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祁越進了馬車向祁帝行禮。

“坐。”

祁越坐在了剛剛祁蕭坐的位置,等著祁帝的下文。

“太子,你對那尚淺可否瞭解。”

聽此,祁越眉頭微皺不知其中含義,只道:“兒臣與之不甚熟悉,不太瞭解。”

“那你覺得該不該留。”祁帝一顆白棋放在了致命的地方,黑棋輸了。

“父皇…”祁越一驚,沒想到父皇會有這樣的心思,依阿蕭對尚淺的看重若是父皇動手他怕是不會善了。

“父皇,您想除她只是因為阿蕭對她情根深種嗎?”

祁帝沒被祁越的情緒變化所擾,淡然的把棋子一顆顆的放回缽子裡。

“感情是負累,也是軟肋。”

向來知道自已的父皇心如鐵石,對這幾個字並不意外,只道:

“父皇,尚淺除不得,阿蕭是何性情您比我瞭解,他最重感情,您若動手了,那您就再沒這個兒子了。”

這話祁越說得一點不摻假,現在的祁蕭被感情磨軟了,但並不代表他不是曾經的祁蕭。

“你下去吧。”

祁越沒看出祁帝到底怎麼想的,站起身行禮,最後還是道:“父皇三思。”

祁越出來後鬆了口氣,想著剛剛的話還是先不和阿蕭說,不然準鬧翻天。

祁蕭這邊回去就上了尚淺的馬車,並不直達祁越與祁帝的談話。

“你怎麼回來了?”

剛坐下祁蕭就粘了上來,“父皇讓回來的,剛好來陪陪你。”

“祁蕭,你知道嗎,你真的與之前高冷的形象越走越遠了。”現在妥妥的就是一個小狼狗,還很粘人的那種。

“在你面前我高冷不起來,怕嚇著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從前真的不知一個人進了心會是這般滋味。

尚淺笑了,她喜歡之前的祁蕭,也更喜歡現在的祁蕭。

“累嗎,要不要睡會兒?”今天對尚淺來說起得確實早了些。

尚淺點頭順著祁蕭的手躺在了他的懷裡,“走這麼快,今日能到嗎?”

“不出意外的話可以,但可能相對較晚城門都關了,但也不妨事父皇應該讓人傳信回去了,到時城門口會有人接應,外面風餐露宿終是沒有家裡好。”不然隊伍也不會走這麼快。

聽此尚淺不再多問,閉眼睡覺,晚上好搬家,雖然她不需要動手,但得指揮。

午時吃飯也就停了一個時辰,吃好飯就馬上趕路,這架勢勢必要今日回宮。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趕路,幸好路還算平整,不然那些個嬌氣的女人保準會吐。

終於夜半子時到了城門口,此時門口正有燈火通明,還有重兵把守。

為首的將領看到了祁帝的御駕立馬讓人放行,白日便收到訊息說皇上會趕回來,但眼看都快子時了還不見隊伍,不禁懷疑是不是出意外或者不回來了。

好在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有隊人馬朝這邊過來,為了保險起見還讓人前去查探,確認了是皇上的隊伍才把城門開啟。

“到了嗎?”尚淺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的聲音醒來。

“進城了,若是困就睡不用你看著,我會讓管家看著的。”祁蕭看人都睜不開眼睛了,還在問。

“沒事。”尚淺嘴裡說著沒事正準備起身卻被人按住了。

祁蕭把人摟進懷裡輕拍著背“睡吧。”

可能是真的困了,也有可能是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讓尚淺竟真的又睡了過去。

進了城各府的馬車便各自分開,朝著自家的方向而去,祁蕭沒出去,外面是奕川在指揮著,都知道奕川是王爺的心腹自是聽從的。

原本靜悄悄的街道被馬車聲變得熱鬧起來,淺眠的百姓起來在窗子邊上檢視,見只是路過的馬車和一行人也就放心回去睡下。

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端王府大門口,此時整座王府都亮堂堂的,大門敞開著,管家下人們都等候在門口。

“王爺,到了。”奕川在馬車外道。

祁蕭看了眼懷裡睡得正香的人兒,起身用毯子將人裹住抱在懷裡。

“掀簾。”

奕川立馬把車簾掀開,旁邊也準備好了下車的梯子,隨後就看到祁蕭著一個人下了馬車,一起回來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王妃。

“文秋,看著點正院收拾,我帶你主子回前院。”祁蕭吩咐道。

“是。”自已王妃得王爺憐愛她這個丫鬟自是最高興的。

吩咐好後就抱著人進了府,後下來的葉清姝和李雲自是看到了這一幕心中嫉妒得牙癢癢。

當真沒有一個當王妃的樣。

各院都有人指揮著搬東西,速度還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