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兒柔柔的哭出聲,哽咽著開口,

“你們都是這樣想我的嗎?我好聲好氣的請求也不對了嗎?既然這樣那房間我不換了好嗎?都是我的錯行了嗎?”

她知道即使在直播,但網友都只相信弱勢的一方,只要她哭的慘一點過幾天買幾個營銷號再稍微剪一剪,是對是錯誰又分得清呢?

而且她需要更多的人氣,她要站到和賀哥哥一樣的高度,時漾就是一塊不錯的墊腳石!

孟繁歌只覺得很離譜,指著自已的腦袋,滿臉諷刺,

“當著鏡頭的面道德綁架,你們都以為網友沒有腦子嗎?這是時漾贏了遊戲選的房間,憑什麼讓給你啊?你怎麼還有臉哭?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時漾別有深意的看著護花使者賀樊天,唇角勾起,

“這麼愛裝13,要不你當條內褲算了。

她無聲的吐出兩個字,地下。

還想反駁些什麼的賀樊天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到底還是默默退開了。

不行,現在時機不對,他和婉兒的戀情絕對不能暴露,憤怒的粉絲知道後一定會撕碎他的!

白婉兒臉色煞白,也有些後怕起來,剛想開口。

下一秒時漾已經俯身靠近,輕聲在她耳邊開口,似是惡魔的低語,

“想拿我當墊腳石?也不怕摔斷你的脖子?”

白婉兒瞳孔一縮,頭皮無端開始發麻,

她還未開口,時漾眼睛一紅,身子倚靠著牆壁,臉上罕見的掛起一抹脆弱,

“既然白妹妹這麼想要這間房,那我便讓給你好了,畢竟我只是個沒什麼資歷的花瓶,哪有能力能護住第一名的獎勵,說起來我還要好好感謝白妹妹,讓我認清了娛樂圈的生存法則,還有你們,現在我的做法你們滿意了嗎?要不要讓你們先挑選房子,我選你們挑剩下的,捨得到時候又被某些人……”

最後的話她沒有說清楚,但大家全明白她要說什麼。

仗勢欺人!

眾人哪敢應話,打著哈哈轉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孟繁歌見她自有辦法應對,心下了然,拉著何雪嬌離開了戰鬥圈。

【哎為什麼看見時漾服軟了,我心裡卻一點也不覺得解氣啊。】

【妹妹這次好像真的過分了,太不懂事了。】

【你們看他們的站位,好像小團體霸凌啊?感覺時漾還挺可憐的。】

【瘋了吧你們,時漾明明就是在演戲!】

【可是她不是廢物花瓶嗎?她有這麼好的演技?】

白婉兒直接蒙了,按照她的設想,時漾應該跳起來狠狠撕她啊,而她趁機可以賣一波慘,博得觀眾同情,賺取一波流量和熱度,時漾也可以被她藉機踩在腳下,繼續過著人人喊打的生活才對啊!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白婉兒瞬間亂了陣腳,“時姐姐,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房間我不要了,我……”

時漾垂眸,捲翹的睫毛不住顫抖,

“都依白妹妹的,既然你不願意住我住過的房間,那我便繼續住著了,之後妹妹若是身體難受的緊想換便和我換。”

美人落淚,尤其是絕色美人哭泣,沒幾個人能承受如此威力。

【媽媽啊,我好像忽然get到時漾的顏值了,好美啊,就算是個廢物我也願意養在家裡!當個吉祥物也好啊,看著就心情愉悅!】

【天哪她是一秒落淚的嗎?她不是演技不好嗎,所以說是真的被白婉兒欺負哭了啊,說實話,我有點心疼了。】

白婉兒面色難看,幾乎是落荒而逃。

最後白婉兒只能捏著鼻子和陸薇一起選了二樓的房間,賀樊天則是和鄒青一間房,蔣晨和侯柯旭入住最後的房間。

“好啦,今天的直播到此為止啦,大家別忘記今天的心動簡訊!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再見!”

白導看了一出大戲,意猶未盡的讓各位嘉賓分別和鏡頭說了再見。

【啊!這麼快的嗎?】

【又到了說分別的時候,婉兒寶貝再見啦!】

【哥哥我們明天再見啦!】

【為什麼不讓我們看發簡訊環節!(陰暗爬行)】

【白導你是會弔胃口的,白導我求求你,讓我看看誰給誰發簡訊了!】

【這個綜藝不錯,推薦給我朋友來看】

【明天見!】

時漾維持著自已“時黛玉”的人設,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淚,捂著胸口看向鏡頭,

“我現在只想回床上好好睡一覺,大家再見。”

時漾使勁咳了幾聲,壓抑住喉中快要溢位的輕笑。

鏡頭關閉後,白導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看來他要重新衡量時漾的價值了,如此演技如此容顏,再加上她能屈能伸的心性,假以時日不可小噓。

“爽死老子了哈哈哈哈,”

時漾迫不及待飛向大床,狠狠在上面打了個滾,嘴角的笑幾乎要咧到耳後根,她對著空氣來了套組合拳,

“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這一招如何啊白婉兒?”

時漾盯著天花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經過此事,她的風評應該會轉變一波吧。

不急,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

#時漾 死丫頭一身牛勁#

#三人組合技,創飛所有人#

#牛勁請你出來解釋一下#

#愛的漸進式 都給我去看#

#時漾落淚#

當晚,微博熱搜上出現了《愛的漸進式》的熱搜,白導笑的合不攏嘴,這波贏麻了啊,果然請時漾來是個正確的決定!

昏暗的房間內,沈蕩川骨節分明的手指停留在微亮著的手機上。

他垂眸靜靜看著手機上的畫面,伴隨著那句不斷重複的“nice to meet you die”,螢幕裡迴圈播放著時漾化身旋轉陀螺的片段。

鴉黃綽約的燈光下,男人劍眉高鼻,一雙鳳眸深邃黑沉,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右眼斂下綴著一顆淚痣畫龍點睛般添上了幾分撩欲,配上他的那張臉,所有的一切彷彿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汙點。

他緩緩站起身,修長的身影被朦朧的燈光無限拉長,撥通一個電話,低沉的嗓音滿含興味,

“告訴白導,他的邀請,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