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琪兒: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浪子:人活著真累,永遠忙個不停,像個陀螺似的......

夢琪兒:有什麼事嗎?可不可以說出來,也許說出來會好受點.....

浪子: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鬱悶。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不能都一樣呢?難道只有富人高官才算是成功的人嗎?那還叫窮人活著幹嘛?難道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傷害,挨更多的飢餓嗎?

夢琪兒:幸福和財富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的去爭取的。怨天尤人沒有用的......

浪子:能力?努力?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可你想過沒有,如果兩個人在攀巖臺階,一個在起點,另一個則開始就在100層上,那麼即使前一個人跑得再快,他可能超過上面的那個人嗎?也就是說,有的人奮鬥拼搏了一輩子,到頭來,有可能還不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因為這個嬰兒他一出生就在達官貴人家裡......

夢琪兒: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只是區域性的特例,不能以偏概全啊!再說,如果這個社會真的人人一模一樣,人生豈不是很單調乏味啊!各式各樣的人生組成五彩斑斕的生活,生命才會豐富。坎坷也許不是一件壞事,它使一個人更懂得生活,熱愛生活,更能體會幸福的真正含義。應該說,這也是一種財富。你說呢?

浪子:也許吧......

夢琪兒:總之,人難免會遇見困境的。懦弱的人會在困境中消沉,勇敢的人會爆發出自己的能量。我相信你是後者!

浪子:哦,這麼高看我啊!呵呵,我聽了你的話,釋然了很多,謝謝呀!

夢琪兒:你這麼想,我很高興!

浪子:你這麼善解人意,一定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此時,倒是很有一種想認識你的衝動。不知道你的意思?

夢琪兒:這......當然可以了。我們交往這麼久了,我也想認識一下你了!

浪子:哦,那太好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夢琪兒:我沒關係,看你的時間了!

浪子:那好,明天9點半在愛民公園門口見,到時我拿一束玫瑰花為證,以便相認。

夢琪兒:你告訴我手機號,就可以了,還要什麼玫瑰花呀!

浪子:哦,這樣才顯得浪漫嘛!呵呵!

夢琪兒:也好,隨你折騰吧!

浪子:呵呵。不見不散!

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鞏凡有一種衝動,他非常想見見這位未曾謀面的網上“紅顏知己”。或許是由於夢琪兒是善解人意,或許是自己的好奇。

上次從萌萌家回來,他請了假,在家躺了幾天沒出門。今天實在無聊,就來網咖了,誰知就碰上了夢琪兒,一聊天,心中的抑鬱去了不少。

清晨。

鄭天娜特地打扮了一翻,走下樓來。

“小姐,早!你這要上哪裡去啊?”張姐問道。

“我要去一個朋友那去,今天中午就不回來了---”鄭天娜邊走邊說。

“哦,讓老全開車送你吧。”張姐說。

“不用了,不太遠!”鄭天娜說完走出門外。

幾經週轉,到達愛民公園時,已是9點半了。

鄭天娜四處望望,公園門口雖人不多,但三三兩兩地過往不斷,一下子竟也無法分辨哪個是她要見的網友!

更多大清早地就趕到了愛民公園。他特地選了一個叫偏僻地地方,他在一旁遠遠地觀察著公園門口的一切,等快到9點半的時候,他正要往公園門口走時,他發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雖說她今天穿了件淺黃色的裙子,顯得特別素氣;雖說她今天只是著了些淡妝,看起來更像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但鞏凡對她印象太深刻了,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來---“帕薩特”裡的女人!

她來做什麼?她會不會認出我?

哎,莫非她就是---

天呀!這不可能---

不,非常有可能---

老天,保佑!就是她,就是她---

鞏凡像中了魔咒一樣,唸叨個不停。

他深吸一口氣,挺起胸向公園門口走去。

“小姐,請問---請問你在等人嗎?”鞏凡結結巴巴地問。

“哦---”鄭天娜正在四處張望,沒留意突然有人給她說話,忙回頭道:“是,是的---你是?”

鄭天娜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小夥子,覺得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想問一下,小姐---”鞏凡鞏凡試探著道:“你喜歡花嗎?”

說著,鞏凡將背後的玫瑰花緩緩舉了起來。

“啊---”鄭天娜臉顯出驚喜說:“你是---浪子!”

“你是--夢琪兒!”

“恩!”鄭天娜高興的回答。

啊---果真是她!是她!想不到竟是如此神奇!老天爺,謝謝您老了,你總算幫了我鞏凡一次大忙啊!

鞏凡心中一陣狂喜,但沒表現出來,只是呆呆看著鄭天娜。

“哎,你怎麼了?”鄭天娜說。

“哦,沒什麼?”鞏凡緩過神來。

“送給你---”鞏凡將花遞給鄭天娜。

“謝謝!好香啊!”天娜很是高興。

隨後,兩人邊走邊談。

“我覺得你很面熟,我們見過嗎?”鄭天娜問道。

“哦,是的!”鞏凡頓了頓說:“你忘了花園街口,蹬三輪車的,還有賓麗都---”

“哦---”鄭天娜自是驚訝說:“是你啊!那個送貨的傻小子啊!呵呵---”

“那--那是給親戚幫忙的......”鞏凡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

隨後,兩人越談越投機。

天娜告訴鞏凡她家是做生意的,家裡就她一個女兒。而她也得知鞏凡是青都大學的畢業生,準備闖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