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外面說什麼蟲人，什麼凡人的，是怎麼回事？”
清一沒有繼續問下去，隨著果果的話說道：“五州遇了蟲災，全部淪陷了，我把能帶出來的人都帶了出來，凡人就安排在城外的城鎮裡。”
“什麼？蟲災？整個五州都不見了？”果果有此驚訝，身上像是被嚇到一樣不由的退後啊一步，隨後又呆愣住。
“蟲災？整個五州？”果果突然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沒等清一反應過來，就推開清一走了出去。
“果果？”清一跟上幾步，卻被果果阻止“我去看看凡人！”
扔下這句話，直接飛身離開。
在清一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寒霜漸起，臉色凝重，雙手不停的發抖。
直到飛出去幾個山頭，才堪堪停下，
“啊！”果果揚天長嘯，向邊樹木盡毀，再抬頭，看向遠處的山峰，縹緲神秘，不由呆愣半餉。
任冷風不停的吹著，等到心情平復下來時，已經到了傍晚。
隨後收拾好神情，飛身回到了混沌城外，看著新建起來的城鎮，裡頭是勤勞的人們在耕作。
有田有房有家人，這種就是最大的快樂。
“果果，你回來了，”清一正在與清靈喝茶，看著果果從外面走了進來。
果果神色不悅的盯著清靈，看了半晌，又回過頭看向清一，“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罷沒等清一回話，就直接向裡面走去。
“果果心情不太好。”清靈端著茶杯看著清一，“你不去看看。”說著掩下眼瞼，神情有些落寞。
“我最近在聖壇裡，那裡我感到很熟悉，好像我們一直在那裡。”清靈轉過頭把茶杯放下，又露出笑容來。
“也許我的記憶快恢復了，所以才會覺得熟悉。”
“你，還想起什麼了？”清一原本想起來的身體又坐了下去。
看著清靈，等了一會兒把手裡的茶杯也放了下來。
“沒有，也沒再想起來什麼，你不去看看？”清靈斜也一眼清一，溫柔的看著清一，低聲說道：“去吧，我再想起來什麼，一定告訴你。”
“好！”清一站了起來，看了看清靈，只見清靈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還是一樣溫柔看著清一，見清一站了起來，也只是笑了笑。
“去吧！”
清靈目送清一離去，抬起手揉了揉頭痛不已的額角。
收起眼裡的溫柔，帶上了一絲痛苦。
“魔王，前世的一切都忘了吧，不要再想起來。”
帶著低聲的呢喃，清靈緩緩走了出去。
清一找到果果時，果果正在喝酒，是從魔都帶出來的魔骨酒，帶著酒的醇香，四溢位來，果果面前擺著一個空了的杯子。
“你來了，坐啊，喝麼？”果果雙眼迷離，拿出酒杯，又重新倒上，推過去送到清一面前。
魔骨酒不能喝的太急，否則會醉。
果果顯然喝的有些急，雖然修為高了一些。還沒有醉倒，但是卻也有些恍忽了。
“你看，花又開了，你說過今年要多種些，好喝花茶，我都準備好了，到時要曬最好的花茶來喝。”
“果果，你醉了！”清一按住果果想要端著酒杯的手，不再讓他喝酒。
“醉了？不，我沒有！”果果抬起頭來，看向了清一，“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都記得！”
“什麼都記得？”清一不由的問了一句，突然又住了嘴。
他想知道什麼，他能問什麼？
“對，我都可以告訴你！”果果推開清一的手，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我告訴你，這些，這些人，都是他們做的，他們做的，而我，知道卻阻止不了。”果果說著，突然趴在了石桌上痛哭起來。
“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他們，做的，我知道！”
清一後退了一步，眼神複雜的看著果果，半晌才抬起手，想要撫上果果的頭，卻又死死的攥緊。
“為什麼？”清一苦澀的問道。
果果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向清一，“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一些，以前，你身不由已，現在呢？你可有參與？”清一看向果果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到答桉。
“以前，你果然都知道了。”果果冷笑一聲，雙眼突然爆發出恨意，盯著清一問道：“你既然想了起來，那麼，當年，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千年的陪伴，說忘記就忘記？”
“我......”清一張了張嘴，卻無從辯解。
“你追殺我，將我逼上絕路，可有想過那一千年的陪伴？”果果站了起來，一步步的逼近，雙眼突然變得血紅。
“你想過有一天，我還會回來，有想過要怎麼面對我麼？還能問出我是否參與的話？我在你心裡……。”果果越來越近，走到了清一的眼前，抬著頭，帶著醉意的雙眼染上上淚，卻倔強的看著清一。
“果果，當年，我......”清一苦澀的說不出話來。當年的魔王是驕傲自負的，是那麼多人中最為閃光的存在，又怎麼能容忍果果的欺騙。
那是五族的手段，又得知聖女出事，他又如何可能靜下心來聽果果解釋。
於是清一得知真相後就派人一路追殺。
所以，清一閉了閉眼睛，不想回想當自己聽到紅焰來報，果果屍骨無存裡的心情。
可是，當年的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負了那一千年的陪伴。
如今自己想要忘記過往，重新來過，又是否想過果果的意願！
清靈的意願？
“所以，你是在贖罪？還是想再次把我推出去？”果果最終將淚水吞下，再抬起頭時，眼中已經沒有了醉意。
看著清一，像是要把清一牢牢記住一般，又像是在回憶當年：“是我自欺欺人了，罷了罷了，聖女已找到，你自有你的去處。我也不想再被人追殺！”
果果說著頓了一下，卻又狠絕的對著清一說道：“前世今生，就此別過吧，以後如何，再也不見。”
說罷，根本沒有給清一反應時間，就直接閃身離開了清一面前。
清一伸出的手，沒有抓住任何東西。
