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哥跟花楹姐抱在一起,時暖的小腦袋瓜轉的飛快,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哈哈哈,她早就猜到花楹姐會成為未來的二嫂!

此時花楹的瞬間羞紅了臉,瞪了一眼傅時晏,忙用力將他推開,傅時晏的嘴角卻有了一絲笑意。

花楹轉頭再次看向時暖,微笑著說道:“張伯,快讓時暖進來吧。”

時暖聞言無視了二哥的目光,跑過去緊緊抱住花楹,聲音嗚咽道:“花楹姐,時暖好想你啊,你落水沒事吧……”

花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讓時暖擔心了,姐姐無礙。”

站在門口的張伯在自家少爺的示意下,連哄帶騙地將時暖哄下樓。

花楹見他們走了也打算下樓,傅時晏卻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再次扯進懷中,帶著思念地吻印在花楹得唇上。

花楹被著突如其來得吻驚得瞪大了眼睛,連忙用力推開他,並狠狠地給了傅時晏一耳光,語氣帶著一股怒氣道:“傅時晏,你這個渣男,真當我沒脾氣是嗎?你這樣做子錦知道麼?”

傅時晏用舌頭頂了頂被她打生疼的臉,然後再次把花楹困住懷中,帶有充滿攻擊性和懲罰意味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唇上,直到嚐到那淡淡的鹹味,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的唇,溫柔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輕聲說:“你鬧彆扭也就罷了,何必牽扯其他人呢?”

花楹在心裡暗暗罵他虛偽,索性直接跟他攤牌:“你寫給我的信裡對我落水的事隻字未提,通篇都是誇子錦的話。子錦還告訴我你們私下書信密切,現在你又來親我,這不是徹頭徹尾的渣男是什麼?”

傅時晏聽完花楹的話皺起眉頭,有絲不解和疑惑,詫異地盯著花楹溫聲解釋道:“信裡明明是我問你的話!何時誇過子錦?又何時跟她書信密切?”

花楹用力推開他,轉身走到櫃子旁,開啟櫃門,並從剛換下來的那套衣物裡面摸索出一張信封。將信封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眼神堅定地看著傅時晏說道:“證據,幸好我沒扔掉。”

傅時晏用充滿疑慮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便拿出信紙,乍一看,信上的字跡確實與他的如出一轍,而且內容也正如花楹所言完全一致。

然而當他再次仔細端詳時,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聲說道:“這個仿寫者的水平還有待提高。”

說著,傅時晏拉起花楹的手,走出房門來到自已的書房,把仿寫的那張書信和桌上原有的書稿擺放在一起,進行比較,對著花楹開口道,”你來看,這兩張書信上,每個字裡的那一撇有何不同?”

花楹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起這兩張紙來。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發現仿寫這張紙上的一撇的筆鋒要比傅時晏所寫的要略微粗些。

望著這張被仿得幾乎以假亂真的信紙 ,花楹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她實在想不通,傅時晏身上有什麼價值值得子錦這麼做?

見花楹的臉色變得溫和起來,傅時晏這才對她說道:“至於她說跟我書信來往密切這件事更是子虛烏有,她這麼說想必是有某種目的……”

這時,青禾在走廊喊道,“小姐,早膳準備好了。”

花楹應了一聲,傅時晏溫聲說道,“以後有疑問就問我,不能再不理我了,嗯?”

花楹雖瞪了他一眼,但神色比之前緩和不少,便轉身出門跟青禾下樓去。

傅時晏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微笑逐漸擴大,她心裡是有自已的。

樓下在用餐的時暖,謹記張伯交代給她的話,不敢上樓再去找花楹姐。

她邊用餐邊盯著樓梯口,終於見花楹姐下來,忙迎過去拉她過來一同用膳,冬雪見狀和青禾又去後廚端來一些新的菜餚,幾人嘻嘻哈哈跟花楹聊著天,好似有說不完的話題。

花楹讓青禾把送給冬雪和時暖的禮物拿來,分別送給她倆。

兩人接過禮物後,時暖從懷裡掏出一個淡紫色的禮盒對花楹說道,“花楹姐姐,這本來就是七夕節要送給你的禮物,現在還給你。”

冬雪也從袖筒裡掏出一個親手縫製的香囊,遞給花楹道,“花楹姐,這是你落水後給你編制的七色手鍊,我還讓寺裡的大師開了光,可保平安的。”

花楹一一接過,溫柔的望著眼前這兩個比自已年幼的姑娘,內心一片柔軟與感動。

傅時晏下來時,就看見花楹她們幾個在聊天,望著花楹他嘴角的笑就未停過。

此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無比、喧鬧不堪的叫罵聲。

劉掌櫃聽到聲音後,迅速起身檢視情況。

然而,正巧與闖進來的一名長相狂妄、神情囂張的男子撞了個正著。

只聽得那名男子口中罵罵咧咧地大聲喊道:“你們這些人竟然還有膽量繼續吃醉江月的飯菜?昨天我的兄弟就是因為吃了這裡的飯菜才出事的!今日特意趕來,就是要替我的兄弟討回一個公道!”

話音未落,這名男子便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靠近門口的凳子上,滿臉怒容地直視著劉掌櫃。

劉掌櫃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心中暗自思考著他所說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實。

花楹則仔細觀察著這名男子的穿著打扮,他頭髮油膩不堪,腳上穿的鞋子甚至都露出黑乎乎的腳趾。

他選擇在店門口信口胡謅,將人說死,顯然是想製造一種死無對證的局面。

而眼下週圍已經圍攏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原本在店裡用餐的客人們也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滿腹狐疑地看向桌上的飯菜。

“這位大哥,你的兄弟姓甚名誰,吃了我們店裡的什麼飯菜?昨日死的今日不可能下葬,我們這就去報官府,帶上仵作前去驗屍,也好給眾人一個交代。”花楹一臉認真對男子說道。

那男子被花楹問的問題一時沒回答出來,他只是受人所託,來鬧事的,可沒說往下咋接話啊。

聽說要報官,男子眼中有些膽怯,慌忙站起身子道,“吃死人還不讓說了,就知道欺負我們平頭百姓。”

劉掌櫃道。“這位兄弟,你莫慌,你就在這坐著,這麼大的事情不報官是不可能的,官府的人馬上就來,你且再等等看。”

周圍的人都勸道,“是啊是啊,人命關天,再等等吧。”

男子用黑乎乎的衣袖胡亂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想擠出人群逃跑,不然等官府的人來了他更說不清。

人們見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想知道個水落石出,紛紛攔著勸說著他查清楚。

“這位大兄弟,這可是大事啊,我昨日也吃了這醉江月的飯菜,你那兄弟吃的啥?”

“對啊,對啊,別怕,官府人來了你說清楚就行。”

“如果真的吃壞了人,那可不就只死一人啊,這可是大事啊。”

......

只見那男子似受不了一般,撲通一聲跪在人群中,哭著對著花楹和劉掌櫃道,“我本是逃荒來的乞丐,就在剛才有人給我十文銀子,讓我來這裡說吃死了人,這事跟我無關啊。”

圍堵的人再次議論紛紛,這不是明顯找事呢嗎?

剛在店裡吃飯的人互相擺擺手不再看熱劇,繼續進店吃飯。

此刻,一直躲在暗處的李源罵了一句,“媽的,誰找的蠢貨,怎麼這麼蠢。”

在一旁的趙柯,看著醉江月門前站著的那位身著淡藍色衣裙,梳著麻花辮的溫婉姑娘,對著李源道,“李哥莫生氣,看見那女子沒,聽說跟傅時晏關係不淺,要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