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滿:“沒事嘛,先做著相當於攢經驗嘛。”

嶽競:“嗯嗯,微笑(表情)”

說到學校,意滿想起不知於景明到來沒來暉城,想了下就給於景明發了訊息。

意滿:“來暉城了嘛”。

不過很快,於景明就回了訊息。

於景明:“來了,前幾天來的,這幾天在收拾一下東西。”

意滿:“現在是在暉城大學嘛”。

於景明:“對,住在學校這邊,”意滿看了看自已的放假日期,這週末可以調休。

意滿:“這周有空出來一聚不?”

於景明:“可以,”意滿看了看這次休假的日期,下一次休假就是在下個月了,至少要等25天后了,想了一下,暉城大學也在大學城那邊,正好嶽競也在那邊,一起叫出來。

意滿:“你這周有空不,週末這一天。”

嶽競:“有。”

隨後意滿給於景明發了訊息。

意滿:“你介意週末我帶一個朋友來嘛,她正好也在大學城那邊。”

於景明:“可以,沒問題。”

到了週末這天,意滿瞧著今天沒出太陽,但是怕等一下出太陽,就拿了一把傘,昨天她和嶽競、於景明商量,直接去藍漾商城裡面,嶽競說裡面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味道不錯,現在時辰還早,意滿坐公交車過去正合適。

於景明:“我在門口了,”順便還發了一張門口照片。

意滿:“我也馬上到。”

意滿下車時抬頭望向天空,烏雲密佈,想到今天帶了把傘,陽光沒遮到,倒是可以遮雨。臨近商場門口,就下起了雨。意滿趕緊衝到商場裡面,歇了口氣,向四周環顧了一下,沒看見人,意滿正想用手機發資訊,眼睛一抬,看見左前方拐角處出現一人。

穿著黑灰T恤,一條到膝黑色五分褲,腳上穿著洞洞鞋,一身休閒風,目測身高有1米8左右,不胖不瘦,往上一看,這人帶著一副無框銀黑架眼睛,不看穿著,只看臉,這人又是斯文中帶著嚴謹,意滿打量這人時,只見對方已到眼前。

“是袁意滿嘛,”意滿反應過來。

“哦,對,對,”意滿連忙回答。

“我剛才在二樓看見你進來的。”於景明說著向上指了指商場二樓大廳處。

“你多久到的,我差點沒認出你來呢,”意滿訕笑道。

“沒到多久,我也是看你進來就四處張望,可能就是在找人,”於景明說。

意滿往他身後看了看,心想,嶽競還沒來,又看了看外面,雨勢不減,擔心會不會因為下雨困在了半路。

意滿想著就給嶽競打了個電話,“喂,嶽競你來了嘛。”

電話那頭說:“我快了,還有幾分鐘哈。”

意滿在這頭大聲說:“就在商場門口這裡哦,你過來就可以看到我。”

“OK,稍等,我馬上到,”嶽競說。

“嗯,好,你慢慢來,”可能雨聲太大,嶽競那邊聽到這句就掛了。

旁邊的於景明有些疑惑,聽到兩人的對話:“嶽競你來了嘛”。

“你朋友叫月經。”

“對呀,就叫嶽競,”因為口音的原因,“競”和“經”意滿讀出來變成一樣的了。

於景明再次字正腔圓地重複:“是叫月經,”心裡想的是她朋友叫月經。

意滿聽著於景明說,眼神疑惑,恍然覺得這小子肯定想岔了。

隨後對於景明認真地說,“是叫嶽競,三川五嶽的嶽,競爭的競”。

“哦,剛才我聽岔了,”於景明說完後在一旁尷尬的咳了聲。

意滿覺得以後叫嶽競為阿競了,自已有時叫她全名,有時叫阿競,普通話不普通,把人名字都念歪了。

兩人正說著,嶽競就從雨幕中過來,將傘收好,抖了抖水,從包裡拿出紙巾將肩膀頭髮打溼處擦了擦。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我剛才下樓看著要下雨,我就回去拿了一把傘,”嶽競有些抱歉地說。

