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響動,張楓迷迷茫茫地爬起床去開門。
就見門外一張妖媚冷豔的面容,張楓愣了一下,隨後尷尬地笑了一聲:“你……”
話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驚叫聲:“二夫人。”
張楓連忙住嘴,春紅慌慌張張地披著外衣下床,頗有種被抓姦的感覺。
蕭媚拉了張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看了一眼恐慌的春紅,淡道:“春紅,收拾一下先去幹活吧,你這段時間可是有些懶了,平日裡這個時候可早起了。”
“奴婢知錯。”
俏丫鬟惶恐地說了一句,小心翼翼看了張楓一眼快步離開房間。
春紅一走,張楓大腿就被掐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揉著大腿鬱悶道:“嘛呢?”
“你倒是快活!”
蕭媚冷哼一聲,張楓卻聽出了些許酸味,樂呵的湊到女子跟前,“怎麼?二夫人吃醋了?當初不是你讓春紅和我住一個院的?”
“胡說八道,我為何吃醋!”蕭媚冷哼了一聲
張楓笑容不減,伸手出去觸碰那張妖冶容顏卻被對方拍了一下,旋即就聽女子沒好氣道:“你這混賬也不知道注意點!這段時間府上已經有你和這丫頭的風言風語了!”
“又不是和你的,怕什麼。”
張楓不在意道,“對了,你大早上來敲門幹嗎?”
“嫌我壞了你的好事?”蕭媚冷笑。
“看吧,這不還是吃醋了,要不今晚你把人支開,我到你房裡過夜去。”張楓調侃一句。
蕭媚愣了一下,心底忽而生出一種別樣的刺激,隨後又趕忙打消了這想法,嗔罵一句後,故作嫌棄:“還不趕緊收拾好,昨晚祁玉捱了一頓狠的,這會兒還跪在祠堂呢!”
“她派人來叫你去問話,要不是被我撞上了,來這敲門的可就是她的人了。”
“原來是這樣。”
想到宋祁玉這會兒還跪在祠堂,張楓便有些忍俊不禁,為了以後不當勞動力也就只能苦了好徒弟你了。
連忙收拾了一番跟著蕭媚來到了宋家祠堂,還沒進門就看到了跪得筆直的宋祁玉。
少年盯著兩個黑眼圈,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了。
邊上的宋青荷容貌依舊絕美,手上還拿著根藤條,最近她喜歡用這抽自己弟弟。
別說自從聽了張楓的話用棍棒教育,不說宋祁玉聽話了不少,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
張楓故作不解,上前道:“大小姐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見他來了,宋祁玉臉色一沉,隨後氣道:“你還有臉問,知道這混賬昨晚做了什麼?她跟人賭銀子你知不知道!還輸了近一千兩!”
“少爺和人賭錢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張楓滿臉驚訝。
宋青荷咬牙:“不是讓你跟著他,你半途跑出去玩是吧!給我也滾過來跪著!”
這女人看來是氣昏頭了。
張楓趕忙喊冤:“不是大小姐,我真不知道啊,究竟怎麼個回事?”
宋祁玉這時候別過頭慘兮兮地說起了昨晚的事情。
張楓一拍大腿:“哎呀呀,少爺啊你還是年輕了,這是中了陽城那幫人的套了,還有後面來的那個什麼霸霸,顯然是個大才子啊!”
“就算當時我在場,也寫不出那麼好的詩詞來,只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爺你輸的不冤。”
聽到這話,宋青荷頓時更加來氣,起身道:“要是你在旁邊看著,祁玉會昏了頭和人賭錢?”
媽的就鍋就硬甩是吧?
張楓滿臉無奈的一攤手,很是委屈:“大小姐,我就是一個下人啊,就算當時在場我哪敢質疑少爺的決定?”
宋青荷愣了一下,表情有些難堪。的確,張楓就是一個宋府的下人而已,自己這會兒將過錯全部推到他頭上,卻是有些過分。
隨後又聽張楓痛心疾首:“要我說,就是陽城那幫王八蛋的錯,連個孩子都欺負真不要臉。這事兒啊小姐也不能全怪少爺。”
“少爺畢竟年輕,小孩子嘛愛出風頭正常,實在是對手太過無恥了,這也是個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少爺以後也就會小心注意了。”
“對對對,張楓說得對。大姐真不能全怪我啊,都怪那幫人太混賬了!我都跪了一夜了,膝蓋疼死了。”
“什麼!”
張楓聲音高了八度:“少爺都跪了一夜了!哎呀大小姐這不行啊,小孩子哪有不犯錯的,以後改正就好了嘛,少爺這時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麼跪下去以後會影響身高發育的啊。”
宋大少爺聽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內心感動的無以復加,真是自己的好師傅啊!
邊上的蕭媚也開始勸了起來。
看著三人,宋青荷只覺得有些怪異,感情我成外人了?
心中煩悶下,大小姐將手中藤條放到了一邊,“此事下不為例。祁玉先起來去休息吧。”
“好。”宋少爺送了口氣。
張楓立馬發揮著狗腿子的本色,上前:“少爺我扶你回去。”
直到出了祠堂門,宋少爺才齜牙咧嘴:“哎呦我草,他孃的都快走不動道了,屁股都快被打爛了。”
張楓滿臉自責:“都怪我,要是我沒有吃壞肚子就好了。”
“沒,沒事。剛才要不是你幫忙說話,搞不好大姐還讓我跪著呢,張楓你可真是好人啊,以後咱就不說什麼少爺師傅的,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同輩論交!”
張楓:“哎呦這怎麼使得。慢點小心臺階。”
“怎麼使不得?你教我武功教我寫詩,這些我都記著呢!以後咱們有錢一起花有妞一起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少年眼中滿是真摯的感情,顯然是將自己當成了小說裡的豪氣大俠。
張楓同樣滿臉感動緊緊握住少年的手:“好兄弟!”
他帶著自己的好兄弟回房去了。
祠堂中。
宋青荷瞥了一眼邊上的蕭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眼中還有些疑惑。
總感覺這段時間生意上的事情是很順當了,但這蕭媚和張楓卻總是讓人有些放心不下。
想到這些天府上的風言風語,她抬起眼簾:“二孃,聽說張楓這段時間和二孃苑裡的春紅有些不清不楚,都住到一個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