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滴水珠和第二的水珠之間用了拉得接近透明的金屬絲線連線起來,讓人覺得莊重大氣,又不會失去趣味。

項鍊的設計也十分精緻,翡翠的缺點是溫潤有餘,閃耀不足,徐雪晴用一顆十克拉左右的綠鑽代替了本應該置於最中央的翡翠,為這條項鍊增添了貴氣。

手鐲和頭飾都鑲嵌著綠色的小碎鑽,翡翠色澤光潤如同一汪水一樣能夠流動,將鑽石和翡翠結合的如此渾然天成,童暖覺得自己可以打包票,別說是南城了,就算是國內甚至放眼世界,都沒辦法找出第二套和這相似的來。

收到首飾的顧亞整個人都十分舒暢,於是到了林美珍生日的這一天,顧亞就帶上了徐雪晴為她專門設計的這套首飾。

這套首飾不僅將顧亞的溫婉展示出來,由於鑽石的運用,更為顧亞增添了更加魅惑的女人味。

由於這套首飾,顧亞一進場就成為了每個女人關注的焦點。

聽到耳邊傳來的對她所佩戴的首飾的品牌的猜測,顧亞不由得勾起唇角,大方的露出笑容來。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關心珠寶,而男人則是完全的視覺動物,甚至有年輕男人被顧亞吸引了目光,在看清楚她的臉之後,才驚覺這個女人居然是過去的童太太如今的齊太太顧阿姨,這才打消了過去搭訕的念頭。

林美珍從小就喜歡華美的東西,所以她的生日也只有一年比一年更奢華的,在林美珍的生日宴會上,要穿得有格調有氣質,成為了每個太太的穿衣準則,而在私底下,林美珍的生日宴會也是每一個太太來比較各自身家各自受老公寵愛的大會,每個人都不服氣的拿出了所自己所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

這些東西沒有人告訴童暖,就算童暖知道,也不會太在意。

所以童暖穿著一襲白色的晚禮服,恬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白色代表了純潔,童暖表現的也是像天使一般,只是她所穿著的衣服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將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完美,細腰豐臀,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豐滿。

這樣一邊禁慾著,一邊又是誘惑著,簡直讓人慾罷不能,只是童暖的名聲,畢竟擺在那裡,許多躍躍欲試的男人們看到童暖簡樸的裝束又想到她的名聲,就只能望而卻步了。

這些都是童暖所不知道的,沒有人找她,她樂得清靜。

芊芊玉手端著一隻水晶杯,無聊地搖晃著裡面琥珀色的酒液,其實現在她最好是不要碰酒精的,可是這裡只有酒,沒有其他的飲料,童暖只能將就了。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是刻意買的是十九世紀的,比起新制造出來的水晶燈,已經收斂了自己的閃耀光芒,變得沉穩而又內斂,如同一個見識了許多的老者,內涵更加深刻。

童暖聽到周圍有穿著香奈兒高定的夫人竊竊私語:“哎,林美珍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

說他有錢吧,她居然安這樣一箇舊吊燈,也不知道拿去換換,就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童暖覺得她的香奈兒大概就只能包裝她無知的外表了,絲毫沒有內涵的話語只能暴露出來她不過是個暴發戶。

禍從口出,在完全不瞭解的情況下,對一件事物妄加評論,這樣的人真是自大。

原先和香奈兒走的很近的夫人,都去尋找了其他的理由,紛紛離開了這個女人。

並不是說歧視暴發戶,沒有文化不要緊,只是如果一個暴發戶連最基本的尊重和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那麼這個女人值不值得繼續交往下去,會不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切身利益就很耐人尋味了。

爬的越高越膽小,越不願意去賭,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遠離這個夫人。

其實她只要稍微動動腦子想一想,一個處處都用的頂級品牌的場所,突然出現一個看起來簡樸得簡直不值錢的東西,這並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事出反常即為妖,要麼你就閉嘴不要多說,要麼你就徹徹底底弄清楚了再去給人科普,不是仗著自己的半罐子水就四處晃盪。

穿著香奈兒的夫人不知道,就因為她無知的言論,他們家將會很長一段時間被蓋上暴發戶和自大的烙印,能否翻身還要看他們之後的造化。

並不是私人宴會就總會碰到自己不想見的人,顧亞甚至有些生氣,林美珍為什麼要做這樣大的陣仗,生日宴會,找幾個好友聚一聚,不就是了嗎。

不過想想林美珍的脾氣,顧亞又釋然了,如果不這麼奔放,就不是林美珍了。

顧霞端著一杯香檳,站在顧亞的面前,嘴角勾勒出嘲諷的笑容:“童太太,不對,現在是齊太太了,好久不見啊!”

“顧霞.”

看見眼前的女人,顧亞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敗壞的一乾二淨,在叫出了她的名字之後就不再打算開口說話了。

不過顧亞想躲,顧霞卻不肯讓她躲開,輕蔑的看了看她的肚子,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模樣:“齊太太最近真是多災多難啊,不僅女兒出了這樣的事,被人傳成……啊,不對,不是傳的,因為這本來就是真的.”

“我不明白童太太在說什麼.”

被說到了自己的女兒,顧亞心裡很煩躁,但是顧忌著自己有身孕,是真的無心戀戰。

“呵呵.”

顧霞冷笑,“是心虛呢,還是真的不明白呢?不過我看多半是心虛吧,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的女兒成了這樣,做母親的臉上也沒有光彩吧,顧亞,我同情你.”

“收好你的同情吧,我的女兒很棒!”

顧亞終於被點燃了戰鬥的意志,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刺激還無動於衷,更何況顧亞現在是一個情緒很容易波動起伏的孕婦。

“是很棒的,也只有你,才會為她驕傲.”

顧霞本來就是來挑釁的,只是當顧亞真的上了鉤,來應戰的時候,她就有些不爽了,她覺得顧亞就是應該是個懦夫,她自己做錯事在先,憑什麼可以頂嘴。

所以顧霞現在是面無表情的,連嘲諷冷笑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顧霞,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亞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女兒的遭遇,要說這個女人沒有在背後做推手,那她是一點也不信的,“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

“哦,是嗎?”

看見顧亞這樣激動的樣子,顧霞才覺得心裡微微平衡了一下,“我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還是你現在狗急跳牆隨便咬人了?”

顧亞情急之下揚起手就想揮上這個女人醜陋的嘴臉。

不過突然手腕一陣劇痛,被人牢牢拉住,顧亞有些驚訝地回頭看,卻被顧霞趁機打了一巴掌。

“哼,真是個賤女人居然還想打我!”

顧霞趾高氣揚地說道。

顧亞的心抽搐著,抓住她手腕的人,正是她的前夫童遠。

“你好自為之吧,不要給臉不要臉.”

童遠的眉緊緊鎖起,皺出一個川字的形狀。

出乎意料的,顧亞選擇了沉默,不再說話。

這樣的反應,在外人看來就是心虛,童家和顧亞的事,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與他們無關,他們不會參與,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瞭解八卦。

“怎麼了你,不說話了?”

顧霞得意洋洋,在她眼裡,只要顧亞吃癟,那麼她就十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