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我看此人普普通通,倒是挺能博取女人歡心。其實這也無甚出奇,只要有靈石,想要女人那還不容易。”
倨傲青年很是不以為然。
“顧少爺,在下願以項上人頭擔保,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陳棟有些急了。
“行了,既然你如此篤定,我今日便全力出手,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底牌。”
倨傲青年說完,命令隨行的修士一起結戰陣。
“鄭宣,你應該感到自豪,這是我顧秋盛第一次用家族戰陣《鋒矢靈陣》,來對付你一個區區煉氣期修士。”
“哈哈,鄭宣,你死定了。”
“落雁仙城三大築基家族顧家的《鋒矢靈陣》脫胎於世俗陣法《鋒矢陣》,能夠將數名修士的法力集中在一人身上,便是築基初期修士也難以招架。”
陳棟見鄭宣三人已陷入《鋒矢靈陣》之中,猖狂的大笑著。
“蕭芸兒,你這個賤人,識相的話,趕緊束手就擒,我還能在顧大少面前替你求情。只要你伺候好了顧大少,便留你一命。”
陳棟怨毒的看著狼狽不堪的蕭芸兒,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
蕭芸兒正手忙腳亂的應付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開口說話都無法做到。
“甄仙子,你是個明白人。何必為了鄭宣一個毫無根基的散修拼命。在下可是仰慕仙子許久了。”
陳棟又開始勸說起正凝神對敵的甄彤來。
鄭宣對喋喋不休的陳棟視而不見,專心憑藉速度優勢輾轉騰挪,避開源源不斷的攻擊,尚有餘力幫助兩女化解危機。
顧秋盛見狀,不但不急,還將主攻物件變成了實力最弱的蕭芸兒,逼得鄭宣不得不接連硬抗。
顧秋盛瞅準機會,揮舞著手中的極品法器天地印,重重的砸在鄭宣胸前,將他深深的砸進了泥土之中。
大陣中頓時像是發生了一場小地震,激盪起漫天的塵土。
蕭芸兒見鄭宣生死未明,頓時失了分寸,一愣神間,便被一條靈蠶繩索,捆了個結結實實。
甄彤也沒有堅持多久,失手被擒。
顧秋盛見不到一盞茶功夫,鄭宣三人便一死兩擒,覺得頗為無趣,心中並無半點喜悅。
這分明便是殺雞用牛刀。
真不該相信來自窮鄉僻壤的小家族修士的片面之詞。
陳棟見順利無比的抓住了蕭芸兒和甄彤,鄭宣那小子多半也活不成了,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了,心中狂喜。
但陳棟很快便注意到了顧秋盛的表情,暗道糟糕,心念電轉,假意提醒道:
“顧少爺千萬莫要掉以輕心,在下覺得那傢伙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
顧秋盛勃然大怒,便要斥責陳棟,突然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天地印掉向地面,忽然消失不見。
顧秋盛驚懼莫名,警惕的看向四周。
以自己煉氣十層大圓滿的修為,能夠無聲無息潛近自己身邊,瞬息之間便廢了自己的一隻手,起碼要築基初期的修為。
與此同時,又有數聲慘叫傳來,蕭芸兒和甄彤身上的靈蠶繩索寸寸斷裂,恢復了自由。
顧秋盛等人這才模糊的看到一道灰影,迅疾如電的一連咬傷了數人。
不到三息,顧秋盛帶來的人,包括陳棟全都法器落地,持拿法器的那隻手全都血跡斑斑。
慘叫聲與法器砸在地上的聲音交織,彷彿千斤巨錘砸在了眾人身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顧秋盛是吧,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塵土漸漸散去,鄭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顧秋盛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小子是如何躲過自己那必殺的一擊的?
自己的天地印明明將他砸進了泥土中,他不過煉氣九層的修為必死無疑,怎麼可能全身連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不怪顧秋盛想不通,就連鄭宣自己也覺得是太過僥倖。
在救助蕭芸兒和甄彤時,鄭宣時刻都防備著顧秋盛聲東擊西。
鄭宣一發現天地印突然變大,鋪天蓋地的向他砸了過來,第一時間將《蟬娟步》施展到了極致,在天地印即將落地的瞬間,間不容髮的逃出了它的攻擊範圍。
顧秋盛在眾修法力的加持下,全力出手的一擊,幾乎已經有了築基初期修士隨手一擊的威力。
鄭宣雖然有三層防護,也不敢冒然硬接。
顧秋盛看著滿地的傷兵,心中都在滴血,這可如何向家族交代啊。
更讓他深感無力的是,鄭宣三人根本就沒有多大損傷。
“鄭道友,顧某受了陳棟這個卑鄙小人的蠱惑,才會來試探道友的深淺,其實並無惡意。”
顧秋盛很識時務,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哦,原來顧道友帶了一大幫人攔住在下,只不過是找在下切磋。如此看來,倒是鄭某的不是了!”
鄭宣嗤笑道。
顧秋盛像是沒有聽出鄭宣話中的譏諷之意,面不改色的說道:
“顧家與鄭道友並無深仇大恨,此次切磋是鄭道友贏了。這裡有五千塊下品靈石送給道友,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哦,既然顧道友這麼有誠意,鄭某便卻之不恭了。但是,今日之事,鄭某不希望傳揚開去。否則,顧道友知道後果。”
鄭宣見顧秋盛已然服軟,便接過靈石,見好就收。
畢竟顧家有築基修士坐鎮,自己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牌之前,不能冒然與其死磕。
今日已經給足了他們教訓,也許會心有不服,但只要不是舉族來對付自己,便不足為慮。
顧秋盛帶著族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只剩下一個驚恐萬分的陳棟,已經尿了好幾次褲子。
蕭芸兒喜不自勝的上前抱住鄭宣的手臂,“宣郎,芸兒就知道,你肯定會沒事的。”
甄彤也驚喜的小跑到鄭宣跟前,卻是有些手足無措。
“甄姐姐,要抱便抱吧,你抱那邊!”
蕭芸兒見狀大樂,給甄彤出主意。
甄彤見蕭芸兒笑話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真的上前抱住了鄭宣的另一隻手。
不過,她又飛快的放手,站在了一旁。
鄭宣如今應對這種場面已經有了經驗,他看著面如死灰、身如篩糖的陳棟,冷漠的說道:
“陳棟,我本以為你是個挺識時務的人。沒想到竟是四處拱火,賊心不死。說吧,你是如何攀上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