻去,薄唇頃刻就貼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之上。

白桃不由自主的仰起脖子,手指插入男人的頭髮中。

男人埋在她泛著馥郁馨香的頸間,久久捨不得離開。

“啊……”

白桃微張的唇間溢位一聲婉轉嬌媚的嚶嚀,被他吻的渾身發熱發燒,坐在西裝褲上的兩條腿也抑制不住的開始發顫。

梁聿生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在她身上游弋,隔著布料摩挲引火。

女孩一張小臉緋紅的要滴出血來,氣息炙熱又紊亂,眉宇間是似痛苦又享受的神情。

漸漸的,男人似乎不再滿足這種隔著布料的觸碰,滾燙的大掌往下滑動,沿著她的衣襬,一條黑蛇鑽了進去。

白桃覺得身上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她的血肉與骨頭。

“嗯啊……啊……”

她無法剋制的嬌媚嚶啼,視線模糊,大腦神經完全被眩暈感霸佔,一片空白,徹底無法思考。

身體中有一種渴望,猶如藤蔓開始瘋狂生長。溫度越來越高,她開始不由自主撕扯身上的衣服,想要微涼的空氣來中和自己的躁動。

尖銳泛酸的空虛感不停的折磨她,遲遲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宣洩口。

她舌尖舔著自己乾澀的唇肉,難耐的燥熱,膝蓋夾住叔叔的兩個腰側,開始不由自主……

梁聿生視線往門口處一掃,突兀的拍拍白桃的後背:“下來。”

“不~”酥媚入骨的一聲。

“叔叔,我可以進去看看桃桃嗎?”

身後徒然響起梁敘之的聲音,白桃嚇得身體一抖,微微撞上,一股酥麻不合時宜的觸感升起,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好在vip病房隱私性很強,病房內可以透過監視器看到門外的情況,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

梁聿生立馬把女孩抱起來放在病床上,讓她半躺著,替她蓋上被子,又用毯子蓋上自己的下半身,一切行雲流水不露痕跡。

梁敘之進來時,整個人頹靡很多,甚至狼狽到鬍子拉碴,他閉口不語,只是把骨頭湯默默開啟,輕喚了句。

“桃桃,吃飯了。”

毫無回應,他看過去,才發現白桃躲在被子裡,小臉紅撲撲的,就像被太陽曬蔫了的小花兒,眼神渙散迷離毫無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