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蘇塵,則是兢兢業業的開始工作。

根據巡林日誌,這片草地邊緣,長著一些年頭很久的野生人參,這可是珍貴植物。

既然來了,那就要重新記載一遍這些植物的生長情況。

除此之外,還要看看有沒有盜伐、偷獵的痕跡。

蘇塵認真檢查完,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看看時間,他帶著大花,重新返回“戰場”。

本來還以為,他這次回來,應該能看到分出勝負了。

結果沒想到,壓根兒沒有!

一豹一兔都累得呼哧帶喘的,趴在地上狂喘。

【主播回來了!】

【啊哈哈哈,這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想到吧?】

【別說主播了,我也沒想到,打了快一個多小時,硬是沒分出勝負!】

【我是服氣的!】

【……】

蘇塵難以置信的問水友們:

“我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它倆就打了這麼久都沒分出勝負??”

【哈哈哈,不僅沒有分出勝負,中途還默契的歇了幾次。】

【回合制,且回回平手!】

【二花是豹才,而鼠兔,是族中天才!】

【其實我挺奇怪的,為什麼小鼠兔累癱了也不跑,就非得要和二花打個你死我活??】

【哈哈哈,它這一輩子可能也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和金錢豹打上一小時,還不落下風。我要是它,我也不跑!】

【噗哈哈哈!】

【……】

蘇塵掃了一眼彈幕,無比認同水友們的話。

與此同時,他也非常的頭疼——

這一窩小金錢豹,要是就這麼養廢掉怎麼辦?

苗頭已經出現,那必須扼殺啊!

怎麼辦?

蘇塵的腦袋瓜極速的轉動,然後,看向了那隻癱倒在地的小鼠兔。

要是把它帶回家,豈不是三隻小豹崽最好的陪練?

蘇塵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於是,便趁這兩個小傢伙都累得筋疲力竭起不來,湊了過去,蹲在了它倆身邊。

蘇塵看向那隻小鼠兔,伸手輕輕戳了戳它:

“跟你商量個事兒,你看看行不行?”

“就是和我一起回家,去給三隻金錢豹崽崽當陪練。”

“我包吃包住,並且保證,你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行嗎?”

這話一出,小鼠兔還沒有反應呢,直播間先笑了。

【啊哈哈哈,主播你在幹什麼啊?!】

【主播你聽聽你的話,給三隻金錢豹崽崽當陪練,還保證生命安全?這和園區招人有什麼區別??】

【小鼠兔:打一個我能吹一輩子,打三個,我這輩子就沒了。我分得清的!】

【哈哈哈,是的,小鼠兔也只是跟二花打得有來有回,哥哥妹妹三個一起上,估計它長了翅膀也跑不掉!】

【小鼠兔:我是鼠兔,不是傻兔!】

【……】

水友們說對了。

原本趴在地上、一副眯著眼快要虛脫的小鼠兔,一聽蘇塵這話,一雙黑豆小眼瞬間瞪得溜圓。

“吱吱吱。”

大哥,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小鼠兔一邊叫著,一邊像打了雞血一樣爬了起來。

瘋狂的跑向了不遠處的洞裡。

那樣子,就像是生怕蘇塵伸手逮鼠一樣。

一旁的二花剛恢復了一點體力,晃晃悠悠的爬起來,正想繼續下一輪鬥毆呢。

卻眼瞅著那小鼠兔瘋狂逃走了。

它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蘇塵,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鼠洞,喵的叫了一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豹豹我啊,還沒有一雪前恥呢。

對手,沒了!

二花都要崩潰了,丟失的豹臉,找不回來了!

蘇塵這會兒還沒有注意到二花崩潰的神色,他只是惆悵的看向小鼠兔消失的方向。

最佳陪練,消失~

倒是直播間的水友們,注意到了二花的崩潰,紛紛喊話。

【主播,二花崩潰了。】

【求求你,把洞刨了,把小鼠兔揪出來,還給二花。】

【……】

蘇塵看到了這些彈幕,再看看不遠處的小洞,眨了眨眼。

“提議很好,下次不要提了。”

“因為鼠兔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我可不能抓。”

“二花要是有本事,自己抓自己玩倒可以。”

蘇塵聳了聳肩,笑道:

“不答應就不答應吧,反正二花也得到充分的鍛鍊了,怎麼算都不虧。”

說著,蘇塵就彎腰,準備把二花抱起來,帶著它回家。

結果剛低下頭,就對上了二花淚汪汪的大眼睛。

“喵,喵喵喵喵!”

爸比,我好丟臉,我不活了啦!

看著二花委委屈屈,又帶著羞憤的小表情,蘇塵麻了。

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二花的什麼事??

一股罪惡感,剎那間席捲上了蘇塵的心頭。

“二花不哭不哭,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該過來打擾你倆……打擾你倆決鬥來著。”

蘇塵趕緊把二花抱在懷裡安慰:

“下次趕大集,我給你買個玩具賠罪好不好?”

“喵呀喵呀喵呀!”

我不要玩具,玩具沒有我的臉面重要!

二花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抱住頭,埋在蘇塵懷裡“喵喵喵”的哭開了。

這一哭,直接就哭回了家裡。

張軒正在院子裡擺弄他的種子,一抬頭,就看到蘇塵懷裡抽抽噎噎的小喵咪,以及被臭大姐打擊得生無可戀的大花。

他傻眼了:

“不是,高高興興出門的,怎麼一個哭著,一個待著,回來了?”

張軒一臉茫然的看著蘇塵懷裡的二花。

“別提了,大花、二花今天出門……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蘇塵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軒聽得是又想笑,又覺得自己罪惡。

忍了半天,張軒開口道:

“大花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了,但是,二花的事情,似乎能解決??”

“咱倆明天帶上鋤頭去,把那隻鼠兔給掘出來?”

蘇塵愣住了,半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明天你去,我就不參與了。”

“你沒時間啊?”

“不是,是因為我不敢動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張軒尬笑了兩聲:

“我好像聽到鋤頭說它不想出遠門……對了,我們今天吃什麼?”

這話題轉換得,相當絲滑了。

蘇塵放下手裡的兩個小傢伙,去水龍頭下洗手:

“做個三鮮湯吧。”

“好勒,我去摘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