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女孩已經不知道去向,只是留了張紙條在床邊:“多謝相救,東西請好好保管,日後再去!”
鞏凡洗漱完畢,匆忙退房走了。
過了幾日,倒也無事。
“小麗---”鞏凡剛喊出口,才想起黎麗有幾天沒來上班了。習慣了黎麗在旁邊幫忙打點,突然剩自己一個人還真有點忙亂。
鞏凡此時忽然想起那個神秘的女孩,覺得她和黎麗好像有什麼地方很相像。
他自己一笑,自己想到哪裡去了。
可是那晚的經歷歷歷在目,說實話,女孩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那種奇特的歷險式的奇遇確實無法代替的。那一晚,就是換了別人,也無法避免這一切的。
鞏凡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找的藉口好像很蒼白。
都好幾天了,那女孩咋還不打電話啊?
鞏凡正胡思亂想著...
“嘀鈴鈴---”手機聲大作,把鞏凡嚇了一跳。
他急忙關上門,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喂...找誰?”
“喂,鞏凡嗎?你的聲音怎麼了?”一個女孩子在電話那頭關心地道。
“萌萌---”鞏凡吁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沒...沒什麼...你有事嗎?”
“怎麼了?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啊?人家想你唄。”萌萌嗔怪道。
“萌萌,不要胡鬧呀,我正在上班啊。”
對於萌萌,鞏凡的心理是無法言喻的。
平心而論,萌萌特別懂事,性情溫和,這正是他心儀女孩的標準。
但每每想起鄭天娜,萌萌的印象就漸漸模糊起來了。
他起初,也想和萌萌說個明白,以免耽誤了雙方。
但每當面對萌萌時,他覺得自己像個劊子手一樣殘酷,心裡便一陣顫抖,不忍開口。
隨著和鄭天娜的交往加深,對鄭家的日益瞭解。他深深感覺到,他和鄭家之間隔著一座山,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儘管他努力攀登,但似乎都是徒勞。
人的心理在極度失落的同時,往往會從事物的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這時候的人是極度的空虛和孤單的。他此時甚至在想:萬一將來和天娜走不到一起,萌萌也是個退路啊。
每每想到這,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
但是,他必須承認,他不但這麼想了,而且還真是這麼做了。
“今天春節,你回家嗎?”萌萌眨著眼睛問道。
像這種路邊地攤,每到晚上就會冒了出來,飯菜便宜可口。
老闆為了招攬生意,還擺了臺電視機。
鞏凡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電視,並沒有很在意萌萌說什麼。
“你要是回家的話,我跟你一塊回去...”萌萌繼續道。
“嗯...”鞏凡與其說跟萌萌說話,還不如說自己下意識地搪塞著。
但萌萌似乎不在乎這個,她見鞏凡應了聲,便高興地手舞足蹈,一把拉住了鞏凡。
“哎---幹什麼啊?我在吃東西呢!”鞏凡毫無辦法。
突然,鞏凡的眼睛像定了格子一樣,眼睜大大大地直盯著電視螢幕,上面正播著一條新聞:“...今天在市東城區瓦山河發現一具女屍,年齡約20歲左右...警方初步斷定疑似謀殺...有知線索者請速與警方聯絡...”這時,電視正將死者的照片放大了...
“啊--”鞏凡激靈靈地一顫,手裡的杯子“咣噹---”掉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萌萌見狀,關切問道。
“啊---沒---沒什麼。”鞏凡慌忙掩飾道:“我看到那死屍嚇得...”
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地上。
“啪!”一個耳光。
楊光的臉色甚是可怕。
“混蛋!我要的是東西。誰讓你們殺人了!”
羅興強捂著臉嘟囔什麼,卻不敢大聲說。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楊光真生氣了。
“我...只是掐了那婊子幾下。誰知道就...”羅興強甚是恐慌。
“飯桶!你說我養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啊?楊光來回踱步道:“這下麻煩大了。磁碟沒找到,又搞出人命來...”
“你肯定當時沒人看到你們?”楊光轉過頭突然問道。
“嗯。我保證絕對沒人看見,真的,沒人看見的。”羅興強信誓旦旦道。
楊光沉默了一會說:“這兩天,你們先避避風頭。磁碟的事我再想想辦法。”
夜幕,像個黑色怪獸的斗篷罩住了整個青都市。
一輛小轎車在城郊的護城河的橋邊停下。
鄭可行從車裡下來了。
一般情況,鄭可行是深居簡出。天這麼晚出門還是比較少的。
鄭可行向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原來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正揹著他站在那裡。
看樣子,他們是故意離一段距離的。
沉默了一會。
“你都是老江湖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黑衣人並沒有回頭。
“哎,也怪我一時疏忽...”鄭可行語氣有點自責,但仍顯輕鬆。
“還算你夠意思,沒有瞞我。”黑衣人頓了聲說:“磁碟要迅速找到,我也會留意的。要知道,這可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的...”
“哈哈,謝了。”鄭可行道:“我鄭某人做事,你是知道的,不會出問題的。”
“但願如此吧...”黑衣人向上拉了拉風衣道:“天涼了,不穿好衣服,會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