“沒事的,”意滿說著也拿出紙巾幫嶽競擦拭,今天嶽競身上穿的是長袖長款印花帶蕾絲的膚色連衣裙,裙子的上端是旗袍樣式改良的盤口設計,一如既往是嶽競的風格,去年夏天的時候,意滿就看見嶽競有很多這種款式的衣服,她也很鍾愛旗袍改良過的衣服,不過因為嶽競長得高又瘦穿起來就很好看。

至於為什麼嶽競性格看起來直率、大咧,卻喜歡旗袍樣式的衣服,還帶點溫婉,或許跟她媽媽有關,嶽競的媽媽原來就喜歡穿旗袍,而嶽競的爺爺就是老旗袍裁縫,估計受家裡薰陶,一家裡人都喜歡旗袍。

只不過嶽競爺爺已經去世了,上次嶽競還說若是她爺爺還在肯定帶意滿去她家為她量身定做一套。

“阿競,這是我小時候的朋友,叫於景明,就在暉城大學裡面讀書。”

嶽競看向於景明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我剛才在電話裡面打電話的朋友,她在你隔壁的大學邊讀書。”

“哦,那還是挺巧的,”於景明有些驚訝道。

“我也覺得挺巧,不過我現在畢業了,”嶽競說道。

於景明聽後點了點頭。

“我們邊走邊聊吧,”意滿說。

三人買了一點小零食後就去火鍋店了。

嶽競和於景明不熟,三人等菜期間,意滿還是覺得活絡一下氣氛。

“我們原來見過面的,你們還記得嗎。”

見嶽競和於景明兩人都一臉茫然:“就是我們原來初三的時候到新街口去吃飯,當時我和你點了一份套飯”,意滿說著看向了嶽競。

“然後當時你好像點的是一碗粉,”於景明看著意滿回憶說,但是自已不記得了。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說你要去市裡面讀書的那個男孩子,”嶽競因為自已記得語氣有些激動。

於景明可能記不得了,意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腦袋有些無措不知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可能你忘了,”意滿有些不禁的笑了出來,幾人說話的功夫菜已經上齊了。

“現在開動吧,”嶽競一如既往的歡樂,意滿在調油碟的間隙,抬眼看見於景明的眼睛落在了嶽競的身上。

但是真實一眼就垂眸看向了自已碗裡。

“哎呀,這個蝦滑有點滑呀,”嶽競說完後,於景明就起身往火鍋店裡邊走,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把漏勺。

“哎呀,感謝帥哥,”於景明把勺子遞給了嶽競,嶽競說完後就給三人碗裡一個撈了一個蝦滑。

“謝謝,”於景明說。

“不客氣哦,為貼心的帥哥服務是我的榮幸,”嶽競有些調皮地說。

意滿見於景明低下了頭,不知是辣的還是怎麼的,意滿感覺於景明臉有點紅,只是因為他在對面坐著,鍋裡霧氣讓意滿看的有些不真切。

“阿競,你是花痴嘛,”意滿笑著打趣道。

火腿送到嘴邊聽見意滿說:“啊,花痴,你說我是花痴。”

意滿眨眼笑了笑,對面的人朝兩人看了過來。

嶽競想向意滿小聲地說:“我有表露的那麼明顯嘛,”說完就將火腿送進了自已的嘴裡,在嶽競說完這句話後,意滿不經意轉頭看見於景明上彎的嘴角。

意滿:“阿競,你不是說你原來那個耳朵被羅濟良亂治過嘛。”

當提到羅濟良的名字,於景明放下筷子,認真聽意滿講起來。

嶽競:“對呀,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怎麼了呀。”

“那個時候我不是說有個很厲害的叔叔去鬧過羅濟良的診所嘛,”意滿說後看向了於景明。

嶽競停下來還不知所以,“喏,那個叔叔就是他的老爸。”

“啊,真的,”嶽競很是吃驚,覺著碰巧事都在今天了。

“我當時還說叔叔真的厲害,很勇敢呢,”嶽競真誠的向於景明說。

“也沒什麼,都是以前的事了,”於景明朝嶽競回道。

“你上次說你學的是醫學專業,是學的那個科室呢,”意滿說。

“泌尿外科”,說完後於景明就沒有說什麼了。

意滿好像聽說過關於於景明爺爺那件事,當時對於景明的影響還是挺大了,不誇張的說甚至改變了於景明未來的人生軌跡。

半晌後,意滿才開口問:“是不是因為羅濟良那件事。”

