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宣將仍舊昏迷不醒的慕千雪的嬌軀,斜靠在山石上。
打鬥現場還須處理一下首尾。
鄭宣站起身來,也不管是否還有人活著,兩手指尖彈出數個火球,將上官玉鈺等人的屍體,全都焚化。
連帶著殘餘的“灰玄煙毒煙”,都被全部焚燒殆盡。
鄭宣見再無遺漏,抱起地上的慕千雪,進了先前張明誠藏身的山洞,用石塊重新堵住了洞口。
鄭宣找了一處空地,將慕千雪放下,方才注意到她的臉上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的一雙大手在慕千雪俏臉上摸索,很快便撕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我說她的臉怎麼看起有些彆扭,原來是戴了一張人皮面具。這人皮面具不知是何材質,摸起來居然跟真的一樣。”
鄭宣有些好奇,慕千雪成天戴著個人皮面具做什麼。
想到這,鄭宣才把目光投向了面具下面的那張臉。
一看之下,鄭宣立刻被深深的迷住了。
面如凝脂,眼如點漆。
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
有傾國傾城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尤其是此刻慕千雪衣衫不整,酥胸半露,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過了好一會兒,鄭宣方才從震撼中恢復過來。
他急忙將人皮面具給慕千雪戴上,又將她衣服上的紐扣繫上。
鄭宣長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慕千雪尚未發育完全,便美得如此禍國殃民!
比芸兒還要美上三分。
鄭宣甩了甩腦袋,伸手點了慕千雪的睡穴,留下小灰在旁守護,閃身進了古畫世界中。
“少爺我又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你們迅速分門別類的給我整理出來。”
鄭宣召來僕從們,把得到的儲物袋,包括那隻儲物鐲一起交給了他們清理。
鄭宣躍入方塘之中,用靈泉水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換了一件法衣。
小八給他端來一盤清蒸的白虹魚。
鄭宣動作飛快,如風捲殘雲般,將一條十餘斤重的白虹魚,祭了五臟廟。
惹得小八在旁掩嘴偷笑。
鄭宣剛吃完白虹魚,韓瀟便興沖沖的前來稟報。
“少爺,這是一顆中品築基丹,您收好。”
韓瀟恭敬的遞給鄭宣一隻貼有封靈符玉瓶,眼中難掩貪婪之色。
“怎麼,你想要這枚築基丹?”
鄭宣接過玉瓶,似笑非笑的道。
“小的不敢。”
韓瀟嚇得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的道。
“用心為我做事,少爺我未嘗不會賞賜你們築基丹。”
鄭宣淡笑道。
“少爺放心,我等定會盡心竭力。”
“好了,其他東西交給小八,讓她統一保管。”
鄭宣吩咐道。
待韓瀟走後,鄭宣讓小八將所有東西都裝入儲物鐲中,居然還剩下大半空間。
“小八,你把今日所得的所有東西,找一枚空白玉簡記錄下來,以後都這樣做。”
鄭宣嚴肅的道。
“好的,少爺,奴婢馬上就能做好。”
小八恭敬的道。
鄭宣庚即出了畫中世界,見慕千雪依舊昏迷未醒。
鄭宣讓小灰鑽出洞口,到處邊去警戒,他則拿起古修士的築基心得,仔細的研讀起來。
三日後。
鄭宣已經將築基心得背的滾瓜爛熟,對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瞭然於心。
慕千雪終於睜開眼睛,甦醒了過來。
她第一時間便檢視了自己的身體。
四肢健全,仍是處子之身。
慕千雪方才放下心下。
她很快便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鄭宣。
“慕姑娘,你終於醒了。”
鄭宣平靜的道。
慕千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你是那個散修……你叫鄭宣,這怎麼可能。”
“呃,多謝慕姑娘還記得鄭某的名字。”
“鄭某那日趕到平頂山時,發現了一地的屍體,仔細查探之下,發現慕姑娘居然還有一口氣在,便順便救下了你。”
鄭宣的話,給慕千雪解了惑。
至於她信是不信,鄭宣倒不怎麼在意。
“幸虧我戴了能闢毒的離塵寶玉,才能活到鄭道友到來,多謝相救。”
慕千雪想要行禮致謝,卻感到天旋地轉。
鄭宣趕緊抓住了她的皓腕,“慕姑娘不用放在心上,鄭某已經說過,只是湊巧而已。你現在還很虛弱,好好休息吧。”
慕千雪掙脫他的手,星眸死死的盯著鄭宣,“你老實說,你在給我解毒時,有沒有看過我的身子?”
慕千雪的話,讓鄭宣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這畫風怎麼變得如此之快。
“沒有,沒有。”
鄭宣趕緊矢口否認。
“哼,你肯定看了,口是心非。不過,你一定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本姑娘一定不會放過你。”
鄭宣張口欲辯。
“還有,你千萬不要幻想,本姑娘會以身相許。”
“你只是一介窮散修,本姑娘是堂堂仙門掌門之女,身份差距巨大,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
“本姑娘也不怕告訴你,我是雙靈根,今年還未滿十八歲,若不是為了夯實根基,早就築基了。”
“我爹說過,本姑娘是結丹種子,以後是老祖般的存在。到時你恐怕早已化為塵土,而我還有大把美好的時光。”
慕千雪連珠炮似的,一囗氣說了一大堆話,讓鄭宣根本就插不上話。
好不容易等她停了下來,鄭宣試探道:
“慕姑娘,你說完了?”
“沒呢,等本姑娘緩口氣。”
慕千雪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好,不著急,你多歇會兒,等有了力氣慢慢說。”
鄭宣外表平靜,心中卻是十分憋屈。
自己這是救了個什麼玩意兒?
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
你丫的這好、那好,管我屁事。
呃,好像就是因為她家世好,自己才出手相救的。
但這丫頭卻不知,實話往往是最傷人的。
鄭宣頓時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著了自己的腳。
鄭宣耐心等待慕千雪足足休息了一刻鐘。
“那個……鄭大哥,你有沒有看見過我的金山符寶,還有儲物鐲啊?”
慕千雪丁憐兮兮的問道。
“這個倒是不曾見到過,我見到你們時,所有人的儲物袋都被人拿走了。”
鄭宣自然不可能說實話。
那枚築基丹,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