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從喝酒上看的出,金永慶是真想結識鞏凡。
在鞏凡的認知裡,南方人是不大喝白酒的,而且是這種豪飲。
金永慶不斷地的跟鞏凡碰杯,小胡刀自是不甘居下,三人杯盞交錯,不覺已是三瓶見底了。
酒是男人友誼的催化劑,無論你是否熟絡,幾杯酒下肚,都可以成為兄弟。
金永慶明顯已招架不住,他頭趴在桌子上,一隻手舉起來搖著道“不行了,我不行了,我投降!”
“這才哪到哪,男人嘛,不要輕易認慫,來,再幹一個!”鞏凡此時也不再拘謹道。
“真的喝不動了,不喝了,不喝了。”金永慶一個勁的擺手道。
“別裝別裝,你說的不醉不歸,這才剛剛上勁,你要是掃興的話,你要認罰!”小胡刀這時肯定要站在鞏凡這一邊。
“認罰,我認罰!只要不讓喝酒,怎麼都行!”看得出,金永慶實在是喝不動了。
小胡刀見狀,只好扭頭與鞏凡碰杯而飲了。
看到金永慶的窘態,鞏凡心中一陣好笑,突然感覺金永慶也不是很討厭,是個性情中人。
小胡刀看到金永慶已不再喝酒,便覺得索然無趣。
他拍著金永慶的肩膀道:“不喝就不喝了,但認罰的事不能賴賬哦!”
“不賴賬,絕對不賴賬。”金永慶一聽不再喝酒,強撐著抬起頭來道:“說吧,兄弟們,只要不喝酒,罰什麼我都認。”
“罰你再喝一瓶!哈哈!”鞏凡一陣狂笑道。
“哈哈!”小胡刀也跟著大笑起來。
“兄弟,別鬧了!”金永慶一陣尷尬地笑道。
酒場上讓誰多喝點少喝點,無非是烘托氣氛的辭令,哪有真正的獎與罰。
“這樣吧,咱們上二樓去!”金永慶道:“酒是陪不動兄弟們了,但可以陪兄弟們高興高興!”
鞏凡早有耳聞,青華大酒店,是一家綜合性娛樂場所。酒店一樓是餐飲,二樓是歌廳洗浴,再往上的樓層是住宿。
“上什麼二樓,我不去,我就在這喝酒。”鞏凡向來牴觸這種東西,當然這與清高無關,只是不喜歡而已。
“酒我是不喝了,我要高興去。”金永慶道:“老喝酒有什麼意思,走了走了,兄弟!”
“我覺得有意思。”鞏凡把弄著手中的酒杯道:“酒中自有顏如玉,酒中自有黃金屋。”
“哈哈,顏如玉在二樓呢!”金永慶笑道:“兄弟,別拽詞了,咱們一起去找顏如玉了!”
金永慶說罷起身欲走。
“我的顏如玉就在這,我哪也不去。胡哥,莫不是你也不陪兄弟喝酒嗎。”鞏凡屁股也不動一下,扭頭示意蠢蠢欲動的小胡刀坐下。
“哪能呢,今晚我的陪兄弟喝好。”小胡刀連忙陪笑道:“喝酒嘛,兄弟啥時候見過哥哥慫過。”
“不過,咱可以換個地兒喝啊!”小胡刀話鋒一轉道:“二樓也有酒啊,是不是金老闆?”
“哦…有當然有了,什麼酒都有。”金永慶急忙答道。
“那我也不去,金老闆不喝了!沒意思。”鞏凡找各種理由,就是不想動。
“誰說金老闆不喝了,人家說不在這喝了,沒說上樓不喝啊。”小胡刀扭頭捅了一下金永慶,擠一下眼道:“金老闆,是不是這個意思?”
“哦…對對!”金永慶會意地笑道:“上樓去,上樓咱再喝!”
“你說的是真的?”鞏凡見狀道:“可不許耍賴啊。”
“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不就喝點小酒嘛,灑灑雨了。”金永慶此時一門心思,先把鞏凡哄上樓再說。
鞏凡看到此景,自己再磨蹭下去,反倒有些放不開了,只好起身一起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