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嬌無語的對一旁假惺惺的三個人組翻了個白眼,走到孟繁歌身邊倒苦水,
“轉轉能不能把那邊三個大披薩回收了啊,我是想挖開侯柯旭的大腦看看他裡面的構造,一副沸羊羊死舔狗樣裝給誰看呢?”
孟繁歌和鄒青正配合著專業人員的指導將發酵劑菌種和工業紅糖兌水攪拌均勻,她抽空輕聲安撫她,
“好啦,人家愛舔是人家的事,你氣個什麼勁兒,難不成你喜歡上他了?”
何雪嬌毫不遮掩的yue了一聲,
“本小姐眼睛又不瞎能看上那種腦子有泡的玩意,我是生氣他舔著臉幫人把力氣出了,那一會做任務難道要我一個人幹嗎?”
孟繁歌心下鬆動,“你別擔心,我做完任務我一會去幫你。”
何雪嬌一臉嬌縱,“哼既,既然你都這樣說了,不過先說好,這可不是道德綁架!本小姐給錢的!”
孟繁歌瞭解她,嬌貴的大小姐拍戲時習慣將裝置場地搞成最舒服的狀態,同時配有五個小助手替她跑腿幹活,明明這些都是自費卻總被狗仔捕風捉影抹黑成是在耍大牌。
收回飄遠的思緒,一字一句的安撫她,
“別擔心,我自願的,不要錢。”
時漾隔著老遠聞著味就來了,一腦袋扎進兩人中間,興奮到兩眼都在放光,
“搞錢帶我一個!”
“什麼搞錢?”孟繁歌有點沒跟上這姐的思維。
何雪嬌愚鈍的腦子頓時靈光一閃,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能幫我完成任務嗎?我給錢?呃,我不是故意侮辱你,你不願意也行,我——”
“請盡情的侮辱我吧!”時漾眼睛都在發光,說起這個錢她就渾身是勁,“就是這個工費——”
何雪嬌是個不差錢的主,大手一揮,
“你覺得一百萬夠不夠?”
【我靠我靠我靠靠靠?】
【挖個糞居然能賺一百萬?還有這種好事?】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就是喜歡挖糞。】
【從現在起我成富仇者了,我要毀滅這個世界!】
時漾直接發出一聲尖銳暴鳴聲,面容扭曲單膝跪地,慷慨激昂的發言,
“天空不用巨響,老奴自帶音響!今天這糞要是堆得不好我自已扇自已巴掌!”
“呃,不是吧你居然是這樣子的時漾?”何雪嬌都震驚了,“你很缺錢嗎?”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被公司騙呀,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呀。”時漾能屈能伸,賣慘的同時還不忘在鏡頭面前給黑心公司上點眼藥水。
一旁辛勤勞作的鄒青直接看的目瞪狗呆。
【啊要真說起來,好像時漾的所有黑料公司從來不發宣告的,難道說是因為不被公司看重?】
【老天,那我之前是不是罵錯人了啊?我還以為那些是實錘她才不敢發公關?】
【笑死娛樂圈的水渾的很,時漾能是什麼好東西,裝的吧開始走賣慘人設了?】
幾人交談的同時陸薇和蔣晨很快將任務完成。
無所事事的白婉兒再次將心思打到了安靜坐著的沈蕩川身上。
她不死心的湊了過去,臉上掛著柔柔的笑,
“沈老師,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呀?”
“半個人我怕嚇死你。”
沈蕩川淡淡開口,眼神依舊牢牢跟隨著不遠處的時漾。
白婉兒尬笑了一聲繼續迎難而上,矯揉造作著找了個刁鑽的角度扭著身子微微俯腰,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讓沈蕩川一覽她胸前半遮半掩的美景,
“看不出來老師這麼會講冷笑話,真有趣呀。”
沈蕩川直接站起身,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張揚,
“你要是身上癢就去洗澡。”
白婉兒狠掐了掐手心全靠強忍才沒有失態,望著男人的背影死死咬住唇,苦澀的鐵鏽味在嘴裡蔓延。
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羞辱她!
【沈蕩川你是懂聊天的。】
【居然敢如此對待妹妹,就算是影帝也不能這樣耍大牌吧?】
【笑死,真是老母豬敲門哪裡來的蠢貨啊,明明是妹妹眼巴巴的貼過來搭訕,現在反過來怪人家,真是給你們臉了。】
【妹妹友好搭訕有什麼錯啊!沈蕩川是影帝就了不起啊!!】
孟繁歌和鄒青已經完成了手上的任務,兩人將製作好的液體分別裝進兩個噴灑器裡遞給一旁的時漾。
時漾接過來一轉身,剛好看到俊美痞邪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閒的黑衣黑褲,單手插著褲兜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慢悠悠地迎面走來。
驚豔了一瞬,她笑嘻嘻的朝他揮了揮手。
涼爽的微風輕輕吹拂起那頭耀眼的銀灰色短髮,沈蕩川眼尾撩起,喉嚨溢位低低的笑聲,被打擾的壞情緒瞬間煙消雲散,也跟著向她揮揮手。
時漾將手裡其中一個噴灑器遞給他,“怎麼笑的這麼開心?”
“因為看到你在笑啊。”
沈蕩川走到她身側,心情極好的彎了彎唇。
【如果這都不是真的,那你告訴我什麼是真的!】
【爸爸媽媽我出生了!!我自已爬出來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滂臭的糞堆邊,時漾滿臉嚴肅的看著他,
“川子,告訴我,能完成這次任務嗎?”
沈蕩川早已習慣她的粗神經,薄唇勾起配合著朝她敬了個禮,
“保證完成組織派給我的任務!”
時漾點點頭,揹著手鼓足了勁怒吼一聲,
“乾坤未馬,你我皆是黑腚,只要肯努力,必人頭出地!奧利給!”
兩人憋著氣三下五除二將製作好的液體噴灑均勻,迅速拿著鏟子開始將糞便攪拌均勻。
盯了半晌,時漾忍不住突發奇想,一邊攪拌,一邊自言自語,
“你別說,這玩意兒看著挺像巧克力,聞起來就是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巧克力味兒的屎?”
沈蕩川沒忍住笑出聲來,同時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那麼問題來了,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你選擇哪個?”
時漾一臉高深莫測,
“那麼問題又來了,請問造出屎味兒巧克力的人,他是怎麼知道那個味兒是屎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