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說得恨意滔天,又為自己的無能感到屈辱,不甘的淚水打溼臉頰。
鄭柯早就知道自己兩位兄長就愛欺男霸女,只是沒想到,他們這次居然如此過分。
玩完了還殺人,連剛出生的女嬰都不放過。
在劉飛的情緒以及國寶的影響下,鄭柯心中的正義感爆棚。
這宮衛如此敬重自己,卻被這般毒害,簡直是對自己的羞辱!
自己若是不管,今後誰還敢前來投靠?
“該死鄭山、鄭海,你們罔顧國家法度,身為王子知法犯法,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惡事!
劉飛,你放心,我必會讓二人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鄭柯不傻。
他很清楚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另外四個兄弟。
自己想要登上王位,他們必不可留!
只是現在李峻一家把持朝政,他還需要藉助幾個兄弟的兵力。
等到奪回皇城,那幾個兄弟就沒用了,反而還會成為他的阻礙。
當然,其他人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特別是大王子鄭山,他歷來把王位當做囊中之物。
要不是李峻橫插一腳,他們早就為爭王位打得你死我活了。
“多謝王子!”劉飛再行跪拜。
鄭柯小心翼翼的收起玉璽,塞進懷中。
“劉飛,你不惜生命之危為我盜取國寶,此乃大功!我便封你為隨軍郎將,待我打回王城,必會重重賞你!”
“謝王子厚恩,小將必竭盡全力輔佐王子登頂王位!”劉飛鏗鏘有力的說道。
“哈哈,好好好,我會記住你的忠心的!”
鄭柯並沒有把對方妻女之死放在心上,只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他帶著一眾親衛趕回營中,連夜拔營返回封地。
鄭柯的封底不在南洋半島,而是數百里外的大邑島。
這大邑島足有四十多萬平方公里,設有十幾座郡縣,人口近百萬。
雖然鄭柯與老四鄭碩同分大邑島封地,但他的勢力範圍更大。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自己一回去,就立馬吞併鄭碩在大邑島上的郡縣,再以玉璽昭告天下,招兵買馬奪回王城。
至於其他幾個兄弟,他們愛咋咋地,反正最後都得死!
鄭柯是一眾兄弟中最擅長打仗的,人馬雖然只有三萬,卻都是軍中精銳,在暹羅這一畝三分地上,足可以一當十。
當他一走,另外幾個王子頓感不妙。
等他們去追趕的時候,鄭柯已經抵達南洋半島的東岸海港了。
這是一座港城,多有來往商船。
可是到了港城一看,發現港內船隻居然全沒了,就連往日熱鬧繁華的海港都變得冷冷清清。
找來人一問得知,那暫代國主李峻居然在幾日前就分撥海軍封鎖了海岸線。
此時別說他們回大邑島的海船了,就連打撈的漁船都被遷往他處。
鄭柯頓時傻眼了。
沒有船還怎麼搞?
他這裡有三萬人,總不可能全部游回大邑島吧?
鄭柯苦思良策,劉飛見他苦惱,提議道:“王子,我們可先佔取此城,再招攬城中船工,趕製出一批海船。”
“此城是鄭山封地,我若是強佔了,豈不是徹底撕破臉皮……”鄭柯猶豫起來。
“王子若登頂王位,此城早晚也是你的!”劉飛繼續勸道:“況且,我們只是暫時佔領。
只要海船一造好,我們就棄城離去。只要回了大邑島,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有道理!”鄭柯二話不說,號令大軍控制港城。
此時港城中還有大王子鄭山的兩千守軍,鄭柯先是招降,他們自然不肯背叛。
鄭柯沒了耐性,一聲令下全部殺光,強行佔領港城。
隨後發動城中船工建造海船,又發信文給另外幾個兄弟,說他外出狩獵意外受傷,需要回大邑島修養一陣。
待他傷勢好轉,再帶軍馬回來匯合!
其餘四個王子一看書信,立馬發覺不對。
當天晚上,便有訊息傳出。
那三王子鄭柯是得了傳國玉璽,這才連夜撤出聯盟,企圖將國寶據為己有。
頓時,四個王子坐不住了,當即拔營往港城開去。
原本二三百里需七天行軍,結果愣是百里急行,不到三日便抵達港城之下。
鄭山前去叫門,卻沒得到丁點回應。
回到營地之後,得知港城已被鄭柯佔據,氣得他破口大罵。
“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僅偷了玉璽,還佔我封地!”
鄭山一腳踢翻身前大桌,便要舉兵攻城。
另外三個兄弟連忙勸阻。
“大哥,莫要衝動!玉璽到底在不在鄭柯手裡還不確定!”
“是啊大哥,眼下正是關鍵時期,我們絕對不可先起內訌。”
“而且我們急行三日,人困馬乏,還是讓兵將們休養一晚,明日再去找鄭柯討要說法!”
聽大家如此勸說,鄭山也知光憑他手裡的五萬兵馬,恐怕是打不下三萬精銳駐守的港城的。
他只好忍氣吞聲,捱了一夜時間,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帶領軍馬,兵臨城下。
其他三個兄弟也都攜帶軍馬前來助威。
四人騎馬而出。
鄭山一馬當先,指著城牆高聲喝道:“鄭柯,出來見我!”
很快,鄭柯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
他看著外面十幾萬大軍,臉色格外難看。
“鄭山,你想如何?!”鄭柯沉聲回道。
“還我城池,再交出玉璽,我便念在兄弟血脈上,饒你一條狗命!”鄭山抽出寶劍,厲聲怒喝。
“否則,我便下令攻城,將你們全部殺死!”
“就憑你們那些土雞瓦犬也想破城?”
鄭柯不屑恥笑,“玉璽就在我手裡,要是你們想要活命就奉我為王,為我驅使攻打武裡城!日後分賞功勞,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去你個蛋!你是父王三子,何德何能當我暹羅國主?我為長子,那王位是屬於我的!”鄭山高聲回道。
其餘三個兄弟頓時臉黑。
大家都有稱王之心,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至於說得這麼直白。
鄭山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排除在王統之外,讓他們何處?
“我何德何能?哈哈哈……鄭山,其他人說也就罷了,你又有何顏面說這種大話?
我暹羅國誰人不知,你和鄭海是什麼貨色,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惡事!
強搶民女、恃強凌弱、濫殺無辜……你們的罪行,足夠判砍百十次頭了!”
鄭山和鄭海登時大怒,特別是鄭海。
我特麼的又沒惹你,你丫的擋著十幾萬大軍掀我老底,活膩歪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