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名叫“海獸宴”的酒樓,共有五層,賣的全是海中的美味。
酒樓中不時有誘人的香氣飄出,讓人垂涎欲滴。
鄭宣在仙城內已經逛了許久,也有些餓了。
他便在一樓尋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這位客官,想要吃些什麼?這是菜譜。”
一名築基初期的美貌女修,立即來到鄭宣面前,十分熱情地問道。
鄭宣看了一下菜譜上的價格,有些咋舌。
二階妖鯉肉一份,一百塊中品靈石。
二階妖鱷肉一份,一百五十塊中品靈石。
……
三階蛟龍肉一份,十塊上品靈石。
……
想當初,鄭宣在落雁仙城,賣掉的二階鐵骨寒水鱷,才八塊下品靈石一斤。
這戮仙海的物價,讓鄭宣這個平時大手大腳的人,都有些承受不起了。
真的好貴!
看著女修殷切的眼神,鄭宣咬牙叫了一份妖蟹肉和一份妖蝦肉。
其實,他還想嚐嚐三階蛟龍肉的味道。
只不過他的修為才築基中期,這樣做太引人注目了,搞不好會引來禍事。
鄭宣只得遺憾地放棄了。
女修頓時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修士,出手倒挺闊綽。
要知道,這“海獸宴”酒樓名字起得很直白,裡面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
來這裡的客人主要是金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偶爾都會來光顧。
築基修士,除了那些仙二代,極少人敢來此消費。
有的修士好不容易攢足了靈石,也只會在十分重要的日子,叫上親朋好友,點上一份妖獸肉,嚐嚐鮮而已。
鄭宣當然不知道這些。
他還以為,仙城中的修士都能來這裡消費呢。
不一會兒,鄭宣要的妖獸肉便端上了桌。
鄭宣一看,頓時有些傻眼。
他以為一份妖獸肉,沒有一斤也有八兩。
沒想到每份只有薄如蟬翼的百十來片。
最多有一兩吧!
鄭宣含淚將兩份妖獸肉吃光。
然而,他吃完後,卻忍不住想再點幾份來吃。
真的太好吃了!
秦采薇也算二階靈膳師了,做出來的靈膳味道,卻根本沒法與這裡的相比。
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兩個玉碟,鄭宣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鄭宣向方才接待他女修招了招手。
那女修以為鄭宣還要點菜,立即小跑著到了他的面前,“客官,您還有什麼需要?”
“呃,道友,不知你們這裡招不招人?”
那女修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難道這人沒有足夠的靈石付賬,想要幫工償還?
而方才被鄭宣的大手筆驚住的一眾築基修士,立即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原來這傢伙是在假裝豪客。
待會兒看你如何收場。
“客官,我們這裡概不賒賬,你可以用靈物抵扣。若是付不清靈石,我們只好將你交給執法隊。”
那女修顯然也誤會了鄭宣的意思。
“仙子言重了,靈石在下還是有的。”
“在下只是覺得你們這妖獸肉,切得還是太厚了。若是能夠把我留在這裡,你們的生意會更好的。”
鄭宣稍微愣了一下,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二百五十塊中品靈石,放在桌上。
那女修神識一掃,便知數目沒錯,方才知道自己看錯了人。
“客官,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暫時不招人。”
她的反應也很快。
一語雙關,讓人看不出任何毛病。
等著看鄭宣笑話的食客,本來有些失望。
聽了他的話,又重新亢奮起來了,竊竊私語道:
“這小子看著面生,恐怕不是本地人。他居然敢說劉雲大師切的妖獸肉不夠薄,倘若被劉大師聽到,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是誰?是誰說本座切的妖獸肉厚的啊?”
這時從“海獸宴”酒樓的後廚間裡,快速走出來一位怒氣衝衝的金丹初期修士。
此人生得膀大腰圓,橫眉怒目,令人生畏。
一樓的食客紛紛起身,“劉大師!”
劉雲很快便來到了鄭宣桌前,“就是你小子,方才在這裡大放厥詞?”
鄭宣故作十分吃力地抗住劉雲的金丹威壓,不卑不亢地說道:
“前輩誤會了,晚輩說的全是實話!”
“哈哈哈,有意思,你小子很對本座的脾氣。你叫什麼名字?”
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劉雲,聞言不僅沒有更加狂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看得周圍的食客都有些不明所以。
“前輩,在下鄭宣。”
鄭宣抱拳道。
“鄭宣,你剛才說老夫切的妖獸肉太厚,莫非你能切得比我還薄?”
劉雲饒有興味的問道。
“不錯。”
鄭宣回答得十分乾脆。
“那你敢不敢與本座比試一番?”
“倘若你贏了,本座作主讓你留在‘妖獸宴’酒樓。要是你輸了嘛,本座便將你扔到大街上,以免你以後胡亂言語惹禍。”
“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座這般好說話。”
劉雲微眯著雙眼,不急不徐地說道。
對於劉雲的說法,鄭宣自然沒有任何話說。
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居然要挑戰“海獸宴”的首席妖獸切割師!
這訊息立即傳遍了整個酒樓,甚至連外面的路人都知道了。
“海獸宴”酒樓的一樓,很快便擠滿了人。
許多食客已經沒了吃東西的興趣,卻十分關注這場挑戰的結果。
因為這場意外的挑戰,“海獸宴”酒樓的生意,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掌櫃司徒南星聞訊,急忙來到了酒樓的一樓。
劉雲大師可是“海獸宴”酒樓的招牌,若是鄭宣能贏,酒樓的生意不僅不會變差,反而會變得更好。
而鄭宣的名聲也會傳遍整個戮仙海。
至於劉雲,他的聲望也許也受些影響,但他的所作所為定會被傳為美談。
這將是一個多贏的局面。
如果鄭宣敗了,“海獸宴”酒樓也會因為這場挑戰,而聲名遠播,人氣會比以前更旺。
換句話說,無論結果怎樣,對“海獸宴”酒樓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生意暫時是做不成了。
掌櫃司徒南乾脆命人將一樓的桌椅板凳,收攏在一起,搭建了一個兩丈多的高臺。
高臺上擺了兩張桌子,兩個案板。
他這是要讓兩人上臺對決,分出一個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