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位置在村頭,大家幹了活回家基本都要經過紀家,此時紀家院門沒關,院內景象能看到大半。

紀母勤勞,院中栽著各種應季蔬菜,滿院綠意盎然,紀湘身著鵝黃色針織毛衣,下身搭配著黑色褲子,毛衣織的鬆散,光透過毛衣縫隙,白嫩的腰肢若隱若現,腰肢纖細,不盈一握,站於院中,襯得整個人嫩生生的,綠葉反而是她的陪襯。

紀湘站於院中,自是被院外的人看到了。

院外,加快速度幹完了活,準備上山看看自己設的陷阱有沒有捕捉到什麼獵物的人,看著院中的景象,腳步頓了頓。

落在少女臉上那淺淺笑意的臉上,向來浸了寒冰的目光下意識柔和不少,眸底深處隱約藏著懷念。

……

就那麼一下,享受完陽光,準備進屋的紀湘餘光瞥到站在院外的人,眼中迸發了驚喜。

“誒,蕭祈宴。”

嘴已經比腦子更先做出反應了,紀湘嗖的一下就喊出了聲。

正準備離開的人,聽到嬌俏聲音入耳,準備抬步的腳,一下又重新落了下去。

不是平常的尖銳刺耳帶著厭惡了。

冷峻的面容眉頭蹙了起來,周身氣質愈發冷了,正準備抬腳重新離開。

但。

“阿宴。”

嬌俏的聲音再次入耳,人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蕭祈宴抬眸,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看著的紀湘,眉頭蹙的更緊了,眼底深處帶著懷疑。

面前的人,眸中不是往常看到自己就帶上的厭惡畏懼,反而一片澄澈清明,陽光灑在面前人身上,仿若一個發光的小太陽。

讓他好像,又看到了從前那個渾身散發著溫暖氣息的人兒,可是,真的是她嗎?

蕭祈宴狹長的眸子眯了眯,眼中帶著審視。

“別叫我阿宴,紀同志有事嗎?”

蕭祈宴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稍近的距離,眸光清冷疏離夾雜著厭惡,語調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你叫我紀同志?!”

蕭祈宴的稱呼把紀湘搞懵了。

“有什麼問題嗎?”

蕭祈宴目光疏離淡漠,跟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對上蕭祈宴的目光,紀湘有一瞬間的怔愣心中難受,隨即記憶席來,紀湘不由後退了一步。

他現在討厭死自己了。

她也不敢再喊自己心中想脫口而出的稱呼了。

她怕惹得阿宴更厭煩自己。

“紀同志有事嗎?”

聲音冰冷。

注意到紀湘的退縮,蕭祈宴覺得可笑。

果然,根本不是她。

“那個——”

蕭祈宴的話拉回紀湘失神的思緒,突然把人喊住,紀湘根本沒想好她要說什麼,一時成功卡殼,看著眼前的蕭祈宴,眼睛向下看著,思緒著該怎麼回答。

看著那下意識想不出該說什麼,眼睛下意識低垂的人,想要找話的來掩飾尷尬的小動作,蕭祈宴身子猛地繃緊了,眼底深處藏著不可置信。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聲音,熟悉甜軟的稱呼……

一切又重新與兩年前腦中的人對上了。

只是,到底是不是她呢?

“這人”以前也不是沒裝過她,只是裝的沒有她半分神色,反而讓他覺得厭惡,時隔已久演技倒是進步不少,竟讓他一時有點分不清。

“那個,上午的事,謝謝你。”

想不到別的,紀湘真誠的向蕭祈宴道謝,目光真摯溫軟。

今天若不是蕭祈宴,她很有可能就真的死在那條河裡面了。

這年代大家大多都是心善之人,不可能見死不救的,而她的名聲被奪她身體的人作壞了,大家都怕惹得一身腥,大家都不敢下水,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那條河危險不已,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大家都不想為了救一個人,甚至對自己來說會是很大麻煩的人,而把自己的命搭上,也只有阿宴不懼危險,下河救她。

目光下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