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經紀人來訪
和我戀愛行不行上一句 玻璃心小喬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天,仲向晚翻找著包裡的香菸,可是她把包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香菸盒的影子。
上次找不到藥,這次找不到煙,找什麼沒什麼,仲向晚煩躁的把包推開了。
包滾落在了地上,掛著水晶珠串的打火機從包裡掉了出來,仲向晚眸色深沉的盯著打火機。
許久,她起身披上了件風衣,又戴好了鴨舌帽和口罩,全副武裝好後,她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走路帶風的出了醫院。
仲向晚打車到了A市頂級的菸酒店,她一進去,服務員就哈腰笑臉走向了她,招呼她坐下喝茶,然後又讓另一個服務員去給她取藍塵煙。
買好了香菸的仲向晚一直走到了天橋那邊。橋邊的風不是很大,她點了一支菸。一支菸抽完,她待了一會兒就走路回醫院了。
經過醫院停車場時,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車上,她的經紀人正在駕駛座上和莎麗蔓吻的難捨難分……
仲向晚一動不動的盯著車裡熱火朝天的兩人,她緊握著右拳,指尖都泛了白,美甲掐進了肉裡,她卻毫無知覺。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傅南宸才掐著莎麗蔓的修長的脖頸把她推開。
傅南宸整理了一下被莎麗蔓拉開的衣襟,丟下了“等我”二字就拉開車門往院門走去了。
病房裡,姜明哲查好了仲向晚的房,叮囑了幾句就要走,卻被仲向晚拉住了袖口。
姜明哲回頭,乾淨溫柔的聲音響起:“還有什麼事嗎?”
“坐。”仲向晚語氣淡淡的下達命令,不容他開口拒絕,仲向晚已經強行把人拉到了病床邊,然後她伸手一推,姜明哲順勢坐在了病床上。
姜明哲正要開口,仲向晚的食指抵在了他唇邊,“別說話,乖乖坐著就行了。”仲向晚清冷好聽的聲音縈繞在他耳畔,他不由得聽了她的話。
見此,仲向晚的指尖如同羽毛般輕輕的勾摹著他的下顎線,最後指尖停在了他的下顎處。
她柔軟的指尖輕輕勾起了他的下顎,仲向晚精緻面容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著,少女的清甜的氣息與他交纏。姜明哲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他輕輕閉上了眼睛。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仲向晚的吻卻始終沒有落下。
就在這時,仲向晚突然輕笑一聲,然後輕輕地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下。完全沒有防備的姜明哲就這樣被推倒在了病床上,他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睛,只見仲向晚已經走開了。
“你來做什麼?”仲向晚開口問到,姜明哲起身,順著仲向晚視線的方向看去,一個身形挺拔,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了病房裡。
傅南宸淡淡瞥了一眼姜明哲,隨後語氣有些冰冷的說到:“我會聯絡醫院給你換個醫生……還有,別忘了你的身份。”
仲向晚不以為然,帶著些挑釁說到:“我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個快被雪藏的偶像而已”。傅南宸眉頭微蹙,不悅的開口到:“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仲向晚無所謂的攤手,語氣散漫:“我沒有任性啊,我做事一直都很認真的,你不是一向都清楚這一點嗎?”
“你把這叫做認真?”傅南宸看向姜明哲問到,“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了,不然我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你。”他丟下這一句警告的話,就離開了病房。
仲向晚死死的盯著病房門口,彷彿要把門口的那塊地板看出一個洞才罷休一般。
反應過來自已被利用了的姜明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
仲向晚來到了有煙區,挑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就點起了煙,乳白色的煙霧從她的口鼻中飄出,香菸燃了一支又一支,她心中的煩躁卻半分不減。
就在她拿起第五支香菸放在唇邊要點火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過了她的打火機。
仲向晚兇巴巴的看過去,是姜明哲。她音色冷冷的警告到:“別多管閒事。”隨即伸手示意可以還回打火機,然後有自知之明的滾開了。
姜明哲把打火機放到了白大褂的口袋上,臉上難得出現了自嘲一般的笑,“利用完就翻臉?”他挑眉問著。
仲向晚不做解釋,只說到:“隨你,打火機你愛留就留著。”仲向晚語氣平靜的說完,與他擦身而過。
姜明哲看著仲向晚漸行漸遠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接下來的幾天裡,一直都是小七在照顧她,其他醫生來查房,姜明哲沒再出現在仲向晚的視野中。
這天,仲向晚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杯藥水陷入了沉思……良久,小七柔聲催促到:“再不喝就涼啦,涼了藥效就沒那麼好了”。
仲向晚眉頭緊皺,她不悅的說到:“小七,你去哪弄來的這麼苦的藥啊,我以前吃的藥呢?我不喝這個,我要吃以前的”。
聽完,小七微笑著耐心解答到:“不同時期服用的藥也不同,這是姜醫生特意給你配的藥,你喝了這個之後才能好的更快呀。”
仲向晚聽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隨即她轉念一想,說到:“笨蛋小七,你不是還要去看其他病人嗎?你先去吧,我喝這個藥得磨蹭好久,等你待會回來我應該就喝完了。”她說著,不等小七回答,就一隻手推著小七往外走,小七邊走邊回頭,提醒到:“一定要趁熱喝啊!”
