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柒柒指著離自已最近的那位武婢,“去,給我掌嘴。”
那武婢沒說話,只上前一步,啪啪開始扇耳光。
周柒柒被那響亮的耳光聲嚇了一跳,確實想給點教訓,立威信,但這巴掌聲聽著就怪疼的。
畢竟以前沒幹過這種事,有點爽,也有點畏縮。萬一真搞出人命,還是挺嚇人的。
所以看到春花嘴角開始流血,周柒柒就假裝淡定的叫停了武婢。
她看著還有些懵的春花,“看來以前不管你們,倒讓你們爬我頭上來作威作福了。”
“春花,夏蓮,秋霜,你們看著我暈倒在院中卻無作為,罰兩個月月錢。若是還有下一次不敬主子的事兒……我可就要給你們尋個好去處了。”
那春花秋霜伏在地上只顧著發抖,牙齒打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夏蓮倒是個機靈的,福了福身,“謝姑娘開恩。”
“行了,你們仨退下吧。以後就在院中灑掃,什麼時候我中意了,再給你們另外派活。”
“記住,嚼舌根可以,沒腦子的胡亂嚼舌根,小心把命搭進去。”
三人摻扶著退下。
周柒柒又指了指兩位粗使婆子,“至於你們……”
兩位抖了抖,以為是哪裡做的不好,正要跪,又聽周柒柒的聲音從廊下傳來,“院子打掃的乾淨,每人賞五兩銀子,一會去翠微那裡取。”
兩位粗使婆子趕緊作揖道謝。
“以後你們就盯著那三個丫頭,打掃的活好好分分,莫要五個人還幹不好兩個人的活。”
兩位連連應是,趕忙退出了院子。
如今的小主子當真嚇人,恩威並施,打的一手好牌。
兩位婆子悄聲嘀咕著,以後可得有點眼力見,千萬莫重蹈了那三位的覆轍。
至於另外四個武婢,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跪下來。
“姑娘大慈寺遇險,婢子們救護不及,理當受罰。”
周柒柒沒了當時的記憶,也不知緣由,只好抬眼示意翠微。
翠微心領神會,附耳同她說起那日四人的表現。
當時馬車失控後,週一立馬去馬車內扶住周柒柒,馬車墜崖後周一也一直將周柒柒護在懷裡,所以受的傷比周柒柒還重。不過底子好,周家也捨得出錢除妖,所以恢復的也快。
週二當時擔心馬車衝撞了夫人,所以一直護在夫人身旁。
週三週四一直在試圖控制馬車,雖然馬車最終沒控制住,但事後一直在附近求援,好幾位世家的馬車就是她們跪著求停下的。救援的時候也一直衝在最前面,皆負了傷,可謂盡忠職守了。
周柒柒聽的無語,以前那位數學很好嗎?怎麼取名全用數字啊。
真的好敷衍啊。
她清了清嗓子,“這事兒不賴你們,都起來吧。”
四位武婢起了身,正欲告退,周柒柒叫住了她們。
“你們這名字我聽著不舒服,還是重新改改吧。”
“從右往左,依次叫扶搖,浮光,寒蘇,雲夢。你們覺得如何?”
四人有些詫異。
畢竟出事前的小主子可不會如此費心給她們取名,就連平日在院子裡活動都會被她呵斥,不許她們在院中走動礙眼,只在出門的時候才會叫上她們。
四人將情緒隱藏好,躬身向周柒柒道謝,“謝姑娘賜名。”
於她們而言,名字才真的只是代號,好不好聽的都無所謂。
“不過你們的武藝還得再精進。我以後找個武師傅,你們還得再學學。”
四人應是。
“我估摸著還得在家裡躺些日子,你們四個輪流著來,每日來院中打兩個時辰的拳,沒來的就自已休息或者出去玩。”
“哦,每人賞十兩銀子吧,該吃吃該喝喝。找翠微拿銀子。”
扶搖四人覺得驚奇,到底不敢多嘴,應承著退下了。
翠微則是嘴角抽搐。
姑娘如今願意管事了自然是好的,就是這賞銀給的,有些過於揮霍了。別的院子給二兩銀子打賞就要感恩戴德了,姑娘這一開口就是五兩十兩的,小金庫怕是沒幾日便要空了。
所以周柒柒讓她自個兒再拿二十兩銀子的時候,翠微忍不住勸道,“姑娘,別的院子給賞銀,頂多也就二兩,說不定還得好幾個人分呢,您這一個上午就賞出去那麼多,私庫怕是經不起折騰。”
周柒柒一聽來了精神,“我還有私庫?”
“自然是有的......就是......”
“快,帶我去瞧瞧都存了些啥。”
嘿嘿嘿,周柒柒,對不起了,奪了你的人生,還要繼承你的私庫,這多不好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真的周柒柒跑哪去了?
哎呀,不管了,要是她回來了再還給她就是,反正如今活的每一天都是賺。
翠微扶著周柒柒一瘸一拐的去私庫,拿鑰匙開了庫房,瞬間垮了臉。
什麼玩意兒?怎麼全是書?
她抖著手問翠微,“就這些?”
翠微在庫房裡走了一圈,點點頭,“差不多就這些了。這些都是您在各處蒐羅的古籍,好些都花了上百兩銀子才尋到呢。”
敗家玩意兒,存點什麼不好,你存書?一把火,一隻老鼠就能給你吭哧吭哧掉,那可就是直接破產啊!
“除了這些呢,就沒點其他的?比如古董啊,珠寶啊,銀票啊......”
翠微想了想,“物件倒是沒有,您說都是些俗物,沒什麼意義。頭面有三套,是夫人給您置辦的,您出門的時候才會帶,都放在屋內的箱子裡。銀票......都在這裡了。”
翠微將一個小匣子拿過去,放在她手裡,裡面也就四張百兩銀票。
“這些是過年的時候夫人和老爺給您的。屋子裡原本還有八十兩散碎銀子,您賞出去五十兩,約莫還有三十兩剩。”
周柒柒手一抖,完蛋,剛剛還誇下海口要請武師傅,這點銀子,怕是請個蛋哦。
都說錢財乃身外物,可是沒了這身外物不就等於裸奔嗎?
不行,搞錢這事兒得提上日程。
周柒柒將錢匣子揣在懷裡,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如何搞錢。
這不是種田文,沒地可以種。有地也白瞎,她沒種過。
也做不來肥皂,上輩子是個文科生,還是個手殘黨,沒幹過自制肥皂這事兒。
還做不來吃的,上輩子十指不沾陽春水,幹過最多與吃相關的事兒,就是泡泡麵和點外賣。
更沒有醫術傍身,雖說上輩子久病成醫,但也僅限於能看懂檢查報告的程度,望聞問切一概不會。
當真是穿越方知讀書少啊!啊~~這是天要亡她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用上輩子用的最溜的一招了。
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