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寒風凋零。

走出會所的那一剎那,深夜的風夾著一絲初冬的凜冽撲面而來,將頭昏腦漲的若初瞬間澆得清醒。

方才包間裡強裝的堅強,在這無人的深夜突然土崩瓦解。

眼裡的潮溼聚成了水珠,一粒粒從眼眶溢位。

“初初!”賀燕臣追了出來。

周若初連忙側身,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賀燕臣心痛,更是覺得抱歉。

“對不起初初,我不知道……”

“不怪你。燕臣哥,你可以送我回家麼?”整理好情緒的周若初看向賀燕臣。

賀燕臣終究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開車帶若初離開。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各懷心事。

深夜空氣潮溼,溫度驟降,車子穿過盤山沿海公路,耳邊盡是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起風了……”若初看著窗外黑暗的海面低聲喃喃。

賀燕臣開著車,偶爾側頭看她,幾度想要開口,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盛焱是凌晨回到別墅的,醉得不輕,渾身酒氣。

若初躺在床上,聽著門外男人的腳步聲,深一腳淺一腳,熟悉又陌生,如今晚的當眾羞辱一般,悉數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初初……周若初……”臥室的門突然開了。

盛焱醉醺醺地衝了進來。

若初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覆了上來,桎梏著她的雙手,將她緊緊地壓在身下。

霸道的吻隨之落下,混著酒氣呼吸滾燙在她的脖頸裡,“初初……”

“盛焱,不要!”在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時,周若初嫌棄地偏頭避開了男人的親吻。

意料之外的拒絕,讓盛焱陡然停下動作,他一臉怔怔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她抗拒和嫌棄的模樣讓他酒意瞬間清醒了不少。

若初沒有回頭看他,他看著她委屈冷漠的側臉只覺得一陣諷刺,惡劣地輕笑道:“你不是最想要我上你?怎麼?我願意碰你了,你又故作清高了?”

若初聽到了自已心口撕裂、滴血的聲音。

這三年,盛焱與她分居千里,交集寥寥無幾,即使這樣,每一次見面,他對她也只剩下諷刺與羞辱。

“你醉了,盛焱!”不想與一個醉鬼多做辯論,若初轉頭,水潤的黑眸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她冷漠又陌生的眼神讓盛焱忽有一刻走神。

趁機掙脫開被她桎梏頭頂的雙手,她伸手推卻他。

“周若初,你在抗拒我?!”反應過來的盛焱再一次將若初壓於身下,滿身戾氣地質問。

若初的腦袋砸在枕頭上,撞得發暈。

“盛焱,你到底又在發什麼瘋?!”她嫌惡地皺起眉頭,試圖反抗他,掙脫他。

盛焱不語,盯著她時,眼眸忽而紅了起來。

一年未見,沒有一個電話、一條訊息,見了面,甚至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懶得跟他說。

哪怕,他當著她的面抱著別的女人,她也能無動於衷。

“我發瘋?呵!”

“是啊,我倒是忘了,我不在的日子,盛太太可是一點都不寂寞啊。一邊是陸澤一邊是賀燕臣……”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他們兩個誰的技巧更勝一籌,或者還是我這個親老公更懂你的G點。”他低頭咬上了她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