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慾的刺激

這個同事叫王蒙，來自山西，只有專科文憑，但是腦子比較活，跑業務還很有一套。

她沒多想就接受了他，她覺得和這樣的人相伴一生，不求驚天動地，只求平平安安吧。

他當時並不知道她的家庭情況，也不知道她是北京人，因為在一般人眼裡，北京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離開北京的。

等她把王蒙的情況告訴了父母后，他們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們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講，王蒙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她告訴父母王蒙很有能力，將來在爸爸的扶持下，他肯定能成功，但她父母還是不肯點頭。

最後她對他們說：“你們知道嗎？你們的女兒能有人願意娶，已經是燒高香了，我已經沒有挑選男人的資本了。”

她爸爸、媽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她的話裡，還是猜出了一些，於是同意他們一起回北京結婚。

結婚後，王蒙才知道她家有這麼大的家業，他有點嚇壞了，便開始懷疑什麼了，一個北京女孩，上過名牌大學，家裡那麼有錢，父母那麼寵愛，為什麼要跑去廣州打工？

為什麼會和一無所有的自己結婚？

他隱隱地有些不安起來，她也無法向他解釋什麼，只好用埋怨他的多疑來搪塞。

可婚後不久她就發現，由於成長經歷、人生觀等方面的差異，他們難以交流丈夫

出身貧困的農村，性格封閉、木訥、自卑又自傲。

記得一次深夜，他們爭吵了幾句後，她負 氣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他居然無動於衷地躺著。

她一個人在外面流著淚晃了幾個小時，覺得自己像一粒草芥，找不到依靠。

而王蒙也覺得和她沒有共同語言，又整日生活在她父母的影子下，活得憋屈、窩囊，所以當她試著提出離婚時他竟爽快地答應了。

儘管結婚時王蒙沒有任何財產，但是她還是跟父母要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給了他，她希望能補償他點什麼，她不想讓自己太內疚。

她雖然和他做了一場夫妻，但是卻從沒給過他真愛，她覺得內心有愧。

他拿了那筆錢回到了老家，做起了生意，現在已經結婚生子，她說她真的為他感到高興。

聽了她的敘說，我才發現外表事事如意的她原來也有這麼多的辛酸和苦惱，看來錢真的不能意味著一切。

可是對我來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錢，有了錢，父母的臉上才會露出笑容；有了錢，弟弟、妹妹才能繼續上學；有了錢，若蘭才會接受我的愛情。

我奇怪原本不太熟悉的我們，怎麼會一下子就突然談論起這些屬於隱私一類的問題來，我把它歸結為酒精的作用，是酒精催發起了我們興奮的神經。

這時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一種莫名的驚悸控制了我的身體，但只在瞬間便過去了。

我馬上正視她說：“我們該回去了。”

以後的日子裡，在工作的時候我們彷彿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也許是因為個性太強，若蘭在學校中和她的系主任結下了樑子，她覺得心情特別糟糕，認為現實和她的理想相差太遠，這就更加堅定了她出國的決心。

可是情況越來越糟，她說她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視，她因為生病了，請了幾天假，她的主任就馬上安排別人接過了她的課，她等於被變相停止了工作。

她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有時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看她，可等我去了，說不了兩句話，她又趕我走，說交我這樣的男朋友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

可等我真的走了，她又打電話說我蠢到了家，她讓我走我就走，一點也不瞭解女孩子的心理。

更多的時候，我只能在電話裡聽她談、聽她哭，我又要上課，又要工作，真的是抽不出太多的時間陪她，就這樣我們的關係差不多陷入了僵局。

在公司上班時，何芝雯注意到我眉頭暗鎖，似有心事，就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我沉默了，沉默之後我邀請她上酒吧小坐。

慢慢地，我告訴了她我和若蘭的矛盾，說若蘭就是太自我了，一點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這也是她和主任、和我之間出現不愉快的根本原因。

何芝雯安慰我說：“兩個相愛的人突遭打擊，尤其是當事人是若蘭，心情難免欠佳，兩人吵吵架也是正常的，她不跟別人吵，而跟你吵，說明她心裡有你。”

“像當初我和我前夫不管誰遇到再大的困難，都不會跟對方說，更不會跟對方發脾氣，你想那能叫相愛嗎？在這個時候，互相埋怨更加於事無補。她也很煩的，對不對？你是男孩，應該讓著她一點兒的。”

我聽了她的話有一些激動：“可我就很好過嗎？我有家庭負擔，有學業、工作壓力，有人際關係的纏擾，我就不煩？”

何芝雯同情地看了看我說：“算了，什麼都別說，喝酒吧！”

我和她喝了四瓶啤酒、一瓶乾紅。

她看著我說：“越是不快樂，越是要快樂！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這時我已經有些醉了，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突然問：“芝雯，上大學時一定有好多人追你。”

“是的，只是那時太年輕，不懂愛。但如果那時就認識你，你來追我，說不定我會嫁給你。”

她笑了，我也笑了，四目相對，彷彿時光倒流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我心裡有了一種久違的快樂。

是的，和何芝雯在一起，我變得很開朗，那些壓抑在我心頭的憂鬱彷彿都到了九霄雲外。

那晚，我倆好像都預感到要發生點什麼，吃過飯，我說：“你喝酒了，就別開車了，打個電話讓你爸爸的司機來把車開走吧。”

她說算了，那樣她父母會擔心的，她想開個房間休息一會兒，等酒醒了，就沒事了。

我當然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自己一走了之，於是，我陪她去開了房間。

一進房間，她忽然用熾熱的目光看著我，我心神不定，心裡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我的心跳加快了，突然我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順勢一下把她擁在了懷裡。

她一下子軟了，融化了似地倒在我的懷裡……

可是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我們都表現得很冷靜，好像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我知道我心裡愛的仍然是若蘭。

我想何芝雯也只不過是因為太寂寞了，拿我填補一下她的空虛罷了，我們倆不是一條道上的。

那件事發生以後，我仍然和往常一樣去見若蘭，那時為了緩和她和她主任的關係，她的父母親自帶著她去登門拜訪了主任，算是賠禮道歉了吧，這樣她在工作上的不順利總算過去了，她的情緒又好了一些。

但是我們的關係還是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不知為何，我在若蘭面前總是那麼自卑、惶恐。

有一天中午，我興沖沖地買了一份快餐在她宿舍門口等她，可她下課後說快餐不衛生，頭也不回地進了屋，把我孤零零地扔在那兒。

這些苦惱我無處可訴，只能對何芝雯說。

當我對她說這些時，我沒有絲毫顧忌，而何芝雯似乎也並沒有因為我為若蘭痛苦、煩惱而妒忌或心疼。

所以我就更認為我和何芝雯之間的感情，是屬於那種比友情深一點、比愛情淺一點的邊緣感情了。

若蘭生日快到了的時候，我讓何芝雯幫我參謀一下給若蘭買什麼生日禮物合適，她熱情地說買條鑽石項鍊吧，鑽石象徵著高貴和永恆，若蘭一定會喜歡的。

於是我聽了她的話，用一個月的工資給若蘭買了一條漂亮的項鍊，當時何芝雯突然幽幽地說：“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有人能在特殊的日子裡送給自己一份特別的禮物。”

我以為她又想起了自己過去的那些坎坷的感情經歷了，於是拉著她的手說：“走，我們吃飯去。”

吃完飯，看時間還早，我說不如去我宿舍坐坐吧，她說：“也好，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機會看看你的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