仲向晚點了點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說到:“知道了,你快去吧。”她在門口確認小七已經去了其他病房後,門也沒關就立刻拿起那杯藥往沙發旁邊的盆栽那邊走。
她剛要開始倒藥,門口就傳來了姜明哲乾淨溫柔的聲音:“醫生查房”。話音落,仲向晚僵硬的轉頭看向了他。
他面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緩緩地走進了病房。“打算倒掉?”姜明哲明知故問到。仲向晚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了句“難喝”後,就很隨意的把藥澆在了盆栽上。
澆完,她還對姜明哲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說到:“愛護花草,從我做起”。姜明哲盯著她手中的空杯笑而不語。
仲向晚自認為自已當著他的面作踐了他的勞動成果他會生氣,他現在這副平靜的樣子只是在隱忍。
於是她又火上澆油說到:“那種東西拿來澆澆花草再合適不過了,你還有嗎?有的話再給我拿點,我給房間裡的盆栽都澆一遍。”
見姜明哲還能忍,她又說到:“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連杯難喝的藥水都不肯給……你放心吧,我不白拿,該付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的。”她說著,走到了他的面前,挑釁的把空杯子放到了他抬著的夾板上。陰陽怪氣的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又陰陽怪氣的用甜膩的嗓音說到:“拜託你啦~姜醫生~”
姜明哲始終面帶微笑。仲向晚已經挑釁完了,可他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她收起了陰陽怪氣的甜笑,散漫的坐到了沙發上。她那雙靈動的眸子看著他,淡淡說到:“沒意思。”
她剛拿起手機,姜明哲不緊不慢的嗓音才響起:“喜歡拿我調的藥水澆花?剛好我的藥水多,用不完,那就麻煩你跟我來取一下藥水了。”他說完,俯身攬住了仲向晚的腰,把人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小七剛到仲向晚的病房門口,就看到姜醫生拉著仲向晚離開了。她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桌上的空杯。
她只以為是姜醫生監督仲向晚喝完了藥,然後以仲向晚的性格肯定要和姜醫生吐槽藥苦,於是姜醫生就帶她去拿新藥了,這樣想著,小七就放心的去收空杯了。
姜明哲的辦公室裡,仲向晚被他抵在門上。仲向晚直視著姜明哲那一雙如深淵墨潭般深幽的眸子,那雙眸子此刻也正冷冷的盯著她略帶戲謔的眸子。
看著眼前面色冷淡的姜明哲,仲向晚有些得意的問到:“生氣了?”她尾音上揚,一雙眸子中盡是得逞的笑意。
“你很過分。”姜明哲聲色冰冷的說著。仲向晚雙眸含笑說到:“我知道。”
“你的嘴巴很好看,能親個嘴嗎?”她一副我臉皮厚,我不知分寸,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說著。聽到這,姜明哲的神色又暗了幾分,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不屑,低聲說到:“耍我一次還不夠?”
仲向晚聞言,露出了一副困惑的模樣,不解的問到:“那你不給親的話,還把我抵在這裡做什麼?偶像劇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你這樣是要親我的意思……”她問著,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到:“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一種理解,就是要威脅恐嚇我的意思,好了,我害怕了,你成功恐嚇到我了,滿意了吧?”……
……
下午,六樓的病房裡每間都有仲向晚和姜明哲的身影。
“哎喲,小姑娘這麼勤快啊!”一間病房的大爺看著一隻手打著石膏還要幫忙澆花水的仲向晚說到。
姜明哲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溫聲說到:“年輕人閒不住,纏著我說要澆澆花水來打發時間。”
大爺聽到姜明哲這樣說,也開始抒發自已的感慨了:“也是,想當年啊……”
……
一下午,仲向晚把六樓的盆栽都澆了一遍。她累成了狗,姜明哲坐在一邊細細品茶。她是天生愛使壞,她不好過了,別人也別想好過。
仲向晚洗好了手,坐到了茶桌前的客位上,姜明哲給她倒了一盞茶,不緊不慢的溫聲挖苦到:“辛苦了。”
仲向晚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股子威脅:“你拿那麼多藥來澆花……合適嗎?”她說著,抬眼看了看他。
姜明哲像是聽不懂一般,溫聲說到:“不合適。”然後又接著品了一口茶。
過了幾天,打掃的阿姨給仲向晚打掃病房時格外的熱情,還給她送了家裡做的果乾。
仲向晚才得知,那些澆花的根本不是什麼藥水,是泡茶濾過的廢水!
