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更多是希望兩家強強聯合,一起生活的更好,而她家,她爸常年要吃藥,身子不行,不能做農活,一切支出全靠她。

她以後如果結婚了,她爸就她一個女兒,她是不可能不管她爸的,她爸在她小時候沒有聽媒婆的話另娶,只安心養自己長大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她不可能不孝的。

她就算結婚了,也是肯定不會放任她爸不管的,鐵定是會接濟她爸的,沒有婆家喜歡兒媳婦嫁人了,還接濟婆家的,沒人願意娶個會拖累自己的。

她早都做好了不結婚的打算的,她的條件,願意娶她的,要麼是老光棍,要麼是二婚帶娃,又或者身體有問題的。

她不會去嫁給老光棍,二婚帶娃,又或者身體有問題的,嫁給他們,說不定不會給予她幫助,甚至還有可能拖累她,自找麻煩。

如此這樣,她倒還不如不結婚。

她長得好,也不是沒有“正常人”看她長得好要跟她結婚的,只是她都拒絕了,因為他們有個附加條件。

要她結婚以後從此不管她爸,專心經營他們小家。

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直接拒絕了。

丈夫可以沒有,父親不能不要。

她爸就她一個女兒,並沒有因為她是女兒就嫌棄自己,反而是盡他所能的對自己好。

她怎麼可能不管她爸。

可沒想到幸運降臨在了她頭上,她遇到了紀恆安。

能嫁進紀家,有那麼好的丈夫,公婆,兄弟,是她高攀了。

母親離世的早,她從小跟父親長大,父親自母親離世後就身體不太好,常年要吃藥。

她從小一個人把自己當男人使,性子彪悍,做事也粗魯,除了一張臉能看得過去,根本沒一點配得上紀恆安的。

沒想到後來機緣巧合被湘湘救了一命,來感謝湘湘的時候,兩人就那麼看對眼了。

能嫁進紀家,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嫁進紀家,公婆和善開明,丈夫體貼能幹,兩個兄弟也很好相處。

公婆還願拿錢幫忙父親看病,沒有絲毫嫌父親是個累贅。

紀家真的是沒得說,她就沒見過這麼好的公婆,不管是她孃家村子還是這邊村子。

後來即使小妹雖因生病變得頑劣,但還有丈夫體貼她,公婆也是想盡辦法在別處彌補她,她一點都沒覺得委屈。

就算這兩年紀家因種種原因吃的差,但生活的也比她以前在家的時候好。

以前在家,真的是沒一頓吃飽的,還常常得靠野菜充飢。

就算她把自己當男人使,每日賺十個工分,但買一次藥,就得掏空家底,還得欠賬,時常食不果腹。

紀家就算是吃粗糧,也比她在家的時候,吃的好,能吃飽,她懷孕的時候,爸媽還有恆安也是想著法子給她吃好的。

能嫁進紀家,真的真的是她的福氣。

……

有人陪著的滋味,萬分不錯,姑嫂倆聊天作伴時間過的也快。

只有系統一一,找到療傷藥,只能在空間無奈地看著外面兩人絮絮叨叨,不知何時才停。

“湘湘,嫂子該去準備做飯了,嫂子把軒軒抱出去睡吧免得在這打擾到你。”

看了眼窗外的日頭,該做飯了,何秋雲把手中的衣服放在筐中,看著年紀小吃飽了犯困已經窩在紀湘床上,團成一小團睡著的紀宇軒,神色溫柔,輕聲說著。

“好。”

紀湘點了點頭。

她現在手和腳都傷了,自己也不方便照顧紀宇軒。

主要是,她好像想起了之前系統好像還喊了自己?

察覺到紀湘想法的系統:呵呵。

終於想起自己了。

雖知道她與系統的對話只有他們兩能聽到,但她就覺得如果有外人在不自在。

“好,湘湘你休息一會,嫂子就先去做飯了,邊上櫃子有餅乾點心,你餓了,就先墊墊肚子,但不要當飯吃哦,中午給你炒回鍋肉,那時候在多吃點。”

何秋雲叮囑完才俯身動作輕柔地把紀宇軒抱起,朝自己房間走去放好才去做飯。

“好。”

“一一。”

等何秋雲一離開,紀湘就迫不及待的呼喚起系統來。

“總算想起我了。”

一如既往平靜無波的聲音。

“(*∩_∩*)。”

紀湘討好的笑了笑。

“你手邊的藥膏,把它抹你手上和腳上,你的手和腳,很快會恢復。”

系統也沒與紀湘計較,說著正事。

他聲音剛落,紀湘手邊就出現了一支看起來就不普通的藥膏。

“一一,這是你給我買的嗎?”

紀湘看著自己手側的藥膏,抬手拿了起來,觸手質感冰冷,是那種鋁製的。

跟現代的藥膏那種包裝很像,上面還刻著自己看不懂的符號。

“嗯,用了這個,你手和腳會好的快點。”

系統點了點頭。

這個藥膏是系統界最受歡迎的,效果還行。

雖不至於立馬恢復如初,因為那樣會違背世界規律的。

但可使傷勢快速恢復,嚴重減輕痛感相比於聊勝於無,最後傷痕也不留絲毫疤痕。

是之前宿主們最愛也最恨買的,恨是因為貴,很多宿主捨不得。

一千積分一支,他們一個低等任務世界才幾十上百積分,除了非常優秀的快穿者,捨得買這個,很多宿主捨不得。

愛是但它效果實在好,所以是又愛又恨,他們男頻任務多數都危險,受傷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很多人都會咬咬牙買一支,一次用一小點,恨不得用到天荒地老。

而她,因為不是宿主是編外人員,給予編外人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買東西積分要翻十倍。

後面這些話,系統沒說。

他的宿主不用捨不得,想到自己任務板後面那一溜串數不清的零,系統神色淡然。

某些前任宿主捶胸頓足指系統痛心疾首的怒罵:禽獸啊!

對他們,他怎麼就沒這麼大方過。

借一個積分都扣扣搜搜的,嘴皮子都磨皮了,撒嬌撒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了,最後嗓子啞的不成樣,求爺爺告奶奶,祖宗十八代都拉上了,才能大發慈悲的借給他們,並且最後還要成倍的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