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三位司機師傅非常熱情地行動起來。

他們當然不是因為大過年的做好人好事,而是拿了客戶的大紅包,得付出相應的滿分服務。

儲藏室自然是裝不下這麼多東西,所以就多佔用了一間客臥。

幸好許心當初有先見之明,買了這個除去儲藏室和書房,還有四個臥室的大平層。

她是考慮到,將來許願結婚後,來家裡小住時,全家都能住得舒服。

只是沒料到,如今倒是被那麼多座“大山”捷足先登了。

疫情來得猝不及防,打亂了很多人的節奏。

許心將東西都整理完畢之後,突然想起什麼,她快速將一些物品打包裝在紙箱中。

“願寶,你在家招待客人,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許心交代好許願之後,就匆匆離去。

家裡突然多了一口人,還是個異性,許願有些不自在,但面上不動聲色地開口:“你住那個房間。”手指了個方位。

明理掩下內心的波濤洶湧,“好。”

他將行李放下,映入眼簾的是淺藍色基底的牆面,燈飾是海豚形狀,窗簾和床飾則是米白色,冷暖相間,很舒適。

也有獨立的衛生間、浴室和衣帽間,雖不能和他平時的住處相比,但足夠使用。

更何況,這是她的家。

願寶,原來這是她的小名,很可愛。

明理淺淺勾起唇角,拿好衣物,轉身去了浴室。

時間尚早。

許願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今天上午學習的成果。

半小時後,明理剛從客房出來,就聞到了一股香甜味道。

“是什麼?”他一邊詢問,一邊不動聲色地走到許願身邊,一尺間隔。

許願沒有察覺到,她還在盯著烤箱看,好似在施咒語般讓蝴蝶酥變得美味無比。

“給蝴蝶酥行注目禮,會更好吃?”明理忍不住打趣道。

許願不自覺地撅了噘嘴,“最好是。”

明理心生歡喜,漆黑的眸子注視著眼前人。

許願盯得眼睛有些發酸,剛轉頭,就被近在咫尺的明理嚇到心跳加速。

“你......洗澡了?”許願看著頭髮還未全乾的明理,下意識地問道。

“嗯。”明理目光深邃地盯著許願回道。

許願覺得他的眼神快要灼傷她,於是,想轉身離開。

只是剛跨出一步,腳底就像抹了油,一隻腳控制不住地向前滑行。

幸好,她反應敏捷,想要以此借力,索性劈個叉。

等她準備將雙腿完全開啟落地時,臂膀卻被一瞬捏住。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核心收緊,想要將所有力氣用於如何穩住劈叉上。

下一秒,她和捏她臂膀的人一起被她自己帶向了地面。

明理眼看許願快要滑倒時,本能地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只是沒想到一股不可抗拒地力量將他拖向了她面前。

兩個人就這樣雙雙摔倒在地。

明理的小臂墊在許願的腦後,她沒有被摔疼。

他的另一隻手支撐在地面,她也沒有被壓到。

只不過,她的雙腿......由於剛才的劈叉姿勢,再加上臨時的翻轉,此時正虛虛地豎在明理腰的兩側。

極其曖昧又羞澀的姿勢。

不知是因為支撐身體用力過度,還是胸前的感知,明理的整個頭顱紅得像是要滴血。

許願也懵掉了,這和她預想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她臉上忽然有些癢,眨了下雙眸,原來是明理垂下的碎髮。

隨即,她姣好的面容不受控地發燙起來。

“叮”的一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旖旎情愫。

明理屈膝跪地,借力迅速起身,同時一把將許願拉起。

“蝴蝶酥好了。”他丟下這句話之後,就飛快地奔向客臥。

隨後,耳邊響起“哐當”一聲。

許願:......

南市的冬天不冷但溫度不高,可許願覺得身體有些莫名的燥熱。

她拿手充當小電扇,朝自己的雙頰扇了扇。

垂眸間,看到了地上的水漬。

原來,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她做東西有潔癖,為了保證乾淨衛生,每次摸了不一樣的食物,都要清洗一次手。

頻繁的清洗,讓水濺在了周圍。

她用紙巾擦地面時,決定上網買個防滑地墊。

另一邊。

明理直覺自己的心臟快要爆炸,一下子沒控制好關門力度。

他現在沒有心思去關心門有沒有被撞壞,必須要再去一次浴室。

之前在醫院時,跟許願有過肢體接觸,只不過那時心無旁騖,一心都放在她身體的疼痛上,唯一的感覺就是她很輕。

可是,剛才......

如果沒有使出渾身解數地支撐身體,恐怕就不單單是輕碰上面兩團柔軟了。

他這次洗澡的時間,明顯長於上一次。

等明理出來時,他看到許願正一個接一個地檢查蝴蝶酥。

許願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見他又換了身衣服,面上不動聲色,心道這人還挺愛乾淨。

明理默不作聲地拿起一個蝴蝶酥,剛張嘴咬住,耳邊就傳來許願的一聲急呼:“別吃。”

但是,她還是說遲了一步,明理的牙已經被蝴蝶酥的硬度彈開了。

明理:......

他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味道不錯。”就是硬了點。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

“謝謝。”他的好意,許願心領了。

她想等會兒再給烘焙店老闆發個訊息,請教一下怎樣才能將蝴蝶酥做得酥軟適中。

這時,許心回來了。

“哇,好香啊!”許心十分寵妹,眸光撲閃,語氣上揚道:“看來這次成功了。”

“並沒有。”許願悶悶地回答。

“我試試。”許心說著就要拿起一個。

“你不怕提前掉牙,就盡情地吃吧。”許願忍不住自我調侃地說。

許心聞言,快速將手收回,“哦,那算了,我還想八十歲時牙齒完好無缺呢。”

由此可見,寵妹也是有下限的。

許願心道她這手回收之神速,果然是親姐才會有的反應。

許心目光轉到明理身上,“小淵,餓了吧?等我半小時。”

明理還是沒習慣被這麼親暱的稱呼,他稍顯羞澀地應聲:“不餓。”

許心微笑著說:“我讓家政阿姨提前放假了,不然可以吃得可口一些。”

“就委屈你吃一段時間我做的菜吧。”

明理下意識地想回答不會,還未開口,耳邊就傳來許願的聲音。

“別聽她這麼講,她做飯很好吃。”

許心調侃自己妹妹道:“那是,跟某人比,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們出去吧,我不習慣有人在身邊看著我做飯,會有種被監工的壓迫感。”

許願和明理就這樣被明目張膽地“轟”了出來。

這時,許願的手機響起,她走向露臺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