人在氣急敗壞的時候會笑一下,知道了這件事,那天仲向晚的精緻的面容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
……
仲向晚出院那天,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出現在了病房裡,他們一人盯著仲向晚,一人給仲向晚提行李,親眼看著仲向晚上了黑色邁巴赫的後座,他們又一左一右上了後座。
車內,空調開的極低,仲向晚左右是兩個端坐不苟言笑的保鏢,前面駕駛座上的還是不苟言笑的保鏢。
季家莊園內,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了莊園的古堡前,仲向晚被黑衣保鏢請下了車,管家帶著兩個女傭前來接手仲向晚。
“小小姐,這邊請。”管家謙和有禮的傾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仲向晚步子悠悠的和管家走了,她故意走的慢,管家和女傭也只能放慢步調跟在她左右後側。
終於,管家忍不住開口了,他謙和提醒到:“小小姐,老爺和老夫人他們都在等您。”
仲向晚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步調卻一直保持著剛剛踩螞蟻走路的頻率。管家見此,也不再多提。
於是,五分鐘的路程硬是被仲向晚拖成了半個小時,仲向晚出現在這一個大家族面前時,除了老夫人,這裡的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管家上前說到:“老爺,老夫人,小小姐帶來了。”
主位上的老爺不緊不慢的應了聲“嗯”,管家就退下了。
仲向晚看向一眾人,認識的沒幾個。
從剛下車,她整個人就端了起來,即使剛剛她走路慢極了,她也還是挺直了腰身保持著優雅高貴的儀態氣質。
老爺子的手杖在大理石地板上敲了一下,聲音在偌大的寂靜古堡裡被無限放大。“走個路,慢慢吞吞,磨磨蹭蹭,讓一眾長輩在此等你一個小輩,成何體統。”老爺子威嚴的聲音響起,不怒自威。
等老爺子說完了她,老夫人才開口到:“既然回來了,那就過來吧,讓奶奶瞧瞧你。”老夫人說著,朝仲向晚輕輕招手。
仲向晚應了一聲“是”然後邁著端莊優雅的步子繞過眾人走到了老夫人身後。
“奶奶。”仲向晚輕聲喊到,老夫人抬起微皺的手握住了仲向晚潔白嫩滑的手。
這時,老爺子開口到:“今天叫你們回來,是要維持好一家人相親相愛的融洽關係,只有把一家人的關係處理好了,才能處理好公司的事,讓公司更上一層樓,讓後輩得到我們的蔭庇,讓我們的家族世代興隆,源遠流長。”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著,老大一家子和老二一家子都在應和老爺子,當然,除去老二家的仲向晚沒有應和。
仲向晚的姓不是季家姓,身上淌的血也不是季家的血,季家老二的第一任和第二任妻子都離世了,仲向晚的母親許卿是季家老二的第三任妻子。
季老二對許卿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可是那時的許卿已經是他人之妻,還與他人有仲向晚一女。
然而,後來那人公司破產了,受不了債主的逼迫選擇了跳樓。天文數字般的債務就落在可憐的妻女兩身上,季老二見此,大手一揮,替傾心之人還清了債務,後來,許卿受傷的心被他治癒,然後就帶著仲向晚嫁入了季家這一世家大族。
但是仲向晚是個犟種,說什麼都不肯接受季老二這個繼父,季家人關了她幾天,十歲多的她從古堡二樓跳了下去,沒摔死,她一瘸一拐跑出了莊園。
等季家人尋到她的訊息時,她已經去當了季老爺子最看不起也最痛恨的戲子……後來季家強行把她帶回了莊園,把她關在了房間裡,為了防止她再次跳窗跑路,季家人還把窗子定住了,但她還是想法子跑了出去。還鬧到了警局,季家人花了錢擺平此事,從此就對仲向晚不管不顧,用季老爺子的話來說叫做任其自甘墮落。
“話說這老三怎麼還沒來啊?”季老大看向一眼望不到頭的古堡入口方向說到。
話音剛落,管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老爺,夫人,三少爺到了。”隨著管家的聲音落下,一道蘭枝玉樹般清冷矜貴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