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行就會多兩個保鏢。

高中的時候有個男生要追她,情書還沒交到她手上,家裡就破產了,那男生也因此退了學。

第二個不信邪的男生約她去學校小樹林,當晚就被人打斷了腿。

為了別人的安全,林盡染只能不接近任何人。

也不去交任何朋友。

這些年她不止一次地懷疑過,到底對於厲爵琰,她算什麼。

他收養她,卻不見她。

“還不出來?”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林盡染看著鏡子中清秀的自己,長吁了一口氣。

外面已經打掃乾淨,厲爵琰也換上了新的襯衫。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釦著膝蓋,不鹹不淡地看過來。

林盡染儘量憋出一個笑來:“厲總,我卸掉了.”

厲爵琰點點頭,還是這個樣子看著順眼。

雖然他不見她,但宋至銘卻會每天向他彙報林盡染的情況。

事無鉅細,連她什麼時候來的初潮,他都清楚。

“過來.”

厲爵琰看了眼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道。

林盡染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不了,厲總,我站著就行.”

厲爵琰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她忤逆自己是什麼時候了。

反正自從他叫人打斷那個膽大包天的小男生的腿之後,林盡染就聽話了。

“林盡染,別挑戰我!”

想到那個男生,厲爵琰的怒火就燒到了胸腔,連帶著對林盡染,也充滿了怒氣。

林盡染趕緊坐到他身邊。

以前他生氣她不怕,反正知道不管她怎麼作他都不會出現。

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分分鐘就可以踹死她。

活著重要,活著重要。

“厲總,有什麼吩咐?”

林盡染低著頭,目光不小心觸及到男人的某處,臉一紅,趕緊別過去目光。

厲爵琰餘光掃了她一眼:“聽說我是你乾爹?”

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林盡染干笑兩聲:“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年輕的乾爹!我那不是為了唬住外面那些搗亂的人嗎!厲總您貴人多忘事,這就別記著了.”

厲爵琰眸光暗了暗,眉頭不悅地皺起。

他把左岸給她,是為了讓她開心,不是叫她真的來當老鴇的。

“跟誰學的這麼市儈嘴臉?”

聲音冷冽,林盡染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我改,您別生氣。

您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少來左岸.”

厲爵琰側目,倒是提醒他了。

“以後左岸的事情你不用再管。

我再找人看著.”

這是要收回左岸?那怎麼行呢?這麼多年了,她就在左岸有些朋友。

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永遠都是一個人的生活。

太孤單了。

而且。

拋頭露面也好,對外說他是她乾爹也好。

不都是為了逼他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