於景明聽後淡然一笑,“以前是,但是現在或許釋懷了。”

隨後於景明又說:“可能因為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時間,見過太多生老病死,有時覺著人就如一蜉蝣,生死也就在朝暮之間。”

“我覺得你們能做醫生還是很偉大的,保持初心,救死扶喪其實是功德一件,”意滿看見嶽競頭一次這麼正經說還不習慣,遂看了看她,見她又發自肺腑地說:“你會成為一個好醫生的。”

於景明聽後朝著嶽競微點頭,臉上是溫柔的笑。

“時間或許會沖淡一些,以前認為邁不過的坎,到現在看起來,並非是人生致命的點。”意滿說著,就像自已現在的生活就很好。

“你讀完碩士之後還會繼續讀博嘛,”意滿又問。

“可能會吧,我爸媽對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叫我自已決定。”

“那你到時候應該是,”意滿掰著手指算著年齡。

“年齡是比較大了”,於景明又訕笑著說。

“哦,那你現在……”,於景明看著對面兩人有些探究的眼神。

“我現在還沒怎麼想過以後,”於景明表現得很坦然

意滿朝嶽競看了一眼說“那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你父母會催你嘛。”

於景明搖搖頭,“也不會。”

“哦,挺好的,”意滿回了一句,看嶽競低頭吃東西,不知在想什麼。

三人邊吃邊聊,差不多吃好時,嶽競說:“我知道城南那邊有一家更好吃的火鍋店,九宮格的,我以前和室友去過。”

“是在那個地方呢,”於景明問。

“阿競,你把他加上把位置發給他吧,”意滿說著就讓嶽競留個聯絡方式。

意滿:“阿競在暉城大學讀了4年,對這個地方比較瞭解,我才來的時候就是她帶我到處轉的。”

兩人成功的加上後,於景明則去結賬了,三人出來後到門口。

“今天的飯錢我們還是AA吧,我這裡建一個群,到時候方便聊,”意滿說。

“意滿,不用哈,我初來暉城,還感謝你們能出來,不用太客氣。”

意滿見於景明態度誠懇,自已如果再說就不好了,就沒有在爭論給錢,想著以後有機會請回來的。

三人出商場後在大學城周邊逛了逛就分別了,於景明可以和嶽競同路,意滿則是朝著反方向走。

“你們倆走吧,我往這邊走,”意滿說。

“你一個人……”於景明還沒說完,意滿說:“沒事,我走過幾次了,我先回去了哈,”意滿說完後就走了,留下另外的兩人。

“那我們也走吧,我這邊回學校,你呢?”嶽競問。

“我也回學校,”兩人走在一起,一同回了大學城,於景明把嶽競送到了她學校門口。

意滿回到廠裡後,想著好久都沒有給袁齡齡打電話了,隨即就撥通了電話號碼。

“姐,這段時間怎麼樣呀。”

“意滿呀,還不是在家裡帶娃哦。”

袁齡齡說完之後又嘆了口氣:“哎,七月是乖,好帶,前幾天趙譯她媽還在問我生不生二胎。”

“啊,她又在問你,這事不得看你們自已的意願嗎,”意滿心裡不解這些父母總喜歡插手晚輩的事。

“她們這些老人總會在家裡念這些,有事聽多了也煩,”袁齡齡在電話那頭說。

“那姐父那邊是什麼意思呢,”意滿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啊,他沒啥反應和意見,生不生也無所謂,”袁齡齡的語氣透露著一絲無奈。

“哦,我也以為他要聽一下你的意見呢,畢竟你這邊不想生嘛,”意滿有些為姐姐打抱不平。

袁齡齡說:“他現在工作也穩定了,說自已能養二胎,他內心也是想生孩子的吧。”

意滿聽袁齡齡這樣講,竟一時也不知說什麼。

“我尋思著等七月上幼兒園之後就要去上班了。”

“確實現在七月還小,姐姐你先讓趙譯的父母照顧一下七月怎麼樣呢。”

“他老兩口還有豆腐店,也沒啥時間,只是空閒的時間來照看一下,前段時間我說七月再過一年上幼兒園,我就去上班,趙譯的媽媽聽了之後就想讓我去她們的豆腐店幫忙,我這邊想著還是進廠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