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見鄭宣已陷入頹勢,不由得大喜過望,繼續用火龍術攻擊他。
又是兩波火龍攻勢之後,鄭宣手中已無靈器可用,一退再退,狼狽不堪。
紫袍人邁著勝利的步伐,來到鄭宣面前,十分得意的道:
“怎麼樣,慕容少主,現在可以將神隱翅交出來了吧?”
鄭宣看著一步步向他走近的紫袍人,一言不發,像是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
“慕容少主,既然你不主動交出來,老夫便只好自取了!”
紫袍人剛想將鄭宣禁錮住,卻駭然地發現,鄭宣忽然向他猛衝了過來。
他驚而不慌,隨手發出一道風刃,想要他鄭宣擊退。
此時紫袍人與鄭宣相距不過兩三丈遠。
手無寸鐵的鄭宣,就算能夠撐起法力護罩,也無濟於事,會被風刃輕鬆攻破,繼而被斬殺當場。
然而,那道風刃,卻被鄭宣手中忽然出現的碎盾椎,徹底擊散。
碎盾椎的去勢不減,穿透了紫袍人倉促之間撐起了一半的護體靈罩,閃電般地洞穿了他的前胸。
紫袍人只來得及將身體向左移動了一寸,便被碎盾椎擊中。
他僅僅險之又險地避過心臟要害部位,方才避免了被碎盾椎一舉擊殺。
紫袍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鮮血狂湧的大洞,同時發現自己的身子無比的沉重,完全動彈不得。
體修!
地魂境的體修!
這小子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紫袍人驚駭欲絕,想都不想便發動了血遁秘術,瞬間逃得無影無蹤。
由於碎盾椎太過沉重,會嚴重影響他逃遁的速度。
小命要緊,紫袍人已經顧不了太多。
他只得硬生生把身體從碎盾椎上脫離出來,弄得傷上加傷。
此戰之後,紫袍人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起碼需要一二十年時間。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鄭宣呆呆的看著手中猶自滴血不止的碎盾椎,苦笑著搖了搖頭。
金丹修士,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
強行使用一次碎盾椎,便抽乾了鄭宣身上所有的力量,他幾乎快要虛脫了。
若是未能重創紫袍人,將他逼退,鄭宣唯有冒著暴露宅仙之圖的風險,逃進“宅仙界”中。
好在結果還不壞,碎盾椎一擊建功,紫袍人也嚇得落荒而逃了。
早在鄭宣決定停下來與紫袍人一戰的時候,鄭宣便有了全盤計劃。
先與紫袍人力戰,然後裝作不敵,讓紫袍人大意之下接近他十丈之內,最後出其不意呼叫碎盾椎一舉將其擊傷,反敗為勝。
為了讓紫袍人真正相信,他已無再戰之力,鄭宣不惜損失了大量的靈器。
試想一下,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哪怕是藥神谷少主,手中的靈器也不會多得太離譜吧!
紫袍人自然想不到,鄭宣手中的靈器,比他料想的要多得多。
而且,還有幾件可以扭轉乾坤的靈器。
鄭宣動用碎盾椎,完全是一錘子買賣。
因為雖然他用碎盾椎練習過一段時間,卻只能緩慢揮動。
想要傷敵,而且是一名金丹初期的敵人,不僅要攻其不備,還要速度夠快。
唯有用盡全力,方能做到。
機會只有一次!
當然,鄭宣也想過使用天雷子。
他卻想到金丹修士的反應速度極快,有可能在天雷子爆炸之前,將其拋回到自己身上。
有可能傷人不成反而傷到自己,鄭宣考慮再三後,便放棄了。
與紫袍人一戰,雖然結果尚可,鄭宣的損失,卻是極其慘重。
堪稱是他踏入修行以來,最燒靈石的一戰。
二階符籙用掉了近兩百張,平均一千塊下品靈石一張,也要兩百萬塊下品靈石。
幾張符寶差不多全都報廢了,至少值二十萬下品靈石。
極品靈器也報廢了十五件之多,按兩千塊中品靈石一件計算,價值三十萬塊中品靈石。
二階“猴兒酒”之類,還沒有計算在內。
鄭宣在與紫袍人的戰鬥中,損失的靈石,恐怕都超過了紫袍人這個金丹初期修士的全部身家了。
此戰損失雖然巨大,但對鄭宣而言,卻也並不太心疼。
靈器和符寶,基本上都是鄭宣從敵人身上繳獲而來的,並無成本。
符籙均是出自蕭芸兒之手。
煉製符籙所需的符紙和符液,均來自於鄭宣擊殺的妖獸的精血皮毛。
比起收穫,這些損失完全可以接受。
鄭宣經過與金丹修士一戰,積累了寶貴的實戰經驗,心境也有了大幅的提升,對他以後的修行有某大的好處。
紫袍人逃走後,鄭宣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艱難地將碎盾椎收入了儲物鐲中。
隨後他立即召喚出了雕一,讓它馱著自己向藥神谷飛去。
雖然紫袍人去而復返的可能性並不大,鄭宣還是迅速離開了事非之地。
將宅仙之圖藏於雕一的羽毛之間,鄭宣閃身進了“宅仙界”。
蕭芸兒見鄭宣臉色蒼白,連走路都走不穩,頓時大驚失色,立即上前將他扶住。
“宣郎,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怎麼這幅模樣?”
蕭芸兒十分擔憂的道。
“芸兒,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脫力而已,睡一覺便好了!”
鄭宣有力無力的道。
“宣郎,你不是有猴兒酒嗎,為什麼不喝一點補充氣力!”
蕭芸兒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芸兒,謝謝你。”
蕭芸兒一語驚醒夢中人,鄭宣拿出一瓶二階“猴兒酒”,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宣郎,平日裡你挺聰明的。怎麼這個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呢?”
蕭芸兒既心疼,又有些好笑。
喝下一瓶二階“猴兒酒”,鄭宣的氣力頓時恢復了大半,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唉,真是失策。原本我是有機會留下那人的。”
鄭宣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了腦袋。
然後他把與紫袍人一戰的大致情況,告訴了蕭芸兒。
“什麼!宣郎,你居然差點殺掉一名金丹修士。”
蕭芸兒聽後,立即驚呼起來。
她強迫鄭宣脫掉了衣服,將他全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才徹底放下心來。
“嘿嘿,芸兒,你的檢查還是不夠徹底啊!”
鄭宣一臉壞笑的將蕭芸兒推倒在床上,猛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