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地上。
“老闆說了,你們做的還不錯,可惜沒能做掉那小子。”羅興強道。
“強哥,你也知道。那時條子來了,下不了手啊。要不---下次一定幹得乾淨利索的!”光頭嬉皮笑臉的說。
“放屁!這一折騰,警察早注意上你們了。還哪有下一次啊。這是5萬,拿了錢,離開青都,永遠不要回來!”羅興強呵斥道。
“是是!”光頭忙應道。
鄭可行正在別墅的陽臺上接電話。
“哦,是我---”鄭可行神情極為嚴肅。
“東西在我這裡。哦,算了,反正也沒有證據,諒他也不了什麼風浪。”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很好。對了,我跟你打個招呼,東南亞那批貨已經壓很長時間了,現在青都嚴重缺貨,我們不能再等了…”
“你是老江湖了,眼光怎麼這麼短淺,一時之利,會毀掉全域性的!”
“是麼。我看你是不是膽子越來越小了嗎?以前不也是天天在嚴打嗎。我們都是刀口上混飯的。如果一直這樣不動,我的一幫兄弟會餓死的。”
“既然這樣,你還跟我商量是麼,你儘管做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會出事,你放心!”
“放心?哼!你這會捅的簍子還小嗎!你好自為之吧!”
文華分局審訊室。
“姓名?”孫剛問,劉為為做記錄。
“鞏凡。”
“年齡?”
“23週歲。”
“哪裡人?做是麼的?”
“河北單縣。畢業於青都,現在青都打工。”
“知道為什麼讓你來到這裡嗎?”
“不知道…”
“上個星期六晚上,也就是8月22號你在那裡,都做了什麼?”
“22號…那天我休息,早早睡了。”
“鞏凡,你最好老實點!”孫剛一拍桌子喝道。
劉為為示意孫剛平靜下來。
孫剛掏出一張照片來。鞏凡一驚,正是唐豔豔的照片。
“你不會說你不認識她吧?”
鞏凡默不作聲。
孫剛見狀接著說:“也好,讓我告訴你,照片上的人叫唐豔豔,系四川籍打工女人。你與唐豔豔於8月22號晚上9點多在天都大酒店開了房,共度一宿。”
鞏凡的臉漲得紫紅。
孫剛猛地一瞪鞏凡道:“而唐豔豔第二天就被殺了---”
“啊!”鞏凡不由失聲驚叫。
“你緊張什麼,莫非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孫剛步步緊逼,這是警察慣用的審訊方式。
“我…”鞏凡一直語塞。
“說吧,你跟唐豔豔什麼關係,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孫剛語氣稍微緩和。
見事情已無法隱瞞。
“我那天晚上,見她在大街上被人追,向我求救,後來,她非要用我的身份證給她開個房間…”鞏凡努力回憶道。
孫剛臉上露出一些不屑來。
“第二天,她就走了”
“是嗎。那你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嗎?”
“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只是聽她說,有人向她要張磁碟。第二天,她留下磁碟讓我保管,就走了。”
“那瓷盤呢?”
“我原先放在家裡,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
“故事很離奇啊!殺人是因為磁碟,而磁碟又不見了?”孫剛表情很是奇怪。
“真的。這事,我跟你們趙隊長說過。你要相信我。”
孫剛與劉為為一陣耳語。
劉為為出去了,趙鐵成進來了。
“趙隊長,那磁碟的事,我跟你說過吧?”鞏凡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嗯,你是跟我說過,可我也沒見過你那張所謂的磁碟啊。”
“趙隊長,你要相信我啊!”
“法律是公正的!”
鞏凡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解釋的迷霧裡。他越想掙扎,將會在泥沼裡面陷得越深。
也罷,鞏凡心一橫,豁出去了,他急忙道:“磁碟是沒了,但我知道里面的內容。”
這句話,無疑在趙鐵成心裡是一枚重磅炸彈。
但旋即平靜下來問道:“都什麼內容?”
“記不清楚了,反正是和得天集團有關,記得都是得天進行毒品交易的賬目,具體資料,我記不清了!”
“啊!得天集團!”孫剛和趙鐵成都是一驚。
“鞏凡,你不要亂說。得天可是青都市的形象企業呀。你說的話要負法律責任的啊!”趙鐵成嚴肅地說。
“我願意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真的,我開啟過磁碟,我看過的!”鞏凡一口保證。
“哦---”趙鐵成抽出一支菸,點起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