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約1500年,毛利人文化和社會的主要特徵已經確立起來。這些文化和社會特徵的核心便是,他們有明確界定的集體認同觀念,血統是他們主要的紐帶,一個人作為部族(伊維或哈普)一員的成員身份來自於他是建族先祖的直系後裔這一事實。
例如,納塔胡人便是霍克斯灣的塔胡珀提基的後裔。隨著人口的增長,不斷發展的、生機勃勃的文化開始在各地區出現,從而推動了土地所有權和防禦概念的出現。諸如河流、山峰、獨特的岩石構造等地質特徵,甚至於樹木等被當作邊境的標誌。
整個紐西蘭和雷奇尤拉(斯圖爾特島的毛利名稱)都開始為這裡的居民所瞭解,並得到開發,這也讓他們遇到了新的環境因素,如積雪。在南島的西海岸,探險家發現了綠玉,從此,綠玉成為了一個在貿易中頗受重視的商品。
從16世紀早期開始,除了人口稀少並主要從事狩獵一採集的南島低矮地區之外,居民定居點都集中在精心建造、工事堅固的“帕”(pa,寨子)之中,這些寨子便是戰爭不時發生的體現。
很可能因為“帕”的修建與不斷發展中的資源保護觀念相聯絡,它成為了紐西蘭顯著的特徵;由於肉類和脂肪食物的缺乏,人們越來越難以它們為食物,處於不斷發展中的武士文化則越來越精於食物儲存。隨著社會階層化的不斷發展,藝術特別是木雕及“馬拉厄”(毛利人的會堂)等公共建築出現了繁榮的景象。
毛利人建立了一個富於競爭性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之中,部族間彼此競爭,土地、親緣關係和一系列的價值觀念將每個居民群體團結在一起。其中,這些價值觀念將對親人的責任置於首要的位置。
當毛利人發展成為一些擁有武士階層和武士文化的猛烈競爭的集團之際,從其中分裂出來的一個群體——莫里奧里人則在1500年前的某個時間裡尋找到了從南島前往查塔姆島的道路。
這個東波利尼西亞人中最年輕的群體在秋天和夏天採集食物,而到了寒冷的月份,他們便將採集到的食物儲存起來。惡劣的環境限制了他們的食物資源,並形成了一種簡樸的物質文化。
無論是白種人還是毛利人都無法理解這種文化(一如土著澳大利亞人的物質文化)為什麼會如此有效。與毛利人相反,莫里奧里人逐漸演變為非暴力性的、定居的狩獵一採集者,他們主要依靠海狗為生,並輔之以貝類、魚、鳥和蕨類植物的莖。
1835年,一些流離失所的塔拉納基毛利人乘坐一艘以悉尼為基地的歐洲雙桅船來到這裡,他們對這些和平居民進行奴役並最終將他們殘忍地殺害了。
儘管環境造成了如此不同的情況,早期的人民講的還是同一種語言。雖然各地區的方言存在著細微的變化,不過,來自另一地區的人們還是能夠讓當地的人們明白自己的意思。重要的還在於,一種語言最終能夠讓歐洲人易於理解唐加塔環努瓦。
在18世紀,人們居住在以“哈普”為基本單位的社群之中。就我們所知,在殖民地化的挑戰迫使源自於共同祖先的人們組成一個更大的群體伊維前,傳統的社會動力主要集中在“哈普”之上。
從18世紀開始,各個世系群體的政治前途和人口發展趨勢起伏跌宕。像奧克蘭以南的泰伊努伊和北島中部的特阿拉瓦人則仍然居住在他們祖先的獨木船靠岸的地方。在其他地方,作為對戰爭的回應,人們則常常遷徙到了新的區域。通常,遷徙到別的地方的往往是次子和幼女。
移居者和唐加塔環努瓦人間彼此通婚,在通婚的過程中,往往是婦女嫁給地位最高的男人,他們接合而產生的第二代人則往往從更優秀的武士征服集團那裡繼承對人民的權力,並從唐加塔環努瓦人那裡繼承對土地的權力。
對奧拉基的納提瓦圖阿人——他們與許多部族和幾艘獨木船都有著親緣聯絡——而言,情況也是如此。在18世紀,透過戰爭,他們將自己長期的遷徙活動向南擴充套件到了奧拉基地區,他們將早期的定居者吸收進自己的隊伍;19世紀,在最高酋長特一卡瓦烏的領導之下,他們實現了統一。
按照毛利人的習慣,透過背誦瓦卡爸爸,現在位於奧克蘭中部的地區成為了重組民族的發祥地。於是,當納提瓦圖阿人從“人侵的特一陶烏支系”繼承了對人民的權力、從“古老的瑙霍佔領”中繼承了對環努瓦的權力之後,他們便可以聲稱自己是奧克蘭的唐加塔環努瓦人了。婚姻的網路確保了他們對人民和土地的權力:維繫平衡既需要女性,也需要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