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快來,你來接電話。”秦小妍急的說話都有些變了聲音,陳強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算是安撫她,同時接過了電話,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周初語的,不過現在周初語的聲音,也急得很,並不相識平日裡那副樣子了她似乎還在啜泣;陳強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周初語那邊道:“你是陳強嗎?是陳強對嗎。”陳強嗯了一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先別急。”周初語還在啜泣,他道:“陳強你能不能和小妍來我家一趟,不不,是來我二哥家一趟,一定要快一點。”陳強一怔,他是見過週二哥的,而且自己上一次他有病了,還是週二哥給他找的醫生,且不提那些醫生到底怎麼樣,但是週二哥的心意他還是清楚的。
陳強應了一聲,讓周初語說了她二哥家的地址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帶著秦小妍換了一身衣服驅車前往;在路上,秦小妍對陳強道:“你說,週二哥那邊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啊?”陳強開著車,道:“我不知道,但是聽周初語的意思,好像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你接電話的時候她沒和你說嗎?”秦小妍遙搖搖頭,道:“沒有,她沒說,我接電話的時候,她就是一直在哭,然後就在那問我你在不在,在不在的……”
說到這秦小妍的聲音不由得小了許多,陳強心裡暗道這個丫頭,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有那種心思,不過嘴上,倒是說道:“也許就沒什麼事吧;到了以後看看再說。”秦小妍嗯了一聲;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他們到了週二哥的住處;這也是一處高檔的別墅區,而且別墅區的豪華程度倒是比秦小妍現在居住的還要好得多。
不過此時兩個人倒是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思了,他們連忙去敲門,開門的是周初語此時她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淚人一樣,秦小妍看到他那個樣子,不由上去關切道:“初語,你這是怎麼了?”周初語只是哭,卻不說話,秦小妍看她這麼傷心,不由得也是心裡面難受,看樣子就要哭出來了。
陳強知道一個女人哭的話還好說一些,可是要是兩個女人一起哭的話,那可就沒完沒了了,到最後一定是江湖決堤一樣的場景,他不由的冷著臉,強硬著心哼了一聲,叱道:“行了!”果然,這突兀的一聲,讓兩個女人都止住了哭泣,面色很驚駭的看著他,陳強這才緩解了自己的神情,然後走上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剛剛電話裡面你就沒有說清楚,你現在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我們這麼晚趕過來。”
周初語嗚咽了一聲,對他道:“我是實在不知道應該給誰打電話了;你快來看看,看看我二哥,你看看他是怎麼了。”說著周初語把他們兩個人帶進房子裡面,然後就是週二哥的臥室,到了臥室一看,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讓他們都驚呆了,此時週二哥的樣子簡直駭人極了,他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眼底還是烏青色的。
嘴唇也是發紫的,顴骨上還有隱約可見的血絲,看樣子,陳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週二哥中毒了,但是再看到他的人中的時候,那肉眼難見的一抹妖異的紅色,不由得讓他心驚肉跳,他雖然現在不能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卻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應該麻煩了,魂醫門也有望聞問切四門功課,和地球上一般的中醫差不多。
現在看過去週二哥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陳強也顧不得周初語的情緒了,他上去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他這個樣子有多久了?”周初語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今天來他這裡玩,他說他困了上來睡一會,讓我餓了的時候叫他,過了幾個小時吧,我上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敲門他沒開,我就推門進來了,然後就看到他這個樣子了。”
陳強點點頭,然後又道:“你打急救電話了嗎?”周初語恍然大悟一般,道:“這還沒有!我現在就打。”可是陳強卻把他攔住了,道:“先別,讓我看看再說。”周初語有些不解的道:“你還會看病嗎?”陳強一笑,卻沒有說話;他來到床邊,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半週二哥的樣子,從他起伏的胸膛上能夠確定他還活著,而且他的氣息還比較勻稱,不算困難,也沒有什麼長出氣難進氣的樣子。
陳強坐在床邊,用手搭在週二哥的脈子上,這一搭脈子三指按壓,一瞬間,他就斷定了週二哥一定不是中毒了,因為一般中毒的人,他的脈象總是孱弱無力的,或者是過於激烈的,而週二哥此時的脈象還算是平穩,而且很有力道,卻又不會超過一個限制,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他的脈象上有一些小小的斷隔。
