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兩隻小狗很可愛,可否讓它們讓出位置,小妹坐下同桌共敘。”
女客主動要求,上官羽不好拒絕,以目示意長孫無憂,各抱一隻小麒麟與自己同坐一方。
長孫無憂是講究人,先止住女客入座,從懷裡取出一方手帕把凳子擦拭乾淨,才請女客坐下,又讓小二添一副碗箸,三人同桌共飲。
“桌上只剩殘餚,用來待客甚為不周,不如我們換一桌重開菜餚,邊飲酒邊敘話。”女客坐下,上官羽以為殘餚待客不妥,提議另開一桌。
“甚好!甚好!”長孫無憂附和。
“公子仗義相助,小妹誠心相謝,這一桌菜由小妹作東何如?”
“如何克當,還是在下請客為好。”
二人爭持半天,最後同意女客做東,她點的菜再加上一些便可再排一桌。
議定之後,上官羽拍拍兩隻小麒麟的頭,讓他們還在原桌用餐,然後與女客換到另一桌。
重新落座,各自介紹自己姓名來歷。女客名叫花解語,是一散修,恩師名諱她不說,上官羽、長孫無憂也不好問。
三人一起用餐,花解語全程戴著斗笠,一餐飯下來,上官羽、長孫無憂還是沒能得識她斗笠下的廬山真面目。
飯罷出門,各自道別。上官羽、長孫無優先在鎮上轉了一圈,然後取道望月山,趕往血月宗。
二人出鎮南行約十里,忽聞前面山坳處傳來金鐵交鳴聲,上官羽丟下一句:“無憂前面似有人交手,我先趕去看看情況,你隨後趕來。”
長孫無憂還沒來得及回話,他人已在十數丈外。兩隻小麒麟也想跟他趕去看熱鬧,跑一半又折回來跟長孫無憂同行,兩小傢伙兩頭都放不下。
上官羽趕到山坳,看清有六人在交手,五個男人圍攻一個女人。其中五人他認識,他們分別是在有間飯店遇見的四霸和花解語,剩下那個男人上官羽不認識。
只見他生得十分粗壯,身長九尺有餘,虎背熊腰,使一口寬背大刀,刀法剛猛,招式綿密,修為已達上凡之境。
花解語也是上凡修為,在一個上凡與五個中凡劍士圍攻下甚為吃緊,臂上、腿上已然掛彩。
“住手!”上官羽大喝一聲躍入場中,一刀盪開攻向花解語的五件兵器,同時將她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小子,又是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任熊再次見到上官羽厲聲喝斥,他門牙掉落說話不關風,吐字不甚清晰。
“五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質女子,你們真是男人中的敗類,給男人丟臉。”上官羽藝高人膽大,開口就將四霸與上凡男子全給罵了。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上凡男子被上官羽一刀擋開兵器,本已十分吃驚,但見他年紀甚輕,料他只是與自己同等的上凡修為,仗著己方人多便沒放在心上。
“哥,就是這小子打掉我的門牙,你要幫我報仇。”任熊狗仗人勢趁機拱火,孫獐、老鼠、猴三也跟著起鬨
“就憑你們幾隻臭魚爛蝦,也想殺小爺?不自量力。”上官羽冷笑道。
“找死!”上凡男子大罵一聲舉刀便劈,上官羽正眼都不看他,反手出刀格住,看向花解語問道:“花姑娘,你傷的重嗎?”
“不礙事。”
“你先去一邊歇著,看我殺了這幾個臭魚爛蝦為你出氣。”上官羽一邊與花解語說話,一邊與幾個混混拆招,五個混混竟沒能攻近半分。
也是活該這倒黴,他們若是逃出有間飯店不再生事,上官羽也不會追上門取他們性命。
偏生他們修為不高,又報復心重,在街上見花解語落單,便叫上上凡男子尾隨至此,找花解語麻煩,惹上官羽動了殺機。
他話說完猛轉身,眼中寒芒爆閃,手中刀出如電,五道刀光劃過,五個混混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像見到鬼一樣絕望。
過了片刻,五個人才從中分開,左右倒下,不過片刻工夫,他們就被上官羽劈成兩半。
更神奇的是五具劈成兩半的屍體並未立刻分開,而是等了片刻才一分為二,出手之快,拿捏之準當真匪夷所思。
“公子,你……你……”花解語一臉驚愕,一肚子話不知從何問起。
“花姑娘是怪我殺了他們?”上官羽收刀歸鞘,回頭看向老解語問道。
“不是!不是!小妹是被公子快速絕倫的刀法所驚,才語無倫次。他們幾個欺男霸女,死有餘辜。”
“哇哇哇!”後面趕來的長孫無憂見到幾個混混的慘樣,一個沒忍住吐一地。
“無憂,你怎麼了?”上官羽一步竄到他身邊,雙手扶住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長孫無憂連連說道。
“上官公子,長孫兄弟應該是沒見過這樣的慘狀,一時不適才心中作嘔。”花解語解釋道。
“花姑娘,你怎會又遇上這幾個王八蛋?”上官羽問道。
“我走到此,他們是從後趕上,應該是在鎮裡發現我跟著我出來。”花解語細聲說道。
“王八蛋,真該死!已放過他們一次,竟還敢來。”上官羽朝幾個混混的屍體上狠唾幾口。
“花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長孫無憂問道。
“我要去天風城。”
“你去天風城幹嘛?”上官羽問道。
“再過一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天風武舉考試,我想去參加武舉討個功名。”花解語說道。
“討功名,你想出仕為將?”上官羽問道。
“能出仕為將,不正是我輩追求?”花解語反問道。
“花姑娘,天風已不是從前的天風,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很可能落得與在下一樣的下場。”上官羽勸道。
“公子為何如此說?”花解語一臉疑惑。
上官羽不想提起那段悲傷往事,閉口不言。長孫無憂接過話頭問道:“花姑娘可聽過飛羽軍的名頭?”
“大名鼎鼎的飛羽軍,誰人不識,誰人不曉?他們的將軍是最年輕的超凡大劍士,上官羽上官將軍,聽說飛羽軍前些日子全軍……”說到此,花解語突然想起上官羽與飛羽軍將軍同名,轉口問道:“上官公子莫非就是飛羽軍將軍?”
“飛羽軍本不該有此禍事……”上官羽搖頭輕嘆,飛羽軍全軍盡歿是他心中抹不去的痛。
“小妹也有此懷疑,從坊間傳聞看,飛羽軍盡歿一戰十分可疑。”花解語說道。
“何處可疑?”上官羽問道。
“飛羽軍孤軍深入漠北荒原,徵北軍卻未派人接應,也未利用飛羽軍對敵人主力的牽制,從兩翼發起進攻,大違軍事常理。”花解語說道。
“花姑娘說的沒錯,飛羽軍是被自己人陷害,才落得如此境地,也因如此在下才勸姑娘不要參加武舉。”上官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