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如此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您還擔心什麼?下決心吧!”諸葛飛羽熱血沸騰,他修練多年終於有機會一展身手,怎肯錯過。

“也好,有勞賢侄、賢侄女。”諸葛伯如被幾個年輕人說服。

“上官將軍,行軍打仗您最擅長,與歷山飛一戰全憑將軍排程可好?”諸葛飛羽看向上官羽,眼中滿是祈求。

“強盜、土匪不過是烏合之眾,讓大哥指揮剿殺豈不是大才小用?依在下看,不如我們各自為戰,看誰剿滅強盜數量多。”林義打心底瞧不起殺人越貨的強盜,雖然在遇見上官羽之前,他也曾是強盜。

“如此甚好!”莫尤舉雙手贊成,他怕真受上官羽節制,殺強盜殺不盡興。

“二弟、莫兄弟,你二位隨我去迎戰歷山飛。無憂,你與花姑娘留在別院保護諸葛兄的家眷。”長孫無憂、花解語修為不高,敵人實力不明上官羽不願二人涉險。

“我……”花解語也想去,但自知修為有限,去也幫不了忙,還可能拖後腿,我後面的話便沒說出口。

長孫無憂最瞭解上官羽,他不讓去自己爭取也無用,默默下定決心要勤加修煉,儘快提升實力好與兄弟們並肩戰鬥。

諸葛伯如見上官羽將長孫無憂與花解語排除在戰鬥隊伍之外,好希望他也將獨生愛子排除在外。

他是男人,上官羽佈置的戰鬥又是在幫他,幾次想說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兩位夫人看他幾次欲言又止,猜到他的心意。大夫人王燕如也關心兒子安危,但與丈夫一樣說不出口,畢竟這是讓別人為自己拼命,怎好提這無理的要求。

二夫人王心如則不管那麼多,一心只想護著諸葛家的獨苗,向上官羽道一萬福。

“伯母,您這不是要折殺小侄嗎?”上官羽陡見二夫人王心如向自己行禮驚得不輕,想上前扶起,又覺男女授受不親不好伸手。

“上官將軍,妾身有一事相求,還請允准。”王心如說道。

“伯母有事儘管吩咐,禮就不必行了,您是長輩,小值是晚輩,長幼有序豈可亂了倫常。”上官羽說道。

“妾身斗膽請將軍在與歷山飛戰鬥不要帶我兒飛羽……”

“二孃,與歷山飛交手為的是保我諸葛家安寧,孩兒是諸葛家的男人豈可惜身愛命躲在後面看朋友們為諸葛家拼命?”

她求上官羽別讓諸葛飛羽一起與歷山飛戰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飛羽義正辭嚴打斷。

“羽兒,諸葛家十代單傳,還指望你延續香火,與歷山飛一戰萬一你有閃失,叫二孃與你父親、孃親有何面目見烈祖烈宗與地下?”王心如撲到諸葛飛羽面前,雙手抓住他寬厚的雙肩,淚垂雙腮問道。

“這……”諸葛飛羽十分為難,是他力主反剿歷山飛,自己不參戰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若是參戰,拳腳無眼刀劍無情,萬一真折在刀劍之下不但父母難過,而且會中斷諸葛一脈的香火。

上官羽等人聽說他是十代單傳的獨苗無不驚訝,剛進門時見他家府邸寬大,僕佣眾多料是大富之家。

如此家庭的家主大多有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子女自也少不了。孰料諸葛伯如娶妻兩房,兒女卻只有諸葛飛羽一個。

他們更沒想到諸葛飛羽是十代單傳,一家人三代單傳都極為稀有,十代單傳可說是聞所未聞。

上官羽知道諸葛飛羽是十代單傳的獨苗,倒是不忍心讓他與自己一行去冒險,但又不好直說。

畢竟他們與歷山飛一戰保的是諸葛飛羽一家,他要說不讓諸葛飛羽參戰,林義、莫尤會怎麼想?且對此二人不公平,只暗拿主意盯緊諸葛飛羽暗中護他周全。

林義、莫尤與他想一樣,都不說話,暗拿主意與歷山飛一戰,定不讓諸葛飛羽有絲毫損傷。

上官羽等人不表態,王心如也不好再求。恰在此時,一個老僕前來通報酒席已備好,請大家入席。

大家各懷心事,諸葛一家擔心諸葛飛羽的安危。上官羽等人有心相護卻不好明言,怕傷諸葛飛羽的自尊,心中有事怕酒後失言,也不敢痛飲。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是受用的人無心享受,辜負一桌上佳的酒席。

宴罷,天已黑定,更夫已開始打更,咚咚的木梆聲傳入人耳。上官羽等人離席,由下人帶去客房休息。

諸葛一家富甲一方,府邸面積大客房多,諸葛飛羽在他們來前便已先給每人安排一間住房,配一個照顧生活起居的丫鬟。

上官羽去到客房,配給他的起居丫鬟掌燭到門前迎接。

迎上官羽進屋,她把燭臺放在桌上對上官羽說道:“公子稍坐,奴婢這就去取熱水,伺候您沐浴更衣。”

“姑娘不必……”他麻煩二字還未說出口,丫鬟已翩然出門,見叫她不住,只好獨坐桌前搖頭苦笑。

不多時丫鬟領著三個小廝回來,前面的兩個小廝抬一隻大木桶,後面的小廝挑一挑熱水。

四人進門,丫鬟讓抬桶的小廝將木桶放到屋角,又讓挑水的小廝把水倒入桶中,然後伸手試試水溫才對幾個小廝說:“水燙了些,也少了些,你們再去火房挑一挑來,記得多兌些冷水。”

三個小廝應是退出,沒多久挑水的小廝又挑一挑水來倒入桶中。丫鬟再試一下水溫不冷不熱,揮退小廝在水是撒上花瓣。回頭看向上官羽嫣然一笑,走到他身邊要幫他寬衣沐浴。

“姑娘,你先回避,沐浴更衣在下自己來。”上官慌忙站起,後退幾步與丫鬟拉開距離。

“公子是嫌棄奴婢長相醜陋,不願讓奴家服伺?”丫鬟雙目盈淚,語音悠悠。

“不是!不是!在下一向隨性慣了,不習慣有人服伺。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在下沐浴姑娘留在房中多有不便。”上官羽急忙解釋。

“噗!”聽他說完,丫鬟沒忍住笑,笑過之後又道:“公子相貌堂堂,一表風流,年歲二十有多早該經歷人事,怎還避諱?”

上官羽戎馬倥傯,忙於軍務,又無雙親操持。雖長得一表風流,卻不曾婚配,經歷人事更是無從談起。

丫鬟張口便提男女之事羞得他一張俊臉從額頭紅到脖子根,囁嚅道:“在下雙親早亡,又忙於軍務,一直不曾遇有緣人,不曾娶妻又怎會經歷人事。”

“噗!”丫鬟又被逗笑,眉目含春道:“公子可知少爺為何讓奴家前來侍奉起居?”

“難道諸葛兄讓姑娘前不是鋪床遞水?”上官羽愕然道。

“床要鋪,水要遞,公子若有過分的要求,奴家也要滿足。”丫鬟款款低眉,雙目飛電暗示上官羽她可以侍寢。

“過分的要求?”丫鬟說得已十分露骨,上官羽卻不明白什麼是過分的要求。

“陪公子戲水、侍寢。”丫鬟低眉淺笑,雙目盈盈,恰似水蓮不勝涼風的嬌羞,頗有幾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