這樣的斷隔要是放在地球上的醫療來說,應該可以斷定為心臟的問題,而且現在週二哥眼底發青,面色晦暗,也有一些心臟問題的預兆;脈子的跳動都是和心臟聯絡在一起的,心臟不好的人,自然脈搏就不好,而且說起來,地球上,尤其是華國的中醫在治病的時候,就把心臟脈搏聯絡在一起,尋常的病症,或者可以籠統一點的說任何的基本都會心臟有關係,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一點的牽連。
所以中醫也就有了診脈這一說;魂醫門的醫術裡面不稱為診脈,而是稱為叱脈,中醫診脈很少會透過自己的外力來試探脈搏深處的東西,但是魂醫門的人卻不是這樣的;陳強三指用力三道魂醫門獨有的叱脈力道灌輸進入,一下子週二哥的脈搏就被鎮壓住了,而且沒有一絲反抗的一絲,這更讓陳強疑惑了,不過在疑惑的同時他,也對於週二哥的問題有了幾分清楚和了然。
這就是魂醫門叱脈的方法,透過自己的力道,鎮壓住對方的脈搏,然後在沉穩的脈搏中尋找線索;陳強叱脈過後,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但是過了片刻,他緊皺的眉頭有了一絲舒展,隨後他看了看周初語和秦小妍不由的道:“你們信任我嗎?”兩個女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要說是秦小妍這樣還有情可原,但是周初語也是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奇怪了,不過這時候也不能多計較這些東西;陳強見他們兩個點了頭,不由暗中開啟了魂眼,透過觀魂的方式,希望可以找到週二哥病症的原因;一雙眼看穿了週二哥的皮囊,打破了他靈魂的大門,一瞬間的刺透靈魂的感覺,讓昏迷中的週二哥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聽到週二哥的聲音,周初語的心不由更緊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卻欣喜的很,因為週二哥有了反應,剛剛自己趴在床邊那麼的叫嚷他都沒有一點點的反應,而現在陳強一上手就有了反應,這豈不是說,自己的二哥很有可能一會就能醒過來了嗎?周初語的心裡倒是很高興的。
陳強並不知道周初語的心情,但是現在他的心情倒是沉重的很,因為從觀魂開始,他就發現週二哥的現在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他的靈魂竟然是不完整的!一個人要是靈魂不完整了,豈非就是一個死人一樣嗎?但是好在剛剛他透過叱脈的時候,能夠確定週二哥並沒有發展到那個的地步。
可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會突然變成這樣那?陳強起身來到周初語的身邊,對她問道:“怎麼樣,能和我說說週二哥之前和你一直都在做什麼嗎?要詳細一點,他都有什麼樣的變化嗎?”周初語點點頭說出了自己和週二哥相處的這一天;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為週二哥知道她要來,所以並沒有出去。
週二哥是一個很喜歡玩手柄遊戲的人,正在玩一款很激烈的遊戲;周初語到了以後,週二哥招待她喝了一點飲料,然後和她開了開玩笑,一切都很正常,然後他就帶著周初語一起玩手機遊戲,週二哥是一個遊戲高手,無論是什麼網遊,還是手機遊戲或者是遊戲機上的遊戲,只要是他一上手肯定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很少有人能夠和他爭鋒。
週二哥帶著周初語大概玩了三個小時的遊戲吧,一直精神狀態都是很好的,可是就在最後的時候,突然地週二哥說自己有些累了,然後連打了幾個哈欠,周初語看出她二哥是真的累了也就不纏著他了,讓他上樓去休息了,然後她大概自己玩了兩個多小時吧,才上樓去找週二哥,然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陳強聽過以後不由得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一般道:“那麼這麼說,也就是現在的情況這個過程大概有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了;對了,周大小姐,你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距離你發現週二哥這個樣子有多久了?”周初語想了想,道:“也就既然分鐘吧。”陳強又道:“我們在路上大概是有二十多分鐘吧……三個多小時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陳強不斷地嘀咕著什麼,周初語在一旁心急,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敢輕易的說話,秦小妍看出他的心思上前來對陳強問道:“陳強,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去醫院嗎?”陳強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理她而是對周初語道:“周大小姐,現在有一個事,我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周初語點點頭,他繼續道:“週二哥的情況大概是什麼樣的我已經差不多清楚了,要是送他到醫院的話,我想恐怕沒什麼用,但是我還是要爭取你的意見,是送去醫院,還是交給我試試,話要說在前面,我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這已經是極限了。”周初語沉默了,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週二哥,又看了看陳強,最後看了秦小妍一眼,咬了咬嘴唇道:“那就交給你了,陳……陳先生一定要救救我二哥。把他治好